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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

 大地菲芳 2020-08-24

2017年8月17日  总第129

编辑札记

本期微刊为大家奉上李洲的亲情系列之《大伯母》。李洲的文字清纯、干净,如山涧泉水,淙淙铮铮,流淌着亲情的醇厚;又如弦上音符,舒缓优雅,歌吟着亲情的深长。李洲写往事友情,一如花朵菲芳绽放,次第有序,轻歌慢吟,让读者在阅读之中,感同身受;写亲情温暖,大哥的一句话——“婶娘,我要买这个文具盒给妹妹”,就让读者泪湿眼眶;本期的大伯母连一句话都不说,就用一个镜头让大伯母的勤劳、坚韧、宽厚、温良、跃然纸上……我们可以说,这样的大哥、大伯母,我们也很熟悉啊!可只有李洲才让他们成为文学形象,这一方面说明亲情之与李洲是如此的隽永而温暖,同时也展现了出她非凡的文学能力。

有许多人感叹,生活是如此乏味,往往是面对荧屏却没有什么可写的。李洲的亲情系列,给予我们深刻的启迪。不是生活乏味,而是感受生活的能力乏味。当李洲圆润的文字如阳光静静涂抹稻田,如月色无声洒遍大地,郁然焕彩,炳蔚凝姿时,我们还能说是生活乏味的吗?

感谢李洲,感谢她笔下那些焕灵带彩的文字,感谢亲情,感谢岁月静好的日子……当我们以感恩的心感受世界,我们才会发现世界的美丽,善良,和宽广!

       大伯母         

李洲  ●  撰文

奶奶的一生有三个孩子,二儿一女,我爸是她最小的儿子,在我小的时候,听奶奶说起过,她生完我的大伯父和姑妈后,在生我爸之前,这中间还生过二个孩子,但都没成活,是男?是女?奶奶没说,年幼的我也没问过,我想那时的我大概对这类话题不够好奇,不然凭我天生就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秉性,是应该追着问她的。

有了这样的经过,我爸就比我大伯父小了十多岁。所以在我爸三十多岁去世后那年的下半年,我的大伯母也因病离世,想来她也只有四十多岁。

那一年,对于好强的奶奶来说,打击是双重的,老天要去了她疼爱的小儿子的命,也一并带走了她的大儿媳。就是在那段悲惨交加的日子里,我从奶奶自言自语、颠三倒四的话语中知道,原来大伯母是童养媳,她自幼便父母双亡,很小就来我家,帮我奶奶做家务,看护我姑妈和我爸。稍有疏忽,还要遭到我奶奶的打骂。

奶奶曾不经意间说过一段话,她对我说道:你大伯母人老实,能吃苦,最难得是不管我怎么打她、骂她,她不顶嘴,不抱怨,也没跑走。不像你爸的童养媳,我骂了她几句,她竟然偷偷地离开这个家,跑了。

年幼的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追着奶奶问了几回,才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来,我爸在小的时候和我大伯父一样,也有个童养媳。但在我爸去当兵后,那个童养媳受不了我奶奶的打骂,离开我家跑到安徽去了。对此奶奶是恨透了那个童养媳,轻易是不愿提起她的,不是为了念叨大伯母的好,我想奶奶是绝不会说起她。

大伯母和大伯父一生共育有四儿、四女,其中有个儿子九岁时在家门口的水塘中溺水而亡,长女在产第三个孩子时难产而死。这些事都是我年幼时听奶奶告诉我的。堂哥亡的时候还没有我,堂姐死的时候我也就一二岁,所有这些发生在大伯母身上的不幸和痛苦,我是一概无法体会的。

大伯母于我而言,我也实在是记不清什么的,她和父亲是同一年离世,我也就四周岁半。若真要从记忆的深处去寻一点印象的话,我只能模糊地记得一件事,这是大伯母留在我脑海中唯一的一个画面:那是一个有阳光的午后,年幼的我独自一人在家外面玩耍,这时的我就看见了大伯母,她正在用双手抓地上的牛粪,一捧一捧往她和大伯父居住的小屋的土墙上贴,在她的手中牛粪变成一块块的,圆圆的,被齐齐地贴在土墙上。我因怕脏,但又觉得好玩,所以就远远地站在她身后,看她忙碌着。

其实,这种将新鲜牛粪贴到土墙上,待晒干后就可拿到灶堂里烧火用的。在那时的农村是很普遍的,因为那时的稻草和柴总不够用,为了不使家里断火,就用这种“牛屎巴巴”烧火做饭。

虽然“牛屎巴巴”是一种很好的燃料,但其制作过程中的恶心程度太大,一般人都不愿去做这个脏活、苦活。

我家就只有大伯母愿去做,我也只看到她做过。

今天,我之所以要写我的大伯母,是因我也人到中年,说说过去的事和逝去的人,只想让我的侄儿、侄女、侄甥们以及我的孩子,知道他们祖辈生活的往事,让他们认识到人生不易,感知到亲情永在……         

 请点击标题欣赏

李洲女士的亲情散文

1、往事如花情未了

2、大哥


作者简介

      李洲,1969年生于江苏省高邮市。1989年高中毕业,1993年参加省成人高考,1996年7月毕业于扬州大学的财务会计与经济管理专业。

     现为一名自由职业者,业余时间喜欢看看书,出门旅行,写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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