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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缘】常志敏:飘香的水豆腐

 新用户89134deQ 2020-08-24

飘香的水豆腐

文/常志敏

  老家的墙根有一盘年代久远石磨子,原来是制作豆腐磨制豆子的,后来随着机器代替了手工便被搁置在墙角的一隅,看到他,我便想起细细滑滑嫩嫩的水豆腐。

  小时候,每逢过年前,父亲,母亲早在腊月二十三日时,把豆子挑了又挑,拣了又拣,然后再用水把豆子泡在冰冷的水里,待泡过一天一夜后,就倒掉木桶里的水,把豆子放在石磨上去磨,然后白白的豆糊就从磨子中沿着磨子的四周流了下来,父亲用那双粗糙的双手把流下的豆糊装进己备好的桶里。他用石头垒成简陋的火塘,随后用高悬的,四角撑开豆腐单把磨好的豆浆倒进去,反复摇了又摇,用木柴烧旺的大火烧开一大锅翻滚的热开水,待细腻的,经过过滤的豆浆流进大锅里,倒掉豆腐渣,然后父亲反复在大锅里搅匀,等锅里沸腾,冒着滚滚的热气了,母亲再用从已窝好酸菜的缸里,舀出半瓢的酸浆来,倒进了滚烫的锅中,用大勺搅了又搅,并不停观看酸浆豆腐形成的情况,看着那雄雄燃烧的大火,豆浆逐渐形成一朵朵,一片片的豆腐脑。蒸气与豆香弥漫着小土屋,我们兄妹几人巴不得天亮,就早早点燃了柒蜡的油灯,在昏喑而又寒冷的油灯下,围坐在被窝里,急切地喊来了母亲:娘,娘,我想吃白豆腐,于是母亲就用勺子盛来了一碗,二碗豆腐脑,一会的工夫,我们兄妹争抢着,狼吞虎咽把豆腐脑喝进了肚中,又吹灭了油灯,呼噜呼噜睡到了天亮。

  早上吃饭,母亲照例是把刚出锅已经压实的白豆腐割掉了一块,用辣子水和蒜汁调好一满盘的热豆腐放在全家人的面前,等玉米糁汤熬熟了,母亲再捞一碗酸黄菜来,我们兄妹几人相互争抢着,很快的工夫,我们姊妹就把白豆腐吃了个光,于是我就对母亲说再调上一盘吧,可母亲总说:不能再吃了,等吃完了,过年吃些啥!这时我们兄妹便点点头,很乖地听着母亲的话,但肚子里总感觉没有吃饱,还想吃,每当我们姊妹们经过那被母亲切割成一块块豆腐旁,闻一闻豆腐香,心里便升腾起一种食欲浓烈感觉。

  上完了初中,高中再到大学,就业,家乡那白白嫩嫩,香气四溢水豆腐始终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美食美味。

  在叫河家乡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集市上,割上一,二斤不过三四元钱的热豆腐,浇上辣子水,吃着滑嫩的白豆腐,站着或蹲在路边,吃饱了,再打一个嗝,浑身觉得舒坦,舒服。或在街边的小摊上喝上一碗飘香的豆腐脑,再喝上一小碗酸浆来,那算真真正正过完了瘾……

  这些年,人们用琼浆玉液的山泉水,用颗颗籽粒饱满的大黄豆,做出了地地道道的栾川酸浆豆腐,随着年关的来临,他成了栾川人走亲访友的最佳营养品,栾川的酸浆豆腐也走出了大山,把美味送到了大江南北,栾川的酸浆豆腐己成了家乡最有名声的一张各片,来栾旅客如果不在栾川的城乡吃上一顿热豆腐,就会感觉人生中缺少了上天赐予的美食,留下了些许来栾的遗憾。

  那飘香的酸浆水豆腐,我一生最爱的美食。

  我爱家乡,更爱家乡的水豆腐!

责任编辑    靖春霖

  发稿编辑    第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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