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场疫情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在我看来不如是我躲过了什么?我躲过了一个个末日,见证了一个个末日,而相对于这场惊心动魄的疫情,整个世界的局势却是人祸,它已更加危险,那些发生在国家之间的政治和经济搏弈,其不断升级的负面影响,正在威胁着更多的个体生命,我们的生存环境和价值观都将不可避免地受到严峻挑战,我们仿佛已被告诫必须为下一个末日做好准备。是的,至少这种告诫不是什么坏事。。。。。” 无题1号 木头/金属/丙烯涂料 无题2号 木头/金属/丙烯涂料 106x15x25 cm 无题3号 木头/丙烯涂料 《2020》相纸/丙稀涂料/口罩/金属丝/胶带 89x58 cm “ 我先是估摸疫情将会在五月结束,现在看来得等到七八月了。还好去年搬居了一个新住处,带花园的小房,这样就可以在室外做些东西,所以我被疫情搁置,又好在有个地方折腾,都是老天安排好了似的。我去海边拾了一些木头,拆些不用的家俱,只想着先做起来再说,如果说其中有几件玩出点意思了,也算是时间的偶然。” 无题4号 漂流木头/砖头/丙烯涂料 145x16x14 cm 无题5号 漂流木头/铁丝网/丙烯涂料 80x28x18 cm 无题6号 漂流木头 148x10x11 cm 《纸本作品六号》相纸/油纸/金属丝/丙稀颜料 90x65 cm 这是今年上半年著名诗人艺术家吕德安在西雅图接受福州半山空间采访的两段回答。他平日向来话语不多,熟悉他的人会由此联想他在自己的艺术和诗歌创作里的言简意赅特点。或可谓称“文如其人”。或套用吕德安自己的一句话也合适,就是:“我用作品说话。” 无题7号 漂流木头/丙烯涂料 150x15x15 cm 无题8号 木头/丙烯涂料 117x20x15 cm 无题9号 木头/金属/丙烯涂料 126x30x20 cm 《纸本作品七号》相纸/丙稀颜料 45x50 cm “疫情已不再让我兴奋,隔离也不再有那种束手束脚的感觉——都有点麻木了。就像往常一样,我避免刻意去做太过观念性的东西,面对收集来的一堆杂物,从这些东西虚无的一面入手,让自己身陷其中,随物赋形即可。我只想得到一些简单的快乐,为此我愿意付出时间,而这大概就是到目前为止我做作品的动机。我折腾着它们,每天做一点。从无到有就是一种充实。” 无题10号 木头/铁丝/丙烯涂料 135x15x10 cm 无题11号 漂流木头/丙烯涂料 168x13x13 cm 无题12号 木头/铁丝网 《纸本作品五号》相纸/丙稀颜料 75x60 cm 一种充实,或许仅仅缘于一个随性的动机,作为艺术家,这次吕德安在西雅图居所展出作品,确是一次诗意的行为,一次“在患病似的社区隔离”的结果。我们从他这一批“木作”和纸上作品,不仅再次看到他兑现了对自己的朴素承诺:我只想得到一些简单的快乐,为此我愿意付出时间——还看到他不懈的创作活力和艺术境界。而且,有趣的是,继上次采访《你无路可去,但也没有理由留下》之后,吕德安这次近作展《尝试赞美这个残缺的世界》的命名同样借用了一个波兰诗人的句子,这跟他以往也偏爱用诗句命名作品一样,出于一种对文字的信任,出于某种自我充盈,天真且满怀热情,只是这次更透出了艺术家对严酷现实的正视和对艺术的悲悯力量寄予巨大的祈盼! 无题13号 木头 120x20x13 cm 无题14号 漂流木头/丙烯涂料 《纸本作品九号》相纸/拷贝纸/盲文/丙稀颜料 69x49 cm 而且,关于这次展出的作品,吕德安同样没有”太多要说的话“。这或许仍旧由于性格,以及对艺术作为一种“看”的知识由衷的尊重,或许我们可以引用他早期的一首诗《断木》来为他这次私下的展览,为他这些”疫情隔离期“作品的精神性作历史性注脚吧。 这根断木脱离树身 猝然落在瓦顶时 洒下了一大片绿叶 声音阴郁而沉闷 它危险地坠下时 宛如一声长叹 老朽的瓦顶 牙床似地为之震颤 记得当时我正在屋里 吓得像门被人踢开 与我独守的寂静,也感到 一阵沙尘使它起了变化 邻居们纷纷出来张望 并且争着议论不休 去年冬天下过一场雪 也唤起同样的好奇 但我不想到外头去说 因为它不比雪的夭折更美丽 我只想等它化为寂静 让我的屋子恢复原样 哟,就让它危险地搁在上头吧 就让它干枯于人的记忆吧 当我又快活地忙起来时 听见风在树中不停地歌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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