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里人家第二十七章
二十七
晚上从刘善美哪里改完了裤子回来后，陈玉莲的心就就同死掉了一样，仿佛生活的希望就在这一刻彻底的破碎了。如果真的像刘善美说的那样，没有了例假就是怀孕了征兆，那么自己的这一生也就彻底的毁在这个大山里了，毁在赵福堂这个畜生般的老男人的手里了吗，刚刚被赵庆国这个年轻人人给唤醒了的那颗少女的春心，现在又归于了沉寂之中。她把改好的裤子往炕上使劲的这么一扔，正好扔在了已经睡下了的赵福堂的脸上。
“做莫子呢，快睡下吧都要上班呢。”这时的赵福堂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在被窝里等着陈玉莲呢。不管晚上什么时候，赵福堂都要和陈玉莲做完那件事之后才能睡觉。
“你木要在碰俺了，你个不要脸的老畜生，俺这辈子都会在你的手里了，俺都要让你祸害死了。”陈玉莲一头扑倒炕上就哭了起来。陈玉莲这样的骂赵福堂老畜生，这还是第一次，这让赵福堂的心里先是一惊，马上说道：
“你这个死妮子，俺又怎木你了，整天价的使性子，快些个上炕来，弄完了事好休息了。”
赵福堂光这个身子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陈玉莲拽了过来。
“你木要碰俺了啊，俺肚子了怀了你的种了，你快饶下俺了吧。”陈玉莲从他的手里挣扎着，喊着，。
听说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赵福堂一下就把手撒开了：
“哪个说的，你真的怀了俺赵家的种了吗，哎，你是俺的先人呢，这才是俺的好妮子呢。”说完赵福堂又过来拽，接着说道：
“呢子，肚子大了之前，这个事还是要弄得，以防万一呢。”
不管陈玉莲怎样的挣扎，她娇小的身体还是被赵福堂压在了身底下。
第二天一上班，大美人就看见陈玉莲又穿上了老家带来的那条抽抽巴巴落了好多块补丁的裤子，不禁问：；
“咋的了莲子，改的裤子咋不穿呢？”
“俺不想穿了，不习惯，还是俺自个的习惯。”
“眼睛怎么都肿了，又和他吵架了吧，这日子还长着呢，也不能这样打着过下去啊，我都为你愁。”大美人叹里口气就去干活了。
陈玉莲忙过一阵之后心里也渐渐地平和了许多，心里想着，日子就这么的混下去吧，自己总有一天会老的，也会死的，到那时也就什么也都没有了。现在，不想那么多了 。
心情稳定之后，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赵庆国的那张清秀的面孔来了，同时，心里也有一个疑问开始困扰着她，明明是胡书记说的赵庆国和自己在一起很般配的怎么这几天就不来了呢，木不是胡书记的话又变了呢，给他安排到别处去了。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赵庆国的这个年轻身影在陈玉莲的面前在也没有出现过。
吃饭的时候，陈玉莲再也忍不住了就向赵福堂问道：
“叔，那个新来的年轻的技术员怎木不来了呢？”
“你这个妮子，说过无数遍了，俺不是你叔，俺是你男人！怎么就木有个记性呢。”赵福堂很生气的样子。
“他来哪去，来咱家里么？”赵福堂嚷过之后问。
“不是的，来和俺一起工作呢，胡书记说俺和他在一起很般配的么，怎么就不来了呢，你就不能给俺问问去吗，这是怎的一回事？”
“你胡说个莫子呢，人家是技术员是干部，怎的会和你一起工作，你可不敢出去下胡说，笑话死个人呢。”
赵福堂的话又让陈玉莲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里都灌满了赵庆国的影子，越是睡不着越是尿多，一遍遍的起夜弄得她更是心烦意乱的。后半夜时的一次起夜让她感到有些不太对劲，只感觉又一股东西一下流了出来，感觉不是尿道里来的，好像是从阴道里流出来的，熟悉的感觉让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来事了，这个念头在她脑子一闪让她整个人的身体险些倒下。只感到一股热血一下子就奔涌到头顶，她急忙点起煤油灯，举着灯来到尿桶前一看，果然尿桶里已是一片红红的血色了。看着尿桶里红色的液体，她毫不怀疑的确定了自己真的又来例假了，看着腿根部还有存留的血迹，陈玉莲差点没有哭出声来，这一刻让她有了一种枯木逢春一般的喜悦。彷佛那颗已经死去的少女之心，又被这几滴有些黑红色的血液突然的给浇灌滋润的复活了，一个希望又重新的升起在她的生活里。虽然，她也说不清这个希望是什么，但，就是这个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这个希望，又激起了她对未来生活的一种渴望和勇气。这种渴望和勇气，又在激励她坚强勇敢的去面对命运里的这些种种的不幸和灾难。
她放下灯从炕里拽出自己的那个随时都能拿起就走的小包裹，从中掏出那粒盛半仙给她吃剩下的一粒黑药丸，摸着黑来到灶间，就着一口凉水就把它咽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赵福堂起来倒尿桶看着里面红红的东西惊讶的问道：
“妮子你怎的了，莫不是做病了。”
“做莫子病，木有病，是俺来例假了。”陈玉莲毫不掩饰地说。
“你说个莫子，你不是说怀了俺的种了么？”赵福堂有些迟疑地问。
“木了，被你天天的不拉的弄掉了，活该。”陈玉莲很解恨地说。
“你这个死妮子，这不是有了俺的命了么，你咋不早说呢。”赵福堂这个懊悔，说完就不住的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脑袋。
尽管之后赵福堂还像以往那样每天晚上在还要她的身上进行着他的所谓农事，但陈玉莲却不再像以往麻木一般的任由他蹂躏，然后含着泪起身去清洗自己的下身。
现在，她可以果敢的对这个比父亲还要年长的男人说：
“俺累了，你快点下去。”
虽然这句话的结果就像没说一样，但从她过去的那种一个无条件屈从的脚色，现在已经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在对赵福堂的态度上，陈玉莲还有另外的一种改变，这种改变反倒会让赵福堂的心里感到几分安慰和欢喜。
本以为怀孕的话是老婆自己说出来的，这就意味着自己终于造就出了赵家的下一代血脉，没有想到这份喜悦的心情没有持续几天就跟着陈玉莲的例假一起跑掉了。赵福堂除了懊悔就是着急，老婆来了半年多了，再一晃就是一年了。
“咋弄的呢，女人咋会这么矫情，弄那个事也能把孩子弄木了，日他个娘的。”
背后里赵福堂对当初和自己一起来的黄大下巴说。 他对陈玉莲说他夜夜不闲着的弄给弄掉了的说法有些半信半疑。
“你也莫说是人家的事呢，和你说，俺这事也不懂，你说咋弄，是不是瓜还木有熟透坐不上胎吧。”黄大下巴说。
“俺想着这事你回家问问俺弟妹，她懂得。”赵福堂说道。 “也好，俺给你问问。”黄大下巴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里，他还真的把这事跟老婆盛半仙说了。之后又说道： “这是个怎的事呢，给他拿个主意吧。”
盛半仙听后心里先是一惊，马上就想到自己给了陈玉莲两粒避孕药的事，担心陈玉莲是吃了自己给的药给造成的，心里虽然很发虚，却又不敢对男人说，只好前作镇静：
“你们这些老爷们真是的，啥也不懂，这才过门才几天呢，一年不怀孩子不有的是吗，他老婆还那么小的岁数，两个人天天的怄气，气血不足怎么能怀上，要是怀上那才叫怪了。”
大下巴又把这句话学给了赵福堂。
赵福堂听过觉得很在理，想着每天做那件事陈玉莲都是那么的不情愿，一点是影响坐胎了。 “可是，可是，说的在理呢。”
他嘴上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能让老婆高兴呢，只有她高兴了，心情才会好，这样才可能怀上孩子啊。就在他较尽了脑计也没有想出办法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老婆陈玉莲有了一个明显的变化，发现他老婆回到家里就会常常的站在后窗跟前，只要有人经过陈玉莲就像发了神经一样的叫道：
“叔，快看，是不是那个人过来了。”
几次之后，赵福堂感觉到了，自己的老婆很喜欢这个年轻人，赵福堂还发现陈玉莲脸上的气色也在一天天好看了。
“日他个娘的，人家是个小伙子呢，还是个国家干部你喜欢他做个莫子。”他心里这样想，但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陈玉莲就是再喜欢赵庆国，那也没用，人家不会对她怎样的。还有，女人现在心情好比啥都重要，因为只要她高兴了，才容易怀上他的种。 “管她呢，只要你高兴就行了，只要你高兴俺那天还把他叫家里吃饭呢。”赵福堂心里再说。
看着女人的脸色越来越红润，身体也渐渐地饱满起来的时候，赵福堂对自己心里的那个美好的愿望，又增添了几份希望和信心了。
“老婆高兴了，身体里的气血就足了，孩子也就会怀上了。”
赵福堂心里没事就这样的想，着了魔一样。
只要是赵福堂顺着陈玉莲的话说起赵庆国的事，陈玉莲的脸上就会露出笑容，屋里的气氛也会随之变得温和起来，不像过去那种死气沉沉的了，赵庆国就像一种调和剂让赵福堂和陈玉莲之间的关系渐渐得融洽了。
“今个俺在山里看见那个小技术员了，俺和他说了那么多的话呢。”下班回到家里赵福堂就先对陈玉莲说赵庆国的事。
“都说个莫子了？”不等赵福堂说完，陈玉莲就会抢先的又问。开始时陈玉莲还会有些不好意思，问过之后就会马上低下头，心跳的赶紧离开，她害怕被赵福堂看见自己的脸在发烧。
赵福堂就会装着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地说：
“俺让他哪天来家里吃顿饭呢，俺们都是干部，还是俺的直接领导呢，你说这样好吗呢子？俺听你的。”
这话让陈玉莲听了更是心跳不止，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他，直到赵福堂问她第二遍时，这才声音微弱的说道：
“你们男人的事木要和俺说呢，让不让他来不来的你自己说了算，莫要和俺说呢”。陈玉莲一副事不关自己的样子的，心里却是止不住的一种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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