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寨脑
文/王孝荣
我的家乡很美丽,是家乡的水土养育了我。
我的家乡四围到处是连绵不断的山峦。象锯齿,象犬牙,象海洋里起伏不平的波浪。山上到处长滿了各种各样的山荊野木,野草茂密。人与羊群一踏进去,就连影儿也难得见。聪明的羊官就在几个头羊的脖胫上套上铃铛,凭玲声和领头羊带羊群。
春天来了,大地从寒冬里苏醒过来。被人们砍割过的枯萎了的草木茬上,又野性茁壮地抽出了新芽。不用人工培植,它们随着大自然的风吹雨浇,和阳光抚照下,又生长旺盛起来,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生”啊!
每当这时的原野碧绿似海,衬托着那些红的,白的,黄的,紫的……各色各样的野花卉,争相斗艳。当一阵潮湿的风吹来,浓郁的花香青草气息,直往人的口鼻子里钻。这人呵就象痛饮甘露似的感觉陶醉与清爽!
夏天一到,路边翠杨绿染,倒柳绿成了鞭。这青山一天一个样。经过日光的沐浴,春雨的浇淋,那草木就蹿枝拔节地很快生长起来,变的葱茏青翠了。一旦青纱帐掘起,那些狼狐呀,山猫野兔呀;山狍野獐呀……就逍遥自在活跃在里面,就象魚儿游在湖海里十分快哉!
秋天到了,金风瑟瑟,叶落草黄。果实归仑,四野空旷。早晚气候转凉,人人加暧套装。唯有那山洼沟堰几颗老柿树枝头挂着的几颗红柿子,像小桔灯一样迎风晃荡着。时而刮来一股子大旋风,卷叶扬尘,突突转着冲向苍穹。几场大霜过后,草木凋零枯萎了。但是,它们却把成熟的种子随风散播,传下了后代。
冬天降临,朔风呼啸。几场大雪,坚冰封河,万物素裹。山野皑皑盖上了一层白被。过冬了,唯有崖畔松柏,野梅不畏严寒,苍翠挺拔在白雪皑皑的银装世界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树木摇摆不定,发出尖刻刺耳的啸声。
在这大小隆起的山洼洼里,坡上丘下,星罗棋布地点缀着大大小小的村荘人家。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一点不假。日出而作,日没而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山里人,一天到晚与山打着交道。那些勤劳一些的壮汉瞅冬闲带上镰刀斧头爬上山坡,砍伐一些枯枝野荆,扎成梱,挑下山来以备冬柴。家家房前屋后都有成堆的干柴草用来烧烤。他们讲:荘户家烧火做饭,可节省用电,用气;用煤炭。只是在天气最冷时才生煤火来取暧。那些出不了门的妇女老人在家剝打些秋粮转卖,挣点生活钱。至如那些孤寡弱残老人,娶在一处背风向阳处啦啦古今,楚河汉界杀盘象棋诮遣消磨时间。这就是山洼里的人们,我的故乡。
冬去春来,秋收夏至。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病亡的人去了!留存的人变老了!山还是那几座山,水还是那几片水!树秋黄春绿,太阳朝东暮西……
去年十月为修坟祭祖,我回了趟家乡。却使我大开了眼界,我记忆中那个故乡找不到了!旧貌变新艳,呈现在我面前的完全是一个崭新的新农村!水泥硬化的乡村公路,路两边整齐的鲜花翠柏;壮丽的村门牌楼,高高矮矮,参差不齐的那些土坯房旧窑洞不见了。眼前展现的是排排整齐有序的楼群瓦房,街心公园,小广场;办公楼,新校舍;健身器材,洁静的街道……
真不亚于城镇,太美,太美了!
街上惊喜碰到我儿时的伙伴拴保,与他攀谈得悉他现在是本村的支部书记。他告诉我,寨脑村自改革开放以来这廿多年的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家家不愁吃穿,户户都有存款。这车那车户户有。村里今年筹健的养老院马上就要峻工,还说,不象我们小时候那穷光景,只要国家政策不变,这好日子就象老鼠拖萝卜一一大头还在后哩!
是啊!这天变地变,山变水变;人变物变!我们有幸活在这个好时代,我美丽的故乡,越来越美。怎能不令人陶醉啊!
2018.10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