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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跑

 石榴花文艺 2020-08-27

文/刘欢欢
 

每有条件和机会晨跑,感觉这一天都是幸福的。就如今天,醒来一看6点了,微信5点半就有约跑者,回信说“现在走”,答复是已经跑回来了。6点15边下楼边另约人,微信里有呼呼风声,被告知骑车子,已到新丰。于是无牵无挂一个人出小区开始热身。

没有同行者也好,不用考虑和人互动,只关心脚下的路和心中的事就够了。虽然安全系数不高,但自由度高多了:什么事都可以想,什么事都可以不想,路上也曾打开手机里的经典老歌,结果无福消受,于是继续默默向东。

路叫秦唐大道,以前叫旅游快速干道,直通兵马俑。路是东西向,往南看,骊山北麓的秀美,在旭日的照耀下,更显苍翠。晨跑有绿意盈目,是十足的有氧运动。幸福感也油然而生:“天地有大美而不言。”骊山之于临潼人民的那种馈赠,值得我们用一生去感恩和膜拜。


在骊山所营造的秘境中晨跑,心灵的褶皱,身体的小恙,随着步子的不断变换、不断向前,慢慢地都舒展了。于是,心中积郁的那些不如意、人性的贪婪、甚或龌龊,都被这天地的宽厚仁慈消融掉了,这是晨跑的功劳。

想起上学在校队的时候,天天早上从高炮团路口跑到鱼池,那时候,不懂晨跑于人生的意义,以为只是为了比赛。所以后来的人生,20多年无晨跑,不懂锻炼的重要。10多年前到临潼,和驴友们晚上爬骊山,坚持了四五年,有了小孩后,很多年没亲近过骊山。但只要南望,骊山的深情和我的深情从未改变。相反,因为人世的拥嚷,这种深情与日递增。

骊山用博大的胸怀收纳了它的子民所有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消解了他们所有的失意得意、恩怨情仇。骊山无语,全靠体悟。骊山的陪伴,让晨跑在朝阳中成为一种高光时刻。积极、阳光、奋进都入我心,让我有了成为自己英雄的感觉。

暑期学习,看交大教授们的“西迁精神”,更被他们的家国情怀所感染;编辑王选信老师追忆化工院的文字,也被身边的老前辈们坚守的”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别能攻关、特别能奉献”四特精神所感动。


人生总在不断的历练中、某种坚持中豁然开朗。想起用心的文友不止一次说我,写作进入了瓶颈期。甚或有时坐一起,谈起我的问题,说我不进反退,越来越写成语文老师的文章,一副教育人的行文套路。我思考我的症结所在:是阅读跟不上了。

 

于是这个暑假,除了基本的养育生活和编辑文字,就是读书。听周老师的意见,读了陈彦的三部曲:《西京故事》《装台》《主角》。王蒙的《活动变人形》,周大新的《天黑得很慢》,以及很多中短篇小说和散文。每本书读完都有想写读后感的冲动,却因为各种的原因,灵感遁去,写作欲望消减,遂不了了之。


 

看到乡党高凤香老师在长安的文友群里发了她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书评》,禁不住点开看,看完更不敢写了,写文章就此夭折。看来,要想突破瓶颈,还得继续坚持读,而不是着急写。

 

是啊,有时候,走着走着就得停下来歇一会。为新的出发整理心绪,整理行囊,填充增减物资。路途的景色变了,对身心的要求可能也变了,只有不断充实自己、调整自己,才能与时俱进,高效有序。

 

活着,身心健康是第一要义;其次才是坚持和努力;再次才是更多的精彩成分。村上春树说:“跑步不仅是体育锻炼,还是一种人生隐喻。”很多人说:“人生,唯有锻炼和读书不能辜负。””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跑步,读书,感悟生活。”



(作者简介:刘欢欢,陕西省作协会员,西安市作协会员。有多篇散文散见于《美文》《青年与社会》《西安日报》等报刊杂志。另有《蜜蜂和我们的低碳生活》一文获得2010年全国蜜蜂赞散文征文优秀奖,《学做圣人》获得2011年第一届散文世界杯入围奖,《生命的孤独》获得2012年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二等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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