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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永红 担水......

 白羊文艺 2020-08-21
秋天的风,优雅中体现成熟和高雅。



担 水
文/蒙永红
前几天在别人的一篇散文中,我偶尔看到“挑水”两个字,一下子就将我的思绪带回了童年,带回了过去,带到那个艰苦却又纯真的年代。
十五岁以前我都是在农村生活的,而那时候农村吃水基本上是要“挑”的,我们这里不叫挑水,叫担水,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这个“担”字,因为更形象,更符合我们老家的风俗。
由于自我记事起父亲一直都在外面的煤矿上班,而母亲又要下地又要拉扯下面的弟弟妹妹,所以大部分时候担水就成了我和姐姐的事情,开始是姐姐多些,因为她毕竟比我大两岁,后来是我多些,因为我是男孩子。
好在我们家住的离村里的水井不远,最多100米左右吧。但由于我们当时太小,也就七八岁,再加上冬天的井口及周围冻得都是白茫茫厚厚的冰,所以担水并非易事。但那时候的孩子们都能主动为大人分担家务,好多时候就算母亲不让,我和姐姐还是会偷偷地把水缸担满,甚至把饭也做好了。就算饭做的不能算好的,有时候甚至还做不熟,但母亲从未怪罪过我们,其实就算她数落几句,我们也能感觉到她心里是高兴的,因为毕竟有人能替她分担些什么了。
最愁的是给姥姥家担水了,由于姥爷身体不好,大舅工作忙几乎很少到姥姥家,而二舅和三舅又都在外面工作,所以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去姥姥家为他们担几担水。
姥姥和我们虽然是一个村,但由于村子的形状是一条狭长的沟,而姥姥家和水井一个在沟的东头,一个在沟的西头,估计得有二里多吧。
对于一个成年人担一担水走二里地根本不算啥,但对于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我再努力,一担水也不能一次就担回姥姥家,中途最少得要缓一回,而等担完两担水,我的两个肩膀常常压得红红的。
好在每次担完水姥姥都会专门炒豆子给我吃,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也算不小的补偿吧,反正弟弟妹妹每次看见我吃炒豆子,他们都会说姥姥偏心,不和他们亲。
后来家搬到了王坪矿,也住上了楼房,按理说不用担水了吧。但由于那会儿王坪正在搞建设,到处都是施工的,加上又是新矿,各方面管理还不正常,所以有时候真就吃不上水了。
好在在离楼房不太远的山沟有个山泉,吃不上水的时候我就到那个沟里担水。记得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每次下了夜班回来,将家里的水缸担的满满的,那种感觉真好。因为我觉得我长大了,能为辛苦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弟妹妹分担些什么了。
关于写不写担水这篇文章我也想了很久,我想写,可又觉得没多大意思,可当我转念一想,如果没人写这些东西,那么我们的孩子就永远不知道这些了。孩子们应该记住历史,知道自己的父辈自己的祖国是从怎样艰苦的岁月中走过的。
所以我觉得我有义务写一些这样的东西,更有义务用文字表达并传承给我们的下一代,让他们知道自己过得很幸福,让他们学会吃苦,懂得感恩,让他们这辈子无论走多远都不要忘了他们从哪里来。

 



作者简介:
蒙永红


朔煤王坪煤电公司供职
山西省左云县
水窑乡下山井村
喜欢文字的端庄
喜爱散文的素洁


作品散见
《朔州日报》《同煤日报》
《同煤文艺》《朔风》
《班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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