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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曙摄影散文之838 耳疾所悟  人体上如何一个部件都至关重要，任何一个零件发生故障都会影响正常的生活。去年11月底突然因为免疫力的下降又不留神地遭冷风的刺激，发生脸部急性神经炎（面瘫）。经过二个多月疗程的吃药打针和针灸，脸部的畸形有所好转，但在刚过春节时，这病影响到了听觉神经，渐渐严重起来。正逢冠状病毒泛滥期，无法去医院就诊，只好硬挺着。渐渐地耳朵的听力急剧下降，脑袋里像被安装了一个“低音炮”似地，整天就像有一辆开足马力的拖拉机在耳畔轰鸣和碾压。任何美妙的音乐都变得一片嘈杂，听别人讲话都有了重音和含糊不清。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没有思想准备和应对策略，一时变得六神无主。 一辆汽车驾驶时间长了，零部件出现的问题就会越来越多，修理和维护的时间就会增加，好在很多的零部件可以更换新的，让车辆完好如初。可人就不行了，父母给的完整的身体中所有的器官，随着岁月的流逝和疾病的侵害渐渐地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病状，有的是不可逆转的损害，这可能就叫做“衰老”。 我是一个“顽固”的不服老的人，多少年来一直反感那个“老”字。经常不让别人称呼自己“老者”“老人家”“老头”，凡带“老”的措辞都不爱听。随着年龄的增加，渐渐地那个接受“老爷子”一类的称呼，当然被叫“老师”就从来没有反感。 我这个人从小就“长得着急”显得老相，十来岁时就顶着一颗长满抬头纹的大脑袋，一种和年龄不相称的老相，在小学中是“有名气”的。记得十八岁那年去菜场买菜，那位卖菜的师傅居然管我叫“老师伯”，那种自卑感和委屈让我耿耿于怀。别人脸上长“粉刺”（青春痘）是一颗颗的，我是满脸一片片的，无形中增加了我的老态成色。当兵的那年，和同龄人的一起参军的新兵在一道，又高又瘦又黑的我，所有人都喊我“老兵”。和媳妇谈恋爱时，岳母怎么也不相信，说“不可能，这个人都四十多了”，真是人间的悲哀哟，当年我才28岁。 到了中年老化的速度明显缓慢，应了“老在前头”那句老话，其实，这个时段的思绪中对于“老不老”已经无所谓和麻木了。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富有各自不同的传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歌。 当耳疾发生，我对许许多多的残疾人，有了新的认识，不仅仅是同情，更多的是敬畏。由于身体上的残疾给他们生活上带来诸多的不便，特别是盲人让我格外崇敬，是什么力量让他们克服所有的困难，如此顽强地活着。不是人类和动物界的一种求生的本能所趋，而是一种精神所在。 我一直在琢磨，认为一生会患什么样的疾病，受到什么样的磨难是一种定数，无法抗拒，无法规避。关键是如何承认，如何承受，如何将灾难的降临化作顽强生活的动力和智慧。 记得一位普普通通的凡人曾经这样说：“短短数十载的人世间，弹指一挥间，无论年少到年老的时光，人活的是一种心境，轻拾一片光阴，把它婉约成一朵温暖的花，把心绪寄予山水间，春看花开秋赏月，夏看流水冬赏雪，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时光如何流转，向往人世间淡然，悠闲的心境，在世如莲，净心素雅，不污不垢，淡看浮华，在红尘深处，寻一方净土，没有红尘喧嚣与繁华，没有红尘的纷纷扰扰，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淡看天边云卷云舒，守住内心的风景，那悠然，静谧的流年，便是生命中最美的时光。” 固然，我读懂生命的摩尔斯密码可能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所有躯体疾苦不能消停我的激情，我用激情去冲刷出一片心的平原。耳里脑中的噪音虽然一时半会消除不了，只有静下心来去适应。我一次次地聆听着好的乐曲，虽然已经被杂音覆盖，朗读着那些关于“春夏秋冬”的诗篇，分散着自我的注意点。感染是一种魅力，将心的搏动加速，在我自己那小小的书房里演绎着春天的躁动，夏天的火热，秋天的色泽，冬天的温馨。音乐和书中的故事给了我一个不平静的空间，充实着我生命中的今天。我不停地回忆在曾经去过的西部美丽场景，翻阅整理那些记录曾经的照片，那些被感悟后按下照相机快门的产物，或许，如同汨汨的清泉，搭载着我渐渐老去的心，在海岸边的礁石上碰撞出炫丽的浪花。 一位女作家曾经在我的博客中留言说过：“袭一身轻柔白衣，携一袖清风，沿无极波光中无形蜿蜒的径，穿行于远山之外，入云海深处。掬银河水为墨，蘸祥云为七彩，执风挥毫。” 我懂得生命的过程就是一壶禅意绵绵的清茶，泡上一壶好茶，令苦涩蔓延伸展，看着杯中的茶叶升起沉下，在热气腾腾中徜徉。叶片总在云里雾里气定神闲地望着你，令你兴致顿起，越喝越有味道。“如果说喝茶是一种心情，品茶则是一种心境。在幽幽茶香里敞开浮躁不安的心灵，体会禅茶一味的境界，总会让人趋于平静，沉淀下几分落寞的清欢。” 我如此这般悄悄地走着，走着自己的人生。我坚信了“老”只是生命历程中肉体磨损的物理变化，决不能成为精神上的化学反应。 2020.4.16凌晨 吾心敞亮 （2018年摄于仙本那） 浪花之所以绚丽，因为它的搏击。（2015年摄于澳大利亚） 残留在蓝天下，依然挺立。（2018年摄于新疆伊犁） 春去秋来，白天鹅重复着生命的轨迹。（2016年2月摄于北海道） 是海雕就得搏击海浪（2016年2月摄于北海道） 矫健的身影彰显生命的顽强和矫健（2016年2月摄于北海道） 野鹿以奔跑填充生命的激情 （2016年2月摄于北海道） 勇者才会拥有绚丽 （2019年2月摄于泸沽湖） 母亲的背影 (2016年1月摄于永嘉）
慈祥的外婆 （2001年拍摄）
山河依然，人已老去。（2014年11月摄于四川亚青寺）
踉踉跄跄的生命轨迹 （86年摄于泰顺）
老者风采（2014年4月摄于太行山）
自得其乐 （1988年摄于温州）
磕长头不仅仅是为了祈福，更是心的虔诚。(2002年 摄于川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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