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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吕元柏:日记

 阿拉善文学 2020-08-27

原创作者:吕元柏

图文编辑:阿拉善未来文化艺术传媒


       

日 记

时间:2019年12月25日

天气:晴转阴、阴转雪、雪转晴

清晨,蔚蓝的天空飘着零星的状若丝棉的白云。太阳尚未露脸,位于城池东南边度兰热力公司高大的烟囱喷出形色如云的滚滚浓烟,笔直的冲向天空。鸟儿在光秃秃的树桠上发出叽叽喳喳的欢叫声,起早的人们在马路上悠闲的溜着弯。看起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6岁的小孙子坐在车椅的后坐,我要送他去上幼儿园。爷俩打电话般正边行边聊着天。

“姥爷快看!那山顶上是云吗?”我扭头看去,一种奇象吸引住我的眼球:绵延巍峨的贺兰山巅,飘盖着一条深沉如墨、厚薄匀称、长度与山体相等的云带,犹若山体倒影发生了反转,与晴朗的天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望着这般首次遇见的景象,尽管我心中有几份嘀咕,但还是告诉小孙子:“对,那就是云”。

“那为什么这儿的云不一样,还和山一样长啊?”孙子紧追不放。

“哦,贺兰山上有很多的积雪和树木,白天受太阳照射后大量水汽蒸腾上升,夜间遇冷会变成许多小水滴而形成云,就飘浮在贺兰山顶”。

“那为什么别的地方云是白的,这里是黑的?”孙子不依不饶。“好,这个问题提的好!”我为他能动脑子提出这样的问题而颇感兴趣:“贺兰山上的积雪多,太阳照射后升腾在空中的水汽也多,夜间遇冷变成的小水滴也越稠密。水滴越密形成的云色越黑,而别处地面水份太少,升腾在空中的水汽也少,所以形成的云色很淡,甚至无法形成云”。我侃侃而谈。

我曾在《十万个为什么》上看到过此类解释,我为我的答复感到十分滿意。

小孙子听后不再吱声,似乎有所领悟,便心满意足的去了学校。

上午,我正在家中翻阅新到手的《沸腾的群山》(第二册),却感窗外在渐渐变暗。我信手打开灯光,走到窗前举目远眺,哎呀,收尽眼中的天际已被完完全全笼罩在铅灰色的阴云中,窗外云雾蒙蒙,已分辨不清50米开外的物景。如此短时间便变了天,真叫人感觉突然。像是要下雪了。

果然,12时刚过,便扬扬洒洒飘起了鹅毛雪花,她们像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在半空飞舞着慢慢降落下来,令人赏心悦目。于是我跑出楼门,钻进漫舞的飞雪中,要好好享受一番下雪时的美感。

飞扬的雪片更密集了。片片雪花洁白晶莹,玲珑剔透,轻盈美丽,从茫茫空中徐徐盘旋而落。微暗的暮色,静的似乎能听到雪片落地的声音,富含氧离子潮湿清新的空气暖融融的,使人耳目清新,心绪亢奋。雪花飞落在脸颊、衣领中,有一种痒蔌蔌的感觉,少顷便化成了水,又给你带来一丝冰凉和湿漉漉的刺激。雪花落在楼盘上,好像给房子戴上一顶白帽子,落在树枝上,好像披上白色的羽衣,落在花草的枯枝上,又好像带上了一条白纱巾。

电话铃急促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缥缈美妙的童话般意境,是老伴唤我吃饭。

飞雪持续了一个中午。下午2时许,忽觉窗外阳光明媚,一片白亮。走近前一看:广阔的天际碧蓝如洗,万里无云。太阳笑盈盈挂在当空,金光四射,照在雪面上被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刺得人不由眨起眼来。再看高楼、树木、路面,一片银装素裹,款款一色;缓缓蜗行的汽车,一辆辆犹若被罩上了厚厚的白色护套,只有窗玻璃现着原形不时晃动和闪烁着光亮。来来往往的行人像根夲没发生过什么照常行走在马路上,只是略显出迟缓与拘谨。看着大千世界如此奇特与活力无比的画面,我不由心潮起浮,浮想联翩起来。想着今天这般诡谲多变的天气,忽又多了一份感慨,思忖着:假若小孙子晚上问起缘由来,我理直气壮的理论依据又该是什么呢……

【作者简介】

针叶树,本名吕元柏,退休前系阿右旗人大副主任。爱好竹笛二胡,更醉心美文佳著。追求以音乐赞美人生,用拙笔书写昨天的趣事又抒发今日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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