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日,好友王步琴微我,《江苏女子诗社》微刊要做个七夕专题,邀我作首与七夕相关的诗或词助个兴。 说实话,这有点为难我。对诗词,我属于那种有诗心无诗才的。只是喜欢,有时兴之所至,凑几句自娱自乐而已。写诗不多,填词更少。要完成这命题作业,有难度。而况“七夕”这“大题目”,自古多少文人雅士写过的呀!从《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曹丕的《燕歌行》,李商隐的《辛未七夕》 ,到宋代的欧阳修、柳永、苏轼、张先等名人大家多曾吟咏这一题材,遣辞造句各异彩,却也大都沿袭了“欢娱苦短”的传统主题,格调比较哀婉、凄楚。就我读过的而言,最有名的,当然应数秦观的《鹊桥仙 纤云弄巧》机杼独出,出自肺腑深处;立意高远,可以到达银河系。表现了词人对于爱情的不同一般的看法。他看淡了朝欢暮乐的流俗世态,歌颂了天长地久的忠贞爱情。尤其是末句“两情若是长久时 又岂在 朝朝暮暮”这句千古绝唱。多少年来,已成为恋爱、婚姻中男女分离之际、分居异地的安慰、勉励之词。被引用的频率之高,恐怕是伟大的高邮词人自己也想不到的。其实,在现实中,不是万不得已,爱情还是需要陪伴的。好像有本书,书名就叫: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是的,能挽得一人,穿花拂叶长相伴,天荒地老共白头。一起看尽繁华落幕,那才是最浪漫的幸福人生。所以,要是让我做选择题,显然也选择朝朝暮暮的哦。幸我不是什么仙女,也没爱上神仙。庚子七夕疫情散,也填一曲鹊桥仙。清江浦土话,算作“看二层的”吧。近日,我在临文征明的《落花诗》小楷,他的书法温和美好,秀美有力,秩序严谨,神情姿态,活泼动人。我好生喜欢,却感觉要写好十分不易。开合过了就显得十分媚俗,行笔过了就写得锋芒显露,如何把握这个度?于我,正在摸索的艰难中呢!得,且拈一张彩笺,参那文征明笔意,书我所填《鹊桥仙》。用心点画成作品,亦多一番快乐也!以此为庚子年七夕的纪念,好歹也算交了好朋友步琴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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