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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广诗刊】No.71033期A版||童年记忆 ​文\江北 亚非

 北上广文学 2020-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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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
文\江北  亚非


江北城是一座千年古城,现在的重庆大剧院脚下的200岁的保定门,是养育了我父辈们的地方,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江北城东靠长江,南依嘉陵江,如一圆锥,锥尖就是江北嘴。一万年前的石器时代,就有巴东人活动遗迹。在春秋晚期,就渐为巴东人聚集地之一,东汉时期就成为水路门户,商贾船舶云集。
嘉庆年间,江北城开始修古城门,渐形成而后的嘉陵门、岷江门、金沙门、汇川门、保定门等十座城门。
江北城的城门,大多沿江而建。城墙厚实高耸,依山而兀,蜿蜒起伏。倔强的黄葛树从石缝中长出,根深叶茂,盘根错节,苍劲挺拔,逼透着历史的古韵。
保定门是江北城的古城门中保留最完整的古城门。城门对面就是当时与之齐名而现在已享誉世界的朝天门。城门外是一大片平坦的沙滩,那时的沙滩上修建了板篷、堆满了货物;河上停舶着大大小小的帆船、篷船、渔船、机电船…货来人往,热闹非凡。城门内是长达几百步的宽大的石梯,走完石梯,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我爷爷解放前就是跑船的,来往于武汉与江北城之间大大小小的城市码头。那时的船夫收入低微,不能养家糊口,我爸爸他们一群十来岁大的小伙伴就在保定门外的河边挑水到街上来卖,以维持生计。他们把水担到菜市口街边,用竹筒打两个小洞,放上明矾在水里搅和,一会儿水澄清了,就可以卖了补贴家用。有些店铺还可以长期揽活挑水,可以有比较固定的收入。可遇到不讲理的大婶大爷,嫌卖水少年穿着有补丁或汗水湿透衣衫,就借故打压水价,不小心还得挨打受骂。你得赔多少小心伺候。为了生存,他们也坚持了下来。有的小伙伴家境好一点,可以到私塾老师那里识点字,那就成了一邦孩子的小老师。卖水之余,就到河边的石滩上听小老师讲课。掰一节黄葛树枝就是笔,沙滩就是免费的作业本,写了抺,抹了写,练就了我爸一手好字,也为他解放后能参加政府工作奠定了文化基础。后来,小老师不能滿足学生对知识的渴求了,他们就互相打掩护,让我爸爸去私塾老师的窗外偷听。可没过多久,就被老师发现了。看到这个十五六岁半大的男孩那么渴求知识,老师感动了,她只要求我爸爸在力所能及的时候自动交点米或帮她担水,作为学费而进教室旁听!爸爸欣喜若狂,更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如饥似渴学习知识,成为小伙伴中佼佼者。
街上邻居有个李婆婆,从年轻时起就帮有钱人家洗衣服,把衣服收起来,背到河边去洗,河边的大石头就是搓衣板。我妈妈也和李婆婆约伴,每天把一大家子的衣服背到河边去洗。我和小姐姐就在河边玩鹅卵石。
我三、四岁的时候,爸爸还带我去见过他的恩师-谭老师,一个瘦弱的老女人。爸爸叫我给她鞠躬,尊称她为师婆。大概在五八年左右,我师婆去世了,爸爸好伤心,跟我说,他一定抽时间去祭拜他的恩师。
江北城,迤逦江边城,巍峨城上门。江北城-保定门,是代表了当年的江北城的繁华和财富。她的深厚的文化内涵,历史积淀,已镌刻在浩浩历史记载,也镌刻在我们的记忆中。今天的江北城,有金融街、中央公园、重庆大剧院这些现代都市建筑外,还增添了网红打卡的渝尔代夫…
站在大气浑然,意境悠远的保定门的城墙上,浩瀚江水,门洞幽深,帆影天边,眼前人山人海的打卡人流,回顾历史,真有穿越时空的感慨!门外是奔腾不息的长江、嘉陵江,是蜿蜒无际的莽莽群山;门内是高楼林立,鳞次栉比。我热望她的改变,更期盼她的发展!江北城又将成为明星,升起在浩浩宇空!
清代诗人黄勋曾有一诗,介绍了江北城地理位置,概括了江北城修建的多座城门及当年的繁华:


朗朗文星照九重,
问津那许白云封。
镇安永远资神户,
保定于今际世雍。
沿江金沙随浪涌,
汇川火井衬波浓。
觐阳红日东升处,
恰对涂山第一峰。


      2020.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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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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