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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飞马跃长城 李日宏
公元412年四月初八这天，在武州城十字路口西面的一户武将之家，又诞生了一个女娃，这孩子生下后便哭声分为嘹亮，竟然惊动了左邻右舍，皆来好奇地打探，他们站在大门外，纷纷议论说，这孩子真是咱鲜卑人的血统，听这哭声，似乎听到了战场上的鼓角铮鸣、冲锋陷阵的呐喊声，让人热血沸腾、心情激动......当他们从花家侍女的口中得知这家人生下的又是一个女娃时，不由替花家惋惜起来，感叹地说，要是一个男孩子就好了，长大后必定会像他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勇猛无敌的将军，可惜是个女娃子......此时，正在东门上巡视武州城防卫的统军将领花弧将军，因为不放心家中的事情，正好回来，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左邻右舍的议论，他向人们打了声招呼，便神情低落地迈进大门，连家也懒得进去，双腿沉重地渡进后花园中，在假山石旁徘徊起来。在他的心中，是多么的希望夫人给他生一个儿子啊，只可惜头一个是女孩子，盼来盼去，第二个竟然又是一个女儿。他暗暗地摇了摇头，失落地又叹息了一声。要知道，他一生戎马征战，跟随拓跋氏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直到30多岁才在盛乐城中娶过一位汉人的妻子，并生下了大女儿花木莲。此后，他又多次跟随魏王征战，几乎很少顾家，直到魏王迁都平城，正式称帝，并为手下众多的将士分封土地。当时，他看到武州塞民风淳朴，环境优雅，又处在平城与盛乐的中心地带，安全相对有大的保障，便拒绝了在平城分给他的宅院，主动请示留在这里定居，用魏王赏赐的俸禄，在武州城内建起了一处庭院。近年来，尽管战事逐年减少，不用频繁的带兵出去打仗了，但他依然担负着军中的一些重任，负责武州城的城防保卫任务，多数时间依然不能回家。他知道，夫人就在近日内生产，心中未免担忧，便将军务暂时交付给别人，自己抽空回到家中一探究竟。这不，正好让他赶上了二女儿出生的日子。这一年，花弧将军已经是46岁了，他多么希望夫人给他生一个儿子，使花家后继有人，并能将自己一生的武艺传承下去；然而，天不遂人愿，等来盼去，第二胎依然是个女儿，他的一腔心事和抱负眼看付之东流，怎不让他感慨叹息、愁绪万端呢？当侍女过来向他道喜，并转托夫人话，让他给二女儿起名字的意思后，他抬头看到去年刚移植过来的一株木兰树，此时正含苞绽蕾、欲放未放的勃勃生机，脱口而出地说，那就给二女儿起名叫木兰吧！从小，木兰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顽皮，平时的玩伴也多以男孩子们为主，上山掏雀，下河摸鱼，玩游戏时也要模仿两军对阵刀来棍往。常常回到家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沾满尘土。闲下来的父亲看她喜欢舞枪弄棒，不同于大女儿和别的女孩子那样安静、贤淑，就刻意把她当做一个男孩子来培养，让她穿上男孩子的衣服，支使去做一些男孩子才能干的营生；而木兰每次都能很好地做到。木兰十岁左右时见父亲每天还要出去练习武艺，便执意要跟随父亲学习。父亲见女儿喜欢武术，也经常带她出去到军营中长些见识；还在冬寒夏暑的季节中，故意考验女儿的意志；而木兰却并不露怯，总是心甘情愿的去接受这些锻炼。父亲领她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武州城外十里河畔的一大片树林中，教她骑马、射箭、舞枪、弄棒，父女俩常常练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全然不顾周围的百鸟啁啾、冰雪雨霜，也常常忘记了吃饭睡觉的时间；而比木兰大五岁的姐姐却从不喜欢这些玩意，除了在家中打扮自己外，只一心一意地帮母亲纺线织布，做些针线。姐妹俩的性情大相径庭，完全不是一个类型。闲暇之余，父亲给姐妹俩请回个满肚子墨水的汉族先生，每天教她们背诵四书五经中的子曰三人行必有吾师之类的文章，然后开始研墨练字。姐姐非常喜欢汉族的这些儒家文化，还弄来孝女经一类的书籍阅读；而妹妹却偏偏喜欢孙子兵法，春秋，汉史一类与兵法和历史有关的书籍，还偷偷地把父亲收藏在阁楼里的旧兵书拿出来偷看。渐渐地，姐妹俩长大了，后来生下的一个小弟弟也已经七八岁了。木兰在十岁以前，家人一年中几乎有多半年见不到父亲的身影，原因是父亲常常要带领武州城的兵士，去参加北魏对周边一些国家的征伐或抵抗入侵的外族部落。及至木兰十多岁以后，北魏的政权才逐渐稳定下来，父亲也因为多次在战场上受伤，身体亦大不如前，时常在家中养病。 北魏太武帝年间，长城北面的柔然部落屡屡犯境，最为严重的一次是6万大军攻入盛乐，将留守在旧城的军兵家眷、百姓以及所有的牲畜全部驱逐出境，押送到漠北，临走时还放火烧毁了城内的大部分房屋。木兰听到人们说起柔然人的野蛮行径，愤怒得紧握拳头，双眼冒火，渴望着自己要是一个男孩子该多好，立即就可以参军上阵杀敌，救黎民于水火。 尽管北魏朝廷屡屡修筑长城，依然难以抵挡柔然部落的不断骚扰和劫掠，长城以内的百姓每天都活在心惊胆颤之中。父亲已经60岁了，年迈多病，身体衰弱，只好彻底地告别军人的生活，几乎每天都与药罐子为伴，偶尔骑马出去到周围的村庄，看一看自己家的田地。为国征战多年，军户们都有魏王封赏的土地，因为紧靠长城，这些土地大部分都荒芜在那里无人耕种。周围的百姓为了活命，不顾朝廷的严厉惩罚，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离开故土，向南迁徙。守边的军士连分给自己的土地都种不过来，时而守边，时而上阵，戍守耕种几乎难以做到，吃粮全靠朝廷的调拨。木兰父亲没有了军粮，生活逐年下降，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姐妹俩不得不和大多数穷人家的孩子一样，挎着篮子出野外挑菜，以弥补粮食的不足。魏王为了终止这种每年都疲于应付外族部落的骚扰，于429年，抓住柔然夏季分散放牧的机会，决定在全境内征兵，率军长途奔袭漠北。军情就是命令，几天之内，北魏境内所有的家庭全都接到了征丁的军帖，尤其是像花家这样的鲜卑武将出生的人家，更没有身体生病或年老体衰等理由而不去参战。当送军帖的士兵离去后，花家全家上下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乱转，尽管父亲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但花母却出来进去的连连哀叹，一会儿抱怨朝廷不顾百姓的死活，一会儿抱怨自己命苦，没有给花家生下个大男孩子。大女儿更是一边担忧父亲，一边担忧自己的未婚夫也要被征上前线，无心纺织和针线，愁眉苦脸地和母亲一起哀叹这乱世王朝。木兰虽然没有露出多少愁闷，但也觉得心绪不宁，独自躲在机房中，唯有狠劲地干活，心中叹息自己的女儿之身。父母亲愁肠百结，难以入眠，木兰在机房中也是没有丝毫困意，反复琢磨着如何化解这一关系到全家命运的灾难。她反复思量，前后比较，父亲参战势在必行，根本没有逃避的可能。可一想到父亲苍老的面容、佝偻多病的身体，她就会一阵阵揪心般的疼痛。勿容置疑，像父亲这样老迈的躯体和一副永不服输的心境，一旦上了战场，十有八九不会活着回来，甚至连尸骨也会被万马踏成肉泥，抛掷在异国他乡；而自己的小弟才刚刚八九岁，姐姐生来柔弱，走多了路都娇喘连连；唯独自己从小跟随父亲学会了骑马射箭和格斗的本领，此时不用还待何时？想到这里，木兰腾的一下站起身，悄悄的跑到偏房内将父亲穿过的盔甲翻找出来，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只可惜甲胄大了一些，盔甲也宽了一些，可见父亲年轻时候是多么的魁伟雄健啊！木兰一面感慨着，一面在地上来回走了几圈，便迈步向父母的屋内走去。正房内，一盏孤灯像暗夜的星星一样悬着。母亲一手捶着不断咳嗽的父亲后背，一手摸着自己不断淌下的眼泪。木兰推门进来的一刹那，竟然风风火火地带进来一阵冷风，差点将这盏昏暗的油灯吹灭。老俩口乍然见到一名身着盔甲的将军站在门口，还向他们不住地傻笑，吓出了一身冷汗，咳嗽声和眼泪都戛然而止。父亲大睁着一双惊讶的眼睛，瞅着这个年轻英武的小后生，脑子里反复翻腾着，这是哪个兵营里的小将军，半夜撞进家门，看来是催促他立即动身了。还是母亲眼亮，一下子认出了是调皮的二女儿木兰，便嗔怪道，你看看你这个疯丫头，越来越不成了体统，怎么把你爹的盔甲穿上了，快快脱下，回你阁楼去睡觉！父亲点点头，微微喘息着说，不是你母亲认出来，我还以为是哪个兵营里的人来催促我启程呢！父亲一看女儿这般说话，便一下子猜出了八九分，猛然摇头否定，这怎么能行？我虽然年迈多病，但上阵杀敌还有的是力气，怎么能把自己的女儿送上男人们的战场？快快把衣服脱下，再不要提起这事！木兰倔强地说，你现在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况且还体弱多病，连走路都不利索，怎么能上阵杀敌？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母亲和姐姐弟弟何以为生？从小您就教我骑马射箭，不光是为了强身健体，保护我自己呀！不瞒您们二老，女儿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从小就有一副男子汉的胆魄。我从小就有这个心愿，有朝一日替爹爹上阵杀敌，把那蠕蠕驱逐到漠北，让他们永远不敢犯我疆土，抢我牛羊，杀我百姓，烧我房屋，没想到这个心愿还真就可以实现。女儿现在正是年轻体健，替父亲和弟弟建功立业的时候，您让我常守家中，然后找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出聘，一辈子有啥出息？我可不愿意过那样的牢笼生活。今天这事女儿思谋了很久，主意已定，您二老切莫再加阻拦。此去出征，我一定会处处谨慎，不露出半分自己是个女子的破绽，多用兵书战策上的计谋取胜，也一定会平安地归来，到那时我一定会安下心来相夫教子、孝敬二老爹娘。唉，我的好女儿呀，你让为父的说什么好呢？你既然主意已定，也愿意替父从军，又能讲出这么一番有见识的话来，为父的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是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你上了战场后，切莫轻敌，先把自己保护好才能多杀敌人，多立战功，也好替咱花家、替你弟弟挣个功名......他爹，你，你怎么舍得让木兰去从军？她可是个女孩子呀!母亲听着父女二人的对话，知道这父女俩一样的倔脾气,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但又不得不尽力挽回，再图别的良策，因为丈夫和女儿她都不想失去。孩子大了，就由她的脾性去吧！况且我知道木兰虽然力气不大，但箭术是百发百中，去军中当一名弓弩手不成问题，也用不着硬去冲锋陷阵；只是为父这套盔甲已经破旧不堪，穿在你身上也不太合体，明天一早为父陪你上集市按你的身材和爱好，先选一匹好的战马和鞍鞯，再定制一套新盔新甲和一把趁手的宝剑；另外为父还要去拜见一位昔日一起带兵作战的老朋友，让他替你遮掩，并能对你多加看护！阴云密布，天空阴沉，仿佛又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大战前夕，云州城内军士、百姓家中都忙作一团，有父亲送儿上战场的叮咛，有妻子送丈夫临出发时的哽咽，有集市上马贩子们的喧哗，有铁匠铺里日夜叮当作响的锤打声......人人都自顾不暇，家家都笼罩在一片愁苦无奈的云烟中，没有人关心过问木兰家中发生的一切，也没人注意一个年轻英俊的后生，怎么这几天会时常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古道上空，依稀传来阵阵的马嘶。一列列一对对全副武装的北魏大军一直向西开拨，路过武州城外。武州城的统军将领叫贺廷玉，年龄也已经50多岁，原来是花弧将军手下的一名副将，也是他多年来的至交。此刻，贺将军就站在校军场上，听手下人按照征丁军帖上的名单，清点着前来报到的人员，当他听到花木兰名字的时候，一名年轻英俊的后生稍稍走出队列，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到！”三军将士里头只有他最清楚，这就是花弧老将军反复嘱托叮咛他带好的女儿花木兰，此刻正在冒充花弧的儿子，站在新征来的队伍行列中。他派人将这名士兵叫到一名副将跟前，吩咐说，让这名兵士到我的中军侍卫队当弓箭手。这名副将答应了一声，当即将花木兰编入中军，并对所有新征招的军士按照序列、年龄、马军、步兵等进行了一番重新的调整。这些新征招来的兵士仅仅在武州城内停留了五天，由专门的教头突击进行队列操练、旗语、号令等一些行军作战的基本常识，便插入进源源不断行进中的大军，先越过五路山准备向黄河畔挺进，然后配合东路大军，一直沿黄河而上分兵向漠北挺进。木兰被编入贺廷玉将军的侍卫队，自然得跟随在将军的左右，保护中军及大旗的安危。随着咚咚锵锵的战鼓声以及打起的各色遮天蔽日的旌旗，一切准备工作基本就绪，出发的时间也终于到了。三更造饭，五更出发，等武州城的百姓早晨起来做饭的时候，发现城内空空荡荡，城门口只留下一些老弱残兵守门，大部人马早已出发。多数人家本来打算起来后最后送自己亲人一程，顺便再叮嘱几句或带点吃食衣物，没想到只看到满大街的马蹄印和一滩一滩的新鲜马粪，只好愁肠百结地各自回家。此刻，贺将军的先头部队早已越过五路山，向昔日的北魏都城盛乐方向挺进。木兰跟随在中军的队列中，在战马的嘶鸣和车轮的滚动声中，骑着自己的白马随军前行，刚刚出城不到一个时辰，他们的中军便接到从平城方向飞驰而来的信使传令，武州城的军队不必向西沿黄河而进，改为从中塞通道直接越过北面的红砂岩口长城，穿插直线前行，迅速赶到大青山，与中路大军的先锋部队会合，再与东西两路大军拉开1000多里长的战线，平行推进，遇反抗者一律就地斩首，投降者交给后援队伍押解回京。进军路线突变，贺将军立即指令木兰快马加鞭，追上先头出发的本部人马，改道北行。当剩下的队伍顺利的通过摩天岭山上红砂岩口长城关城向北走了很远后，贺廷玉的中军因为处理一些后续的军情事务，在半道一座军堡中停留了半天的时间，直到正午时分，才随后来到长城关口。刚过了关口，来到一处山峰奇险丛林密蔽的崎岖小道上时，猛然听到一阵阵滚雷般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一块块尖利的大石头从天而降，霎时便砸到了猝不及防的人马身上，顿时有十几个人便被砸倒身亡或受伤后滚下山崖。石头雨过后，早已埋伏在山林崖壁中的一群黑衣蒙面刺客，冲到贺将军的马头前。此时，刚才在中军帐下的侍卫，已经不到20人，情况万分危急。只见这群黑衣蒙面刺客，身手敏捷，爬岭跳涧如履平地，手中利刃寒光闪闪，显然是中军出了内奸，有人走露了风声，他们有备而来，专为刺杀中军将领，好让这支队伍群龙无首，自乱阵脚。侍卫们刚才已经受到了一阵致命的打击，又遭此突如其来的袭击，没有丝毫思想准备，谁会想到在离自己家门口不到100里远的地方，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险情，有些人来不及抽刀便横尸马前，有些人刚刚格斗了三五个回合，别被打下马来。看着身边的侍卫一个个的倒下，贺将军摘下马背上的长枪，与刺客混战起来，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尽管将军勇猛无敌，怎奈遇到的是训练有素的武术高手，又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坐下的战马难以回旋，战马转眼便身中数刀，摇摇欲倒。将军一看战马身受重伤，难以支撑，手拄银枪，跃下马背，落到一处凸出的大岩石上，与四面围攻上来的对手厮杀。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木兰传令归队，远远看到这边危急的局面，一边打马在山路上飞奔，一边抽弓搭箭，连发五箭射倒三名刺客。坐下战马是父亲领她在马市上千挑万选，花了重金选购出来的一匹宝马良驹，此刻也似乎理解主人急切救主的心情，鬃毛抖擞，一路狂奔，转眼便来到长城里边的一处高坡上。如果从此处绕过长城，来到山下的沟口，通过长城关口，没有一刻钟时间根本到不了贺将军跟前。人急生智，木兰提缰大吼一声，原本想先壮声威，震住那些刺客，再绕道过去，谁知座下战马长鸣一声，正好看到不远处的长城上有一道缺口，便加速飞奔，四蹄腾空，一跃而过，正好落到长城外边的一处土坡上，然后又是一阵离弦之箭的飞奔，已然到了将军挺身而立的巨型岩石下，放箭已经太过靠近，木兰抽出宝剑，舞动起一片银光，立即将十几名刺客逼退到山涧。她看到这些蒙面大汉还要进行反扑，腾出手来弯弓搭箭，一连射出三支利箭，三名刺客应声倒地，余下的刺客一看遇到了强硬的对手，没命的向山沟内逃窜而去。未到大青山，木兰英勇救将军的事迹，已经传遍中军前锋，令所有参战的将士一下子士气大振。中军有如此神箭手相随进攻，不愁战胜不了柔然军队。大伙争相向前行军，长途奔袭到黑山，又与东西两路大军，同时挺进漠北，掩其不备，大破柔然部落，剩下的望风披靡，四散逃窜。邻近的高车部落看到北魏军队的神勇，连忙请降，愿意和北魏永结世好，再不侵扰。木兰的本领和军事才能初露锋芒，这场战役结束后，直接被晋升为都统，参与中军的各项军事决策。此后木兰辗转各个战场，征北凉，灭北燕，讨大夏，跟随贺廷玉将军，东征西讨，立下无数战功，终于使北魏一统北方的广大疆域，结束了西晋末年以来135年的16国分裂局面，从而与南方的刘宋政权并立，形成南北朝对峙的格局。当贺将军回朝把将士们的功劳簿向天子呈现后，天子立即将功劳最大的花木兰传上金殿，御口亲封她为尚书郎，并想招为驸马。可谁知，这名身经百战，战功赫赫的花将军却执意不肯，只要求赏赐她一匹良马，为的是快快地回去见到年迈的爹娘。花木兰背着自己的宝剑，穿着自己离家时的甲胄，和几个武州城当年一起出去征战的伙伴相随着，不到半天工夫，便飞快地奔回到自己的武州城家中。早已得知家乡子弟凯旋而回的父老乡亲们，每天都到城郭外，向东瞭望。木兰的父母虽然已经白发苍苍，走路需要拄着拐棍，但也在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和已经嫁人的姐姐和孩子们的陪伴下，早早出城迎接。见面的喜悦之情不必细说，分手后各自的情况也不必细讲，单说木兰回家后发现自己的阁楼闺房依然保持着她走时的模样，只是衣架上多了许多大小不等的女子衣裳。母亲告诉她，你父亲自你走后，按你的年龄和成长的身材，每年四季都要买一套你能穿的衣裙，怕你哪一天回来后，没有梳洗替换的衣裳......木兰抚摸着这些崭新的衣裙，不禁泪如雨下，赶紧坐在梳妆台前，打扮了一番，挑选了一套合身的穿上。刚要走下阁楼，忽听街上传来一阵鼓乐，向她家门前走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木兰离开金殿后，皇上百思难解，专门传唤来贺廷玉老将军探问究竟。到了此时，贺廷玉也再不敢隐瞒，将花木兰替父从军的前因后果详细述说了一番，并跪倒在地请求皇上责罚他的欺君之罪。皇上起先听得满脸惊讶，随后又是满面的喜悦，再然后是愧疚不安。他见贺将军如此说，忙让他坐下，说你何罪之有？倒是本王该受黎明百姓的责罚，竟然逼着他们将女儿送上战场。随后皇上传下谕旨，命户部大臣带着礼物前去慰劳花木兰一家及武州城的有功将士，并封花弧将军的儿子接替姐姐世袭尚书一职。后来花木兰的婚事在皇上的过问下，嫁给朝中一位大臣的儿子，并被封为一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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