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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广文学】No.70479期A版||夜郎谷里听涛声 文/刘一君

 北上广文学 2020-08-30
北上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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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谷里听涛声
文/刘一君


夜郎谷,宋氏古堡,二十多年打造,一看就是个有心人经典创造的奇迹。
松林坡,石墙院门,一干人马雕琢,足见仿古主人的历史意识和独具匠心。
小溪流,两岸岩山,几经打磨筑造,树立起图腾与信念的艺术重现和氛围。
松涛本不足于耳,但见松树高挑的躯干摇来摇去,松针飞落如雨,飘在额际,插在发间,躺在地上,厚厚的,踩上去软绵绵的,便觉松涛阵阵,风声哗哗了。
石头,是夜郎谷外在的全部意象具现。石块砌成的柱子,雕塑,院墙,石级,小楼,石块铺成的院坝,道路,屋顶,整个古堡,把石块运用到了极至,原始古朴,庄重厚实。
艺术,却是夜郎谷内在的喻意升华。柱子被塑造成古夜郎人的模样,有威严慈祥的老人,有机灵活泼的后生,有能耕善织的妇女,有清纯唯美的姑娘,栩栩如生,原风原貌。
河谷,仓禀丰盈,丰衣足食;河谷,男耕女织,鸡犬相闻;河谷,其乐融融,天伦之乐。
夜郎谷,原本一个荒郊野岭之地,如今却游人遍至,老外还成群结队地纷至沓来,其间也显示了“夜郎自大”的魅力。据史料记载,夜郎古国约成于春秋战国时期,灭于西汉末年,约300多年历史,因牂牁江可通南越,拿今天的话来讲,叫出海通道,因此有其重要的战略地位,也有着广泛的文化融合过程和浓厚的地域文化民族文化色彩。司马迁《史记·西南夷列传》称:“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并记载:“滇王与汉使者言曰:‘汉孰与我大?’。及夜郎侯亦然。以道不通,故各以为一州主,不知汉广大。”在当时以汉为尊的语境中,夜郎王重复滇王说此话,汉人故觉此言狂妄无知、自负自大。其时,夜郎并非自大,那时的夜郎古国确实是西南夷最大国。如果换一种方式去思考,夜郎自大的意义有三:一种是滇王有言在先而不被流传“滇王自大”,流传下来了说在其次的“夜郎自大”,当是历史的恩赐,让人们更多关注古夜郎文明,实乃幸运之事;二种是夜郎古国自然是最大的,与人的狂妄无关;三种是僻壤之地的人忠厚,大老粗,天真无邪,其问话出于本心,并无狂妄之意。但无论如何,夜郎古国君王一句话,让历史记载了下来,也有贵州“天无三日晴”巧变成“爽爽贵阳”休闲避暑胜地的不谋而合之妙。
山低树高,谷深水长。进入夜郎谷之前,先是一片林海大氧吧洗却都市喧嚣的尘肺,令人清新畅快,极目远望,大森林密密匝匝地排在山坡上,于曲径通幽间仰视,瓦蓝瓦蓝的天空从马尾松林露出许多块状的缝,并随树梢晃动,变形。其景如蓝天与大地映照,松林与心境映照,是多么的美妙。
沿石板路,穿过石大门,一路用相机手机拍着石柱,石楼,石房,石动物,石景致,来到峡谷地带。只见各种图腾雕塑沿峡谷排列,乍看参差不齐,细看错落有致,让人一下子进入原始王国的境地。
夜郎谷适合对视和仰视。对峙的峡谷排列了对峙的景致,站在这岸看对岸,造型奇特的景致让人很想去对岸看过来。于是沿依山而辟的石径,九曲回廊似的,迂回曲折地营造景深探幽的奇景,有石桥,有天井,有廊檐,有阶沿,有“假山”,一路游走,便到峡谷,小溪淙淙,山谷灵气。
流涛也不足于耳,只见石桥木栏映衬着一壁悬崖和悬崖上的图腾背景,在跳蹬下的石隙间找到了浪花,听到了涛声。溪流虽小,但这思丫河水流淌在古屯堡、爱鸟园、石板房的心脏,却给山谷带来了灵性和妙趣。
夜郎谷,这奇幻城堡,人们视之稀奇,而宋培伦却以一个哲人的眼光坦然地面对,他说夜郎谷古堡可能永远也不会完工,可能随时都可以建成。因为他所有的作品,都是自己创作一半,另一半交给自然。从这句话里可以悟道,他给人们的不仅是创作,更是一种心态。
夜郎谷的意念是宋培伦先生在美国以“旅美艺术家”游学期间参观拉什莫尔总统山时受到震撼而悟到的。他透过四尊总统头像,看到了一尊名为“巨石疯马”的印第安人雕塑,他震撼了,他意念沸腾了,他思维洞开了,他思路聚合了。当他了解到上世纪30年代,拉什莫尔山的总统头像即将完工时,印第安酋长亨利·斯坦丁比尔却想给誓死抗争欧洲殖民者的民族英雄“疯马”建一座与总统山一样的雕像,让世人也知道“印第安人也有伟大的英雄”时,他想到了贵州少数民族,想到了夜郎古国。
悲壮的人物,其塑像过程也是悲壮的。就是这份悲壮之举,让宋培伦先生心不能已。167米高的“巨石疯马”,1939年筹建,1948年开建,不久亨利·斯坦丁比尔去世了,齐奥尔科夫斯基带着10个儿女续建;1982年,齐奥尔科夫斯基逝世了,孙辈再续建;60多年过去了,“巨石疯马”依然没有完工,但印第安家族前赴后继建“巨石疯马”的举动感动了美国,感动世人更多地去关注印第安人的历史,感动了宋培伦这个旅美艺术家仿古的艺术情怀。
这活生生的印第安人的“愚公移山”故事,燃起了宋培伦先生为民族使命而献身的希望。在宋培伦先生的脑海里,夜郎古国元素迅速跳将出来,占据了他的思维空间,这与他一直关注的那些贵州少数民族,他们也如同印第安人一样,在主流文化渗透中,文化的民族性正在慢慢消失,他决心恢复夜郎古国文明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想竭尽所能做一件来自夜郎古国的传世之作,一尊具现夜郎贵州的“巨石疯马”。1996年,宋培伦先生放下了他众多的名头辞去了大学教授职务,把成名的漫画转移成贵阳最偏僻角落的作品,用平生积蓄流转了三百亩山林,渲染他的“大地艺术”。他把这个角落命名为“花溪夜郎谷”,开始了他自然,环保,与大地融为一体的传世之作。
这夜郎谷,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质地貌,山,崖,河,谷,石,林,浑然天成。漫山遍野都是石头,而石头正是古国的元素,无论是吴哥窟,还是欧洲古堡,亦或是玛雅神庙,都取石头自然元素构建。而要再现古国,必然还要有古老的文化元素,于是,沉浸于贵州夜郎古国神秘文化的宋培伦,想到并采用了原始的巫傩面具作为古城堡的雕塑造型,加以漫画的笔触,赋予石头以形象和表情,以再现夜郎古国文明。
这过程不是悲壮也是壮举。最难的建筑当是悬崖峭壁上用石块叠加砌成高大突兀而塑形美观的石柱,顶端还插有装饰性的触角,用废弃的陶片作唇,用花钵作眼睛,古人的原始神秘被逼真地再现出来,既有图腾崇拜,又有文化内涵。在20年7000多个晨昏里,每天在天籁中睡到自然醒,宋培伦先生既要伺候好年迈的母亲,又要招呼乡亲们“搭积木”,闲暇时带着狗儿穿越山林,看林间松鼠欢快跳跃,听树上鸟儿殷勤歌唱,这儿构思他的作品,那儿欣赏乡亲们“搭积木”雕塑,就这样在一晃20年的光景里,他的夙愿——石头搭成的城堡一天天渐成雏形,初具规模。宋培伦也从当初才华横溢的教授艺术家搭成了老石匠,而村民却被搭成了大地景观筑造师,好像身份彻底翻转了过来,就像今天乡下人拼命往城里钻,而城里人乐意往乡下跑一样,时光让夜郎谷的筑造者们变了模样,变了思想。
在这个河谷和这些石头被宋培伦赋予生命以后,夜郎谷成了少数民族的综合体,苗族飞歌可以从这里飞出去;侗家大歌可以在这里行歌坐月;布依族可以在这里找到逐水而居的感觉;土家族可以在这里跳花灯舞傩戏。夜郎谷,已不只是宋培伦先生的个人城堡,而是一块追寻夜郎文明的精神家园。
这里听到的涛声,已经不只是松涛和流涛的声音了,它含着历史的涛声,向着原生态的古典文明,流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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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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