深秋呓语 我在深秋里呓语 文/郭宏旺 晚上看着书,感到脖颈有一点点僵直,扭动有些不舒服,我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是在告诉我第二天要变天气了,或者会是阴天、降雨,要不就是下雪也或许是变换节令升温降温,不过要过了这两天后便不会不舒服了。应该有三四年时间了,我不怎需要看天气预报内容,因为我的颈椎,哦,还有我的膝盖会提前告诉我关于天气的大概。 书积攒得越来越多了起来,可说话可是越来越少了,是少了许多许多的样子,都懒得说出去它们,虽然这根本不算费力的事,但就是懒得说,不知道是个啥原由。眼中见到的人都越来越顺眼了,也没个啥不顺眼、过不去的事儿了。我的孩子们有时会叛逆,表现出三两回,那不也挺正常的呗,睁大眼睛愣一愣神,呵呵一笑便带上门去上班,你们爱咋咋地去,尽管由着你们的性子去呗,不用非要说事拉理、弄个机明的。和自己的人去说理去争,不是有没有意义的事儿,而是虎、愣,绝对是愣到了炕头尖上,愣到了极致。 教的学生们一年不如一年了,他们的记性怎么那么差?差的出乎我的一切意料,讲叙完的内容,两天后再问,不是没记住多少,而是几乎全没记住。时代是现代的,学习设备、通讯和出行的设备都是现代的,但天生的记忆力却倒退了不少。字儿也写不成个样子,长角的、带刺儿的,缠麻花的、勾连万枝的、雾影朦胧的,看不出个字形了,已经不像个中国字。唉!搞不懂了,这个崭新的时代。可学生娃们那萌乎乎的脸庞,乌溜溜的头发和闪烁的眼眸还真是让人喜爱。龙走蛇窜,各有各的盘算,精英数量终归是不多的,何必彼此为难呢?尽心尽职并让他们快乐生活、长大成人吧。 莫名地寂寥,经常的事情,寂寥得只想关上电灯,点上一支红蜡烛,一定要撕掉牛皮包装纸;再点上一支烟卷,不用气体打火机,要用火柴,一毛钱一盒的,不喜欢宾馆、饭店送的那火柴,太贵气;要是用拨砂轮的煤油打火机,有布捻子的那种,卡嗒一声点着烟卷便更美气了。红烛闪烁淌着泪,那便又是孤独,而我却认为这才是我正想要的孤独。烟圈升腾间,又想把它吸回来一些,不要飘远去了,至少用鼻子尖儿把那烟团勾回来三两缕,也是特别满足的样子。于是也就很不弧独了,原本那么多的孤独中反而欣喜了。原来,在孤独中若再造几方孤独却是成了一片片快乐惬意,美好地很。心在无定飘摇中居然找到了一个落点,那是许久后才找到的,真是这样的,不管是落在哪里,终归是落下了,所以心反而静了特别多! 呷两盅岂不正好?就一盅也好呀!红酒嘛,不论高贵与否,那是其次,反正它一定是最不应景的东西。啤酒泔水味儿不喜欢而且太烦人,喝终了也只能是和抽水马桶缘分紧密;茅台五粮液,就不用找了,柜子中肯定是没有。眼前只有一罐酱豆腐,王致和的,还有妈做的一小瓶腌菜,150g的容量,铁盖子玻璃瓶儿,盛入蚕豆角、黄瓜、木耳儿、蒜瓣儿,居然还有两颗漂亮的八角儿,褐黄色,闻到香味了。这个才是对我胃口的,不过若再有一碟苦苣菜并排一起,放这里才会愈加匹配,便更惬意了。而毕竟苦菜现在不大可以吃上的,妈的冰箱里倒是有存货,但今晚肯定只能遐想了。 邻村养牛场旁边,有家白羊老酒坊,自酿的高梁醇。我打回来的是酒头儿,55度,优级,酒体清澈,摇荡后那扬扬的酒花20秒内仍不散去,好东西,真是好的东西。 就喝这个!就这个对脾气! 2018.1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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