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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麻雀 文/黄乃顺 麻雀，东北人习惯叫它们叫家雀，还有一个不褒不贬的叫法＂老家贼＂。千百年来麻雀和人类生活在一起，人住在屋子里，麻雀住在房檐下，也有的麻雀住在废弃大口水井的石壁缝里。麻雀是留鸟，一年四季生活在当地。也是当地人春夏秋冬都能看得见的鸟，说亲吧，不亲，说不亲吧，还总想看见它，有一种如影随形的感觉。它真实的在人们身边，如同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早上醒来拉开窗帘，随着晨曦透过窗户，传进屋里的鸟鸣，就是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夏天，它们在门前树上茂密的树叶里，像精灵一样穿梭寻找虫子，冬天，它们在稀稀密密的树枝上上窜下跳，又会突然从树枝上飘然而下，纷纷扬扬像无数的落叶，给冰雪覆盖的大地添些许生机。为什么又叫麻雀为老家贼呢，没人考证过，可能和麻雀机灵的习性有关吧。因为麻雀长期生活在人们的身边，从古至今人们对麻雀经常性的捕杀，让麻雀在长期和人类的反捕杀斗争中，进化的越来越精明了。天长日久它们也熟悉了人类的习性，对人类的好恶也形成了潜意识的认知，逐渐学会了防范，也就荣获了“老家賊"称号。在我国的麻雀大概有五种，家麻雀，树麻雀，黑顶麻雀，黑胸麻雀和山麻雀，我们常见的大多是家麻雀和树麻雀。麻雀体型较小，一般体长在14厘米左右，麻雀的喙呈黑色，跗跖为浅褐色。头颈部栗色的羽毛又短又密，毛茸茸的脑袋，像个小绒球。脸部左右各一块黑斑，圆圆的小眼睛好似珍珠，总是机警的四处探视张望。麻雀不像小鸡用两条腿走路，而是把两只脚并在一起向前跳跃。但它们的飞行能力和灵活性极强，能短时间起飞停留，能在空中急转弯，还能急剧地上下左右飞行。有时成百上千的麻雀在空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翩翩起舞，像大海里翻滚着巨浪。麻雀的群体意志特别强，经常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相互关照，时而招呼同伴飞到树枝上戏耍，时而招呼同伴落在草地上觅食，小巧玲珑的身影在地上轻盈跳动，瞪着圆圆的小眼睛巡视着周围，不时用小嘴啄几下肚皮下边的羽毛，是那样的自由自在，是真正的欢呼雀跃。一旦发现危险便会忽地飞起来，飞到高高的树枝和电线上回头张望。如有同伴给逮住了，伙伴们便会跟着守望着，伺机劫持救援。麻雀更有另一种本事，被困时会装死，乘人不注意时，蓬的一下子逃掉了。麻雀遵循着一夫一妻制，对爱情忠贞不渝，它们共同担负着家庭建设和哺育后代的任务，双方永远都是相敬如宾。它们的繁育能力特强，在夏天有昆虫的季节，两个月左右就能繁殖一窝，一窝最少有四只小麻雀，夏天也是它们最辛苦的季节，夫妻双双起早趟黑出去捕捉昆虫喂养幼鸟。假如一方意外身亡，另一方则悲痛不已日思夜念，乃至抑郁成疾而死去。麻雀最幸福的时候是秋天，一个夏天紧张的繁育后代结束了，从辛勤的哺育中解脱出来，又恰逢秋天谷子和草籽都成熟了，它们可以敞开肚皮大吃特吃，给自己增添些脂肪，以便熬过慢慢的寒冬。麻雀一生也是命运多舛，它们时不时就得换换鸟窝，生活在飘忽不定的半流浪中，更要时时提防人类的捕杀。到了冬天农作物颗粒归仓，北风呼号皑皑白雪覆盖大地，这是麻雀最难挨的时光。麻雀不像喜鹊乌鸦粮食腐肉什么杂食都吃。这就给麻雀在冬天觅食带来大麻烦。冬天没有昆虫，麻雀只能在草地上寻找草籽，或飞到场院里找寻遗留的谷粒充饥。但在冰雪覆盖的大地觅食之艰难可想而知，麻雀只能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这给人们捕捉麻雀带来了机会，人们用马尾巴做成一个个小套子，用竹签把套子固定在围成圆圈的高粱杆上，拿扫帚在雪地上扫出一块黑地，把套子放在地上，在高粱杆的圆圈中间撒些谷粒，饥饿难耐的麻雀，经不住诱惑，蹦蹦跳跳去吃谷粒，脑袋钻进套子里就被逮住了。冬天麻雀还喜欢在空房子或仓房的椽子缝里睡觉，人们用手电筒一照，麻雀眼睛瞬间发花，不知所措地一动不动，人拿着一头带锥子的长杆子把麻雀扎下来。更有甚者，还有人等晚上麻雀钻进井壁石缝中睡觉时，悄悄的用捕鱼的旋网盖在井口上，再把点燃然的柴火扔进井里，瞬间滚滚浓烟把酣睡中的麻雀呛蒙了，它们纷纷往有光亮的上方飞，结果脑袋都钻进网眼里被挂住，成了人们的口中餐。生活在城里的麻雀日子也不好过，夏天昆虫少，冬天没有草籽和谷粒可吃，只能艰难度日，还被烧炉子做饭的煤烟，熏的黑漆了光的，丝毫没有夏日时的灵气和风采。1958 年2月12日，全国性的除四害运动轰轰烈烈地展开，提出要在十年内消灭苍蝇蚊子老鼠和麻雀。据说麻雀损害农作物偷吃粮食，为了消灭麻雀，全国城乡统一时间行动，人们敲锣打鼓鞭炮齐鸣，能发出响声的东西都用上人手一件，甚至连锅碗瓢盆也派上用场，惊吓的麻雀蒙头转向满天乱飞，不敢落下，最后被活活地累死，从空中掉了下来。后来人们又认识到麻雀吃害虫，能保护树木和庄稼，应该是益鸟，又把它从四害里解放出来。从四害里解放出来麻雀，又受到了保护，尤其是现在提倡人与大自然和谐共处，麻雀又过上了以往安稳的生活。但是随着环境的变化，城乡新建的房屋，大多都是钢筋水泥结构，农村也不用大口水井了，麻雀没有栖栖和筑窝的缝隙，直接影响到麻雀种群数量的繁衍。麻雀在捕捉昆虫时还会经常误食农药，被药死在田间地头和树下，麻雀的数量也越来越少了。现在偶尔看见麻雀还觉得挺新鲜的，挺有亲切感，脑海里闪过麻雀点点滴滴的以往，还是有所感悟。麻雀虽然外表平凡，却有着坚持勇敢吃苦耐劳和活泼的精神，有和人类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好品质。
作者简介 
黄乃顺，龙江县人。已退休，闲暇时喜欢看书，时不时动笔写下所思所想，文字积累无数，喜结文字上的朋友。现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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