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门为小朋友们 录制的3分钟身体航行指南。 放下手中的作业, 安静地休息一下, 要和爸爸妈妈一起收听哦, 随着声音的引导, 用手指头在身上点一点吧! 竹林里演奏的音乐一直在小蒙冲耳朵边回响,恍恍惚惚就来到了“耳和髎”城。 耳即耳窍,和即调和,髎指骨隙,《针灸甲乙经》说:“鼻和则能知香臭,口和则能别五味,耳和则能知五音,目和则能视五色。” “发而中节谓之和”嘛!针刺这儿呢可以使耳、鼻、口、目各部恢复正常。 小朋友的两个鬓角像两面旌旗,耳和髎像两位守门的将军,“风声雨声读书声”,只有读书声才可以进去,其它的声音就让它们绕路吧!
锐发,就是耳朵前向下延申的鬓角。嘈嘈,耳鸣的嘈杂声;鼻准,就是鼻尖儿。痈,属阳症,有局部红肿高大,热痛,易成脓,破溃脓出易收口等症象。现代医学说耳和髎穴在头侧部鬓发后缘,平耳郭根之前方,颞(niè)浅动脉的后缘。 有的医生就说下针时,手摸上去,先用指甲把脉推开来,针就下去了。千万不要按着脉下,不然直接扎到动脉上面,会造成淤青一块。 拨开脉络,好像自己是解牛的庖丁。 和髎、耳门、听宫、听会都是所谓的近取穴。遇到耳朵流脓、发炎、耳鸣,耳聋,到底扎哪一个? 有的医生很有趣,今天扎耳门,明天扎听宫,后天扎听会。要轮刺,不要老是扎一个穴道,不要那么死脑筋,偏要扎耳门不可,扎得皮肤都硬成一块。可以采用轮刺的方法。 在耳朵旁,三焦经有很多穴道,到底哪个最好,可以用指头去按它啊,哪点特别痛,就在哪里下针。其实很多穴道很靠近,功能又雷同。就可以出手去压,感觉和对经络轨迹的认知相辅相成。 在医生看来,隐藏在生病小朋友身体里的病痛,就像一件即将被雕琢的艺术品,只有他才看得到。看见,并不是因为他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显微镜,最昂贵的药材,更不是因为他拥有世界上最源源不断的病人,而是因为他像米开朗基罗雕刻石头里的大卫一样专注。 中国的医生不仅调理生病小朋友的耳朵,也时时刻刻在一种纷乱的外界环境中调整自己的眼睛。 医生虽然可以内心诙谐、但外在仍然要端庄威严,时时刻刻给自己的五脏六腑照照镜子,是不是都能像水中的沙砾一样慢慢澄静下来,毫无杂念地诊脉、三部九候、针刺用药、恰到好处。 虽然治病要速效,但却不能在迷惑中施针用药,好像喝醉了酒写草书一样,只追求自己心中的畅快;治疗中心里忽然又想到声名远扬,这可称不上“仁”了。 到了病人家,即使是满屋绫罗绸缎,也不可左顾右盼;尽管丝竹演奏得如何优美激昂,也不能沉浸其中;佳肴如何的美味,也不能大快朵颐,声音美食雕梁画栋像湖水表面的涟漪一样飘来荡去,但湖水在深处却毫无波澜,身外的世界除了生病的小朋友之外,其他的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体会那种病痛,远远比蒙娜丽莎、柴可夫斯基和满汉全席更令一位医生着迷,尽管后人说《大医精诚》所说的医生才是真正的医生样子,然而,那种好奇、专注、敏锐的感觉更是在庄重的外表下,最炽热的跳动。 夫大医之体,欲得澄神内视。望之俨然,宽裕汪汪,不皎不昧。省病诊疾,至意深心,详察形候,织毫勿失,处判针药,无得参差。 虽曰病宜速救,要须临事不惑,唯当审谛覃思,不得於性命之上,率而自逞俊快,邀射名誉,甚不仁矣! 又到病家,纵绮羁满目,勿左右顾眄,丝竹凑耳,无得似有所娱,珍羞叠焉,食如无味,醽醁兼陈,看有若无。 所以尔者,夫壹人向隅,满堂不乐,而况病人苦楚,不离斯须,而医者安然欢娱,傲然自得,兹乃人神之所共耻,至人之所不为,斯盖医之本意也。 ——唐·孙思邈《大医精诚》 医生的心呢?除了好奇之心?专注之心?还有什么呢? 恻隐之心。 心里面很深处有一个很倔强的愿望,救人之所苦。对所有来求医的,不要管是老是幼,是朋友还是路人,是华夏还是夷狄,倾慕的还是怨恨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你最亲的人,是小朋友之于爸爸妈妈,是爸爸妈妈之于小朋友。这样的人躺在你面前,怎么会瞻前顾后呢?怎么会担心感染呢?怎么会想到先保全自己呢?他的痛楚,哪里不是我的痛楚呢?哪里还会怕山高路险,远隔重洋而不出诊呢?哪里会在乎出诊时白天黑夜,肚子里空空如也呢?又怎么会好像有人拍摄纪录片一样做作演戏呢? 没有贵贱之分,怎能没有平等的念想呢?人与人不分彼此,人与动物又哪里有鸿沟一般的隔阂呢?损水蛭、鸡蛋的生命,换取人寿命稍稍的延长,“杀生求生,去生更远”啊。不到要紧的关头,实在不忍入药。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自古名贤治病,多用生命以济危急,虽曰贱畜贵人,至于爱命,人畜一也。损彼益己,物情同患,况于人乎? 夫杀生求生,去生更远,吾今此方,所以不用生命为药者,良由此也。 其虻虫、水蛭之属,市有先死者,则市而用之,不在此例。只如鸡卵一物,以其混沌未分,必有大段要急之处,不得已隐忍而用之,能不用者,斯为大哲亦所不及也。 其有患疮痍下痢,臭秽不可瞻视,人所恶见者,但发惭愧、凄怜、忧恤之意,不得起一念蒂芥之心,是吾之志也。 ——唐·孙思邈《大医精诚》 面对污秽的、肮脏的、甚至血淋淋的病人,没有一丝芥蒂,没有一丝隔膜,这是一千五百年前,唐朝医生陕西人孙思邈写给你的信。 *版权归“杭州紫芽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所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