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过前言,略过简介,先看画吧,这样观感会纯粹 以下对话: 画家:周华明(周) 观者:米阿(米) 米: 我非常喜欢您那些工业社会遗迹的油画,具有强烈的仪式感,甚至镇压感,画里寸草不生,没有人迹,却又处处体现着人类的存在感; 您这次出展的是一组风景油画,常熟是您的故乡,山水润泽,但画面依旧以冷灰调为主,偶有草木,也带着一份迷离,记得您说到过一个词“冷风景”,这个给我的印象很深,能聊聊吗? 周: 其实我的题材就是两种,一个是工业题材,一个风景,冷风景为主,为什么说冷风景呢?就是比较硬朗,然后都以直线去表达,另外一个就是地平线可能更多一点,然后调子上面我基本上采用的是冷灰吧,应该是。 然后--人,我从来不会出现在我的画面当中啊,不管是工业题材还是那个风景,上面可能偶尔会有一些树啊,几棵那个枯树啊或者什么,但是不会有大面积的绿叶子,绿色我基本上不用。 其实我更多的是宣泄着我的一种类型吧,就是一种心理,上面的一种东西可能更倾向于安静,我不大喜欢那种嘈杂吧,就说色彩丰富的话,我觉得太吵了,我感觉。 米:看您的画让我想起有一句话:在庸常的景物里发现陌生的美。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感知力,在画一些景物时,特别是一些惯熟的景物时,常常是什么一下子抓住了您,或者哪个时刻您觉得非画不可? 周:画东西开始总是痛苦的,等到达一个点的时候就突破了,突破以后就是欣然接受的一个局面,然后会在这条路上越来越欣喜,虽然可能是画面呈现给大家的是一种冷漠的东西啊,或者说一种非常安静非常枯竭的枯燥的那种东西,但是就是说从我个人而言我是看到了希望,就像涅槃重生一样。 米:嗯,应该是一种有力量的安静,您画面里呈现有如留白的大面积色块,这些色块有一种疏离感,这种疏离是您需要留给自己的思考吗? 周:这种留白就是我对人生的一种思考吧,就像我处于一种前进的道路上,我不知道前面是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去面对,必须要选择,是不是啊。 米:您的成长过程有没有某个事件或者某个人对您触动特别大? 周:基本一路顺风[笑], 没有什么人能够影响我。 米:[笑]自然生长。 米:那天,我们说起关于一幅画的完成度,今天我们可以继续这个话题吗? 您有没有在某个时刻,拿不准这幅作品是在此停笔正好,还是可以继续下去? 如何才是完成? 周:我觉得一幅画最难的阶段就是如何下笔和如何结束,中间过程就如同过日子,五味杂陈,但过程就是用来享受的。 米:您觉得下笔和结束哪个更难一点? 周:结束更难,因为我们都是完美主义者,我们都在追求完美更完美。 周:其实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自我满足而已。 米:如果问您迄今为止,那一幅画您最满意,或者最享受? Ps,您不要和我们说“下一幅”[笑] 周:喜新厌旧 米:然后呢? 周:时间长了,我对之前画的东西啊,都会慢慢失去一些感觉。 都在想。。想着那个下一幅。 突破自我,创造一些新东西。 这就是我们口中的喜新厌旧。 米:哈哈哈哈,好吧,我们都非常期待您的“下一幅” 周:下一次更震撼一点,震撼是一个范畴,不是说画面的震撼啊,或者说其他方面,就是说,对我自己而言希望震撼一点。 震撼,主要是震撼自己。只对我自己个人负责。画我自己喜欢的东西。 米:先要打动自己,这样有温度的画作就会引发共鸣,触发观者的情感。 周:对 [笑] 这些建筑的边界感是模糊的,仿佛一部分逸散到了空旷里,就象思绪一样,在完成和未完成之间留了无数种可能。 很难说眼前的具象和画里的抽象,哪个来的更真实,有时你迷路了,来到一片陌生地,却似曾相识;也常常走在无数次经过的街巷,一恍神,不知身在何处。 工业风和冷风景有一种远近关系,前者,有极强的摆布感,画面干脆,近在眼前。 后者,是边界模糊的,仿佛思绪,失神在空茫里,反而是大色块把它拉了回来。 朋克小辫 我似乎更喜欢用他发圈的这个称呼:西门 西门是周华明 带一点点熟普的口音,很有质感。 要不。。再来颗雪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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