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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曙摄影散文之702 时光老去 时光老去，快如奔马，瞬间，我们走过了一生之季。一抹晚霞、一处凭栏、一柱拐杖、一壶浊酒、一炉檀香、一头鹤发，一群好友……昏眼看光阴澹澹化红尘，笑谈忆岁月渐渐归无常，陪伴着光阴，慢慢地老去…… 在世界之中我们老是感叹人类肉体生命的衰竭易老，仔细琢磨，是时光在渐渐地老去。而我们只是在陪伴时光一同老去的护法使者，光阴太长太长，我们几乎觉察不到它的演变，细细品味，颇为有理。当我们白发苍苍之时，梳理着满脸的皱纹，甩动浑身上下赘肉，老眼昏花地望着天空时会发现，太阳没有像儿时那么明亮，满月时发现月亮中又添了不少的坑坑洼洼；望着高山发现山峰也驼了背没有孩提时见到的那么高大而不可及；看大海觉得海浪也变得皮皮踏踏，失去了往日的那种汹涌彭拜。大自然和时光都在我的身边渐渐地老去，而自己只不过是时光老去的顺风车上的一名乘客而已。 活着的过程不是一场马拉松比赛，而是一次心的旅行，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人生的旅途中，最清晰的脚印，往往刻录在最泥泞，最艰辛的路上；在拾阶而上的山路旁，汗水滴落的地方盛开着最艳丽的鲜花。 每一次将吹灭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那温馨柔和的火焰时，朋友们都会告知，“许一个愿！”一次次地许愿，如同熄灭了的蜡烛喷吐的那一缕青烟，袅袅散去，此刻其实不能鼓掌，不能有歌声，应该默默地注视那烟丝的渐渐淡化，慢慢地消失，那是岁月和时光的暗示。一位著名的画家曾经对我说：过生日不能欢乐，应该嚎啕大哭，因为你又摘去一个四季的光阴，送走一个永不重返的岁月。 回想起来，颇感惭愧，小时候没有认真地读书，认识的字相当匮乏，更不用说那些华丽的辞藻，中国汉字有65568个，我才认识极少的一部分，因此提起笔来书写时心中空荡荡地。有人说我写的摄影散文，文字朴素，易懂，没有过多的修饰却非常精致，流露出温润而浓厚的情感。其实我也写不出更为超华的文字，只是平平淡淡地将心中想的不假思索地倾吐。仅仅是为流逝的岁月增添一些标点符号而已，为生命的渐渐老去刻录几条思索的皱纹罢了。这倒使我想起北方拉磨的骡马，捂着眼睛在磨道中画着自己的圆。无论说它是忠是勤是笨是傻，它都依然画着自己的圆，只有那不常有的几声吼叫，才体现淋漓至尽的甜酸苦辣。可能，我就是那骡马。 孩提时，看见别人放风筝，那么地羡慕不已，回来自己学着扎风筝，没有鹞线将旧线袜拆成线团来放飞风筝。风筝能够飞得很高很高，遇上强风，那袜线抗不住拽扯，断了，那风筝变得无拘无束地在蓝天中忽忽悠悠地向远方飘落。记得当时并没有遗憾感，丢了回来再扎一个，再丢再扎，天穹之中似乎永远漂浮着我的童心。随着时光的老去，现在感悟到断线的风筝是一种超越羁绊的解脱，是自由飘扬的象征，难怪当时我不为之惋惜，这是潜意识的一种渴望。 脚步蔓延，走出属于自己的天空。然而内心伴随着时光就这样静谧下来，缓慢而平稳。天地间那夕阳、晓风、月芽、彩虹、山岚、春花、夏荷、秋雨、冬雪、无一不美好；人际间那友谊、爱情、关爱，悲怜、鼓舞、仁爱，无一不是如此真挚与诚恳。将渴望的完美融化消弭，我们在懵懂着中冲出了青春的起跑线，在剥离了丛脞中越过生命的地平线，在沉淀之中迈入人生的回归线，当我们拥有了一切时，时光老了，而我们不老。 白落梅说：“人只有将寂寞坐断，才可重拾喧闹，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见欢颜，把苦涩尝遍，就会自然回甘甜，信了这些，就可以坦然地面对人生沟壑，走过四季风霜，言者随意，但生命毕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每一寸时光，都要自己亲历，每一杯雨露，都要自己亲尝。” 精辟而致理。 2018.10.8 白云眷恋着山峦，是不舍。 觐见 此时此刻才能感觉到光阴的流逝 牧归的黄昏 流淌是一种启迪 邂逅 （雅西卡120相机，厦门120黑白胶卷21度，F8，S250分之一，1989年拍摄） 醒来 （2003年） 依然 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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