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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缘】陈济身:“傻瓜”说傻瓜

 新用户89134deQ 2020-08-24

  “傻瓜”说傻瓜

文/陈济身

加引号的所谓“傻瓜”或者叫“傻人”是很多的。真正的傻瓜或者叫傻人,也是有的。主要是指得过某种疾病,智商低些,情商低些。听说近亲结婚所生的少数子女就是这样的。加上学历浅阅历浅,正常人该懂而不懂的人。就显得有点傻乎乎。有的甚至还傻得天真可爱。

傻瓜不管加不加引号,我都没有一点贬低他们的意思。但也有些例外,那就是这些自恃“聪明”,实为利令“智”昏的官场赌徒,贪脏枉法的罪人。明摆着此路走不通,伸手会被捉,必然会受到严惩,还要一意孤行,贪得无厌的角色。如果把这些甘愿不做好人做坏人的败类也算作傻瓜的话。那绝对的是要加以嘲笑和唾弃的。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一类混蛋虽然身上没病,却真的是傻瓜。或者叫做傻瓜中的另类。傻官越大,烂瓜越大。这些个人都已“高薪养廉”了,都已“丰衣足食”了,不好好为人民服务,还要贪汚受贿干什么?贪汚受贿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十几百几千个亿干什么?

对以加引号的“傻瓜”,我们要大力弘扬外,不加引号的傻瓜其实是一种病态,我们也要予以同情,给予帮助,不可讥笑。上述例外的另类的坏人傻瓜当然除外。

加引号的“傻瓜”,其实是百分百心灵美的好人。这一类好人,他们宁愿自己吃亏吃苦,花钱花力做好事。自己舍不得吃穿用,把辛辛苦苦甚至揀破烂換的钱,积攒的钱都来用于救灾助学和抚助困难的人群。

我今天要写的是种种原因导致智商较低的个别人。是傻得天真可爱的人。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有没有人写过他们。我发现,他们虽然不太懂世事,没有正常人懂的多,但要听他们说起来,也很有意思。也很滑稽。

例如,我认识过一个人。长得白白胖胖。小时候,经常流着口水,拖着鼻涕,抱着电线杆紧紧不放,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长大后,进不了正式单位工作,乡里就安排他在村子公司扫扫地。

有一天,我等电梯,有些时间就和他聊天。估计他看我有点面熟。也就和我聊了很多。那天就聊的他扫地的事。我说扫地累不累?他说还好。我问他工资高不高,他说可以。似乎一切正常。他还说,扫地也是为人民服务。毛主席说的,他妈也是这样说的。分工不同,也很光荣。

接下来的一番话,就让我有点啼笑皆非了。他说,他妈妈说的,不会错。先把地扫好,扫干净了,过一段时间,领导一喜欢了,也有可能给换个更好的工作,当个小领导做做,到时的工资就会更高些。他说,世上只有妈妈亲,世上只有妈妈好,他妈妈不会骗他。他将来也有可能夾着个皮包上班。

我当然只好鼓励他,好好扫地。把地扫好。他却认真地说,问题是扫干净了又脏了。扫干净了又脏了。这样的话,永远扫不干净。永远扫不干净,就永远当不了领导。而且也已经扫地扫了很多个月了。有一次,领导还当着面,丢了个烟头。这不就是领导也不要我当领导吗?

你看看,你别看他有点傻,别认为他有点傻,他也一套一套的。似乎也有一些道理。电梯到了楼层,我就进电梯向他拜拜。他还对我说,如果叔叔和领导关系好,帮他说说话,让他也早一点当领导。

电梯都快关门了,他又说他最看不起楼上的有些人,叼着香烟,嚼着槟榔口香糖。整天的夹着个皮包,上上下下不干事。地都是他们搞脏的。呵呵,我那天正好没有夾皮包,否则我也会被他说得脸红的。

还有一个傻得很可爱的人。傻是傻,纯是纯。十七八岁了。那天我和他一起,在路边的小吃店巧遇,“共”进早餐。我点了一大碗肉馄饨,我喜欢吃肉馄饨。他点了一小碗光头面条。还没吃,他就对我说,他也想吃馄饨的,只是他爸给的钱,在路上数着数着不知在哪里掉了一元,买馄饨就不够了。他倒也直话直说,和我商量,想用大半碗面条和我换几只馄饨。眼睛直直的望着我,也溜溜的望着我面前的这碗热气腾腾的鲜肉馄饨。

当我听明白他的意思,想掏钱给他买碗馄饨时,老板也听见了,就直接在他的面条碗里加了一小勺馄饨,估计也有六七只。我想帮他出这个钱,老板不要。老板也是个好老板。

我问这个小伙子是在上学还是上班了。他说他爸正在帮他办智障残疾症。他还对我说,他有智障,他妈也有智障。智障!智障!你懂吗?你懂什么叫智障吗?等我办好了智障证,国家就给我发钱了,我就可以天天吃馄饨了。你说这个小伙子,傻是有一点傻,纯得可爱不?

我也是傻瓜。哪有坐硬座火车长途出差,帮别人带一二十瓶山西太原老陈醋的。路上还打碎了一瓶。哪有长途出差坐硬座火车,还帮别人带一二十床宁波草蓆的,等等。所以我年轻的时候,就有人喊我傻大哥。但我绝对不是上述例外的另类的那一种。我想我这个傻大哥应该带引号。

   2019-02-05年初一写于湖南株洲

   责任编辑 十六总伊人

   二审编辑  朱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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