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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 蔡文的“过园” 摄影：蔡文 春风吹过，夏雨来过，站在“过园”的秋里，期待着今年的冬雪。日子真的过得好快，转眼酝酿“过园”快一年了。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叶子黄了、红了、落了；但是缤纷着、斑澜着、阳光着、洒脱着，撒满“过园”的角角落落，我让母亲不要清扫，想让叶子在“过园”里多装扮些时日。是的，叶落终须归根，但我想让归根的叶们也有一种仪式感。 摄影：水易居 松树柏树盆景和菖蒲草依然精神矍铄地绿着。小园里虽然没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和流觞曲水，但都是我自己的设计，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创作，错了没人说，感觉不满意了可以拆了重摆，更多的是平淡和安宁。唯一的是养过一段时间的植物如果死了，心里才不免会心生些许惆怅。 夫唱妇随 摄影：水易居 经过了春天的萌发，灿烂了一个盛夏的荷花已在盆中睡着了，石磨铺成的小径，老石器，老缸渐次到位。小狗贝贝虽已到老年，但还跑动灵活，见了生人一样负责任地叫个不停。工作室虽显凌乱但基本设备已配齐，什么电动锯子，台钻磨机等，足可满足平时配个石头底座什么的。在院子里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做，浇浇水，剪剪枝。真正怡然自得。做着“过园”主人，做着我自己！ 过园总有丽人来 摄影：水易居 菖蒲虽然是一种普通的草，可养着养着有感情了。难怪历代文人雅士都为此着了迷。一个老盆，一些石头，一瓢清水，一缕散光。心情好或不好，可以剔下败叶，其实不理它它也可以自已慢慢吸收了。只是通过对它付出，互动而产生情感。最基本的是本地石菖蒲，盆中装水，吸水石放在盆里，把菖蒲放在上面，很快就会在上面扎根，盘根错结地附在石头上面，总是绿绿的，让院子里充满了绿意和生机，如果不是温度的原因让人傻傻的分不清四季。看到草们在这样的环境中可以活得这样乐观，其坚韧，其顽强可以顷刻将观者秒杀。“忍寒苦，安淡泊，伍清泉，侣白石”菖蒲的这四种品性正是中国文人穷且益坚、洁身自好、淡泊名利的写照与精神理想，所以文人案台总有它一席之地。在草们的基因里一直传承的就是适者生存。看似柔，但不弱，看似娇，但不妖，不争不吵，不气不恼，不急不躁，展示给人的总是一种茁壮。活着、精神着、健康着！ 过园的菖蒲特别翠绿 摄影：水易居 用石磨铺的小径，弯弯的，因为人生的路本来就是这样；老缸弄了好多口，在院子里藏风聚气，一口老缸，照着古人也照着今人，照着繁星，照着心中的缕缕诗情画意和那份从容与淡定。怎么能马虎，有的装满了水，有的长满了浮萍。每口缸走进“过园”都有个故事。有在即将搬新家的农户手中买来的，有在周边的民俗收藏爱好者手中淘来的，有一口是在搞建设的工地上差点被挖掘机弄碎我和老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了回来。石墩本来是用来做房子的柱础的，有方的圆的，就是放在地下古人也会把它做得很美观和稳重，放在院子里主要是用来搁花盆的，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过去是这样，现在仍然让它发挥着古人开发出的价值。盆景放在上面，别有一番味道。最多的恐怕要数石臼，这是为菖蒲草准备的，形状各一，石质不一，有白石，红石，青石等。石盆虽然不上档次但一个个都是古代工匠们就地取材用心做出来的，首先是适用，再就是朴和拙。小器大雅，古器大雅，与菖蒲搭配更雅。 摄影：水易居 石头当然少不了，多年来到处挖的，淘的，堆满了院子的角角落落，有的做了底座，有的还随意放着继续风吹雨淋，有做盆景的材料，有做假山的，有独立可赏的，还有可以把玩的。有时闲来无事，把这些石们拿出来，看到上面都是灰土，心里真的有点过意不去。古有伯牙琴台遇知音的故事，这些石头是我找回的，我应该是发现它们的伯乐，找回来一定有个喜欢的理由，可又竟然让石们再一次蒙尘，睡上了大觉，遇上我本应该是遇到了知音，可我似乎对它们有些怠慢了，如若石能言语，一定会发出“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丘”的感慨！只是在闲暇时把石们拿出来，排遣心中的寂寞和不快。花能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但它们是有态度的，是硬朗的，是有骨气的，是不媚的。想来这才是我喜欢上石们的原因。唐·白居易《涌云石》语，人皆有所好，物各求其偶。渐恐少年场，不容垂白叟。回头问双石，能伴老夫否?石虽不能言，许我为三友。对石头都有此深情，何谈对人呢？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很多时候其实是自己造成的。做个平凡的人，做个自在的人，做个淡定的人，找三五个懂我的朋友才好！ 摄影：蔡文 很多对秋天和秋色抒发感受的诗词佳句，唯喜欢唐朝诗人刘禹锡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他的可贵，在于诗人对秋天和秋色的感受很符合我的心境。生活在美好的国度和美好的时代，有什么理由去悲秋呢？ 摄影：水易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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