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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华 黄鼬(散文)

 新用户81954R2z 2020-08-31

黄鼬

 作者   刘国华

 黄鼬,我们这儿把它叫做黄鼠狼。黄鼠狼,这种动物的名声好坏兼有。说它好的,说它有灵性,能成仙。说它坏的,说它浑身骚臭,且偷鸡盗兔,祸害家禽。但这种动物的狡猾、灵活、以鼠类为主要食物,属于有益动物这一点却是普遍认可的。在肥城,这种动物并不少见。

 我在单位工作时,我在二楼的办公室窗子对面的建筑物是一座二层小楼,是单位工会的一个图书阅览室,这座小楼面朝西,楼前是一个面积不大的花园,花园里有一个凉亭。这座小楼的前门脸儿两侧呈梯形的两个立面是水泥花格块拼成的图案,这个图案就建在楼体外墙上,图案很大,有几十平方。水泥花格块与墙之间有个不太宽的空隙。想来在墙的拐角处还有一个更大些的空隙,因为那个地方是一个用眼看不到的地方。在这个空隙里,住着一窝黄鼬。国有企业的图书阅览室是一个很少有人去的地方。因此,这一带也是一个相对僻静的所在。这黄鼬真会选地方,这个夹层,除了拆除这座楼才能拆掉,平常它们藏到里边去,真是绝对安全。

 发现那个地方有一窝黄鼬也是偶然的。我有时工作伏案久了,感觉疲劳,喜欢临窗站一会儿,发一会儿呆。有一天,我正在无目的的向外看着,突然,一个黄不琉球的东西进入我的视野。仔细看,是一只黄鼬。这只黄鼬出来一会儿后,又陆陆续续出来了几只。从那时起,我发现,原来这里住了一窝黄鼬。

 从那个时候开始,在我临窗站立休息大脑时,就时不时的见到这窝黄鼬出来溜达。它们先是出来一个,探头探脑,听听风声,看着没动静,就一个一个地出来了。那窝黄鼬,略显棕色的黄色皮毛,很漂亮,看上去毛色顺滑,很健康的样子。是一个冬天,刚下了薄薄的一层雪,我正站在窗前漫无边际的随意乱想,一面观赏着雪景。目光所及,那窝黄鼬又出现了,在白白的雪地上,几只黄鼬在那儿蹦跳爬行,与雪地的色彩反差较大,看着也悦目,极具情趣。

 黄鼬们处在地平面上,它们对高处有人正在窥视当然浑然不知。所以它们才能充分展示它们的天性。雪地上的它们嬉戏打闹,翻滚跳跃,无拘无束,很是热闹。打闹中,远处有人走过的脚步声惊动了它们,似乎一瞬间,几只黄鼬已不见踪迹。

 有的时候,百无聊赖间,向外张望的时候,特别希望能看到黄鼬们出来溜达。但它们是不以人的意志来决定出行时间的。这时我就感到有些怅然。有时我就想,所谓的人与动物和谐相处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动物也像人一样,有它们的社会,有它们的准则,渴望着它们的自由。现在,世界上的动物品种正在急遽下降,爱护和保护动物应该是人类应有的一种善意或职责。如果世界上除了人和人类圈养的动物外没有任何自由状态的动物的话,那人类将是多么寂寞啊!所以我认为,对人类而言,动物们如果不是它们有巨大的危害,就应该和谐相处,互不干扰,这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这以后,在我临窗向外看的时候,看不到黄鼬的时候成了一种遗憾。原来人和动物之间建立起一种相互的感觉就这么容易,尽管这种感觉只是一厢情愿的。

有一段时间,我感觉很长时间没看到那窝黄鼬了。我开始为他们担心,吃了有毒食物了?被捕杀了?搬家了?几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翻腾,找不到答案。一段时间以后,黄鼬又一次出现了。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后来因为工作调动,我离开了那个单位,再也没见到那窝黄鼬。几年后,我因办一件事又回到那个单位。其时,那个单位早已破产,大多数人员已下岗、分流、调出,剩余人员已很少,那个单位比过去更加萧条了。所幸,工会阅览室那座小楼还在,那窝黄鼬的命运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小楼前站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若能见到那窝黄鼬该有多好。但我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好在,现在的环境比过去好多了,鸟类和各种动物相对多了起来。相信,那窝黄鼬应该是能生存得不错吧。

 作者简介:刘国华,网名,水天茫茫,执业律师,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肥城市作家协会会员,肥城妙音诗社副社长,肥城肥子民歌协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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