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华晨宇深圳演唱会冲上热搜,宣传号称是内陆首次开启四面台的演唱会形式,演唱会预售以三秒钟被抢空的结果结束。就连华晨宇本人也发微博表示自己没有抢到票,无数粉丝开始高喊“加场”。出道六年,华晨宇依然成为新生代歌手的翘楚,也开始被不同年轻层的人接受。在华晨宇身上的标签有很多,选秀冠军,火星弟弟,新生代领军人物,90后鸟巢连唱第一人,音乐鬼才......除了这些耀眼的头衔,还有单亲家庭,孤独自闭,巨婴......他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90后,他身上有很多标准,也正代表了这一代人的成长与经历。还记得《歌手》第一次出场,一身黑衣的少年唱着原创歌曲《齐天》:“所谓虚无是同归来处的放逐,潮起潮落,原来一无所有就叫做,齐天大圣。” 你说这是少年,好像他身上又多了一份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通透。他就是齐天大圣,以音乐为筋斗云,手握金箍棒,在这天地间翱翔。而你,一整天在陪客户,在照顾老板的情绪,努力融入同事之间,把一次次驳回的方案改了又改,压抑的职场早已让你忘了最初的想法,不擅长拍马屁的你总是得不到上司的赏识,想要跳槽却没有好的筹码,年龄不断增长,对的那个人还没有遇到,房租不断上涨,工资却捉襟见肘...... 结束一天糟糕的生活后,听一首华晨宇的歌。 它好像有一种魔力,可以唤醒你内心沉睡的梦想与追求自由的勇气。在第一季的《花儿与少年》中,有一次华晨宇说:“我是自己长大的,是从小挂着一串钥匙走起来就会叮当响的那种小孩子。”小时候父母离婚,父亲因为工作长时间不回家,小时候的自己只能与影子作伴。他说:“以前我睡觉是不敢关灯的,我会抱着一把玩具枪睡觉,这样就不会害怕了。”但长大后的我们学会了放下与体谅,与过去和解,与父母和解。你可以想象有多少孩子小时候因为父母离婚而在学校受到欺负。他会跟父亲哭闹“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爱我”,但没有办法。孤独的生活才算是以某种方式结束,但孤独的心并没有就此被治愈。“我会在卧室里对着墙发呆,或者坐着钢琴前面,一天就过去了。”在13年《快乐男声》的总决赛上,当华晨宇最后一首歌《海阔天空》响起,镜头扫过观众席中的父亲。握紧的拳头,局促不安又含着热泪的眼睛,是一个父亲的愧疚与骄傲。 在记录电影《我就是我》中,华晨宇首次公开感谢父亲的教育。是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让年幼的孩子学会独立思考,学会掌握自己的人生,学会独处。戴着眼镜,略显羞涩与呆萌的他说:“我以后也会这样教育我的小孩。”毋庸置疑父母会影响孩子的一生,我不知道这种传承是否正确。但长大之后,我们终究还是会用自己的方式弥补自己童年的遗憾。2013年的《快乐男声》被称为选秀节目最后的高潮,而总冠军华晨宇,也被成为是赶上了选秀末班车的幸运孩子。在去年鸟巢演唱会前的一次采访,华晨宇表示从未想过要抹去“快男”的标签。从全国那么多会唱歌的人中脱颖而出,是一种幸运,更是一种能力,一种荣耀。而在这个过程中收获的兄弟情,更是青春最难得的财富。年初13年快男重聚上了热搜,再次看到当年的少年一起唱起《追梦赤子心》,多少人泪目。我们看到当年那些在舞台上,唱着自己音乐梦想的孩子们,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在介绍中很多人都已经做了其他的工作,但对于音乐的梦想从未停止。他们重新介绍自己,是对过去的一种告别,也是对未来的一份期待。年少的我们相信只要勇敢,只要坚持,只要勇往直前,再大的梦也会有实现的一天。后来我们长大,发现喜欢的,养活不了自己,能换来不菲收入的,往往不是喜欢的。或许坚持下去了,一年,十年,二十年,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许,当下,此时此刻,我们选择了更好的生活,给自己戴上伪装的面具。我们依旧会在之后的很多年,寻找新的机会 ,试图给所爱的东西,一个交代,一个结局。就像当年的少年,如今的处境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依旧爱音乐。十年之后,左立说:“我们不会因为某一个比赛,某一个场合的离开,我的梦想就会消失,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嘲笑,或者说误解,就让这份勇敢消失。”十年之后,居来提对花花说:“就把我的音乐梦想委托给花花,希望花花带着我的音乐梦想,让他的声音让全世界听到,越来越好。” 十年之后,华晨宇说:“青年,就是要有梦想,横冲直撞,无所畏惧。”不过分沉溺于理想,也不放弃未来,或许会过的好一点。从最初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无字歌,再到后来成功改编的《我的滑板鞋》,无论是张扬的摇滚《我管你》,还是唱到人心底的《烟火里的尘埃》,再到今年的高难度歌曲《斗牛》《新世界》......华晨宇的歌曲总能带给我们惊喜,无论是风格方面还是情感上。孤独的少年,在自己的音乐世界构建出华丽的城堡,也冲击到了我们的心脏。比赛之后很快发了唱片,很快开了演唱会,很快拿了奖,很快的就冲在了华语乐坛的前面。“哪有什么天才,只不过我努力的时候要比大多数人早而已。”从长笛开始,到钢琴,自由伴奏,作曲......学会用音乐表达自己的情感,学会用音乐演绎情绪,学会在各种音符中传递自己对于世界的感知。“我觉得我做音乐事特别的,它是我骨子里的东西,我觉得好的音乐就是好的音乐。我是一个创作歌手,不是一个翻唱歌手,所以我并不需要自己的唱功能够达到唱所有歌都是标准答案。我不是为了大家欣赏我,而是我想让大家听了我的歌有共鸣。” 记得有人说过,别人把音乐当成事业,他把音乐当成生命。在第二季的《明日之子》中,当华晨宇很直接的指出某位网红歌手的基本功不行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个孩子对于音乐的严谨,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格。他不只是在思考自己的音乐,而是在为了整个华语乐坛考虑。很多人可以一夜成名,也可以一夜坠下神坛,每天便利店不断重复播放的网红歌曲,有多少是有营养的很难去评价。在口水歌,套旋律盛行的时代,能够有一批像华晨宇这样的年轻歌手在坚持自己的音乐,是我们作为听众的一种幸运。而在新一季的节目中,华晨宇提出给出道多年的实力组合不评分,逼迫他们去改变。理由是:“她们过去已经被这个市场淘汰了,如果现在一直肯定她们,那么过几年她们还是会被淘汰,难道要再重新来一遍吗?” 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年轻歌手,并没有只是低头做事,他也在抬头看路。不盲目追随流行,给自己选择一条适合的路,努力让自己的未来存在更多可能。无需一定要让自己走得很远很远,但一定要有很多可能,起码不被这个时代所淘汰。也许是从小自己生活的原因,又或许是常年独立创作的原因。在16年发行的专辑中,一首《我离孤单几公里》与14年收录在《卡西莫多的礼物》中的《我们都是孤独的》似乎遥相呼应。14年的花花觉得,知道生活残酷,所以很难唱快乐的歌。我只是赤裸裸的歌唱,关于我当下的状态,关于我们都是孤独的个体,从没有感同身受。而两年后的花花,独身在国外旅行时,走在一条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隧道,心里却很安静,似乎听得见时光流淌的声音。《我离孤单几公里》的介绍上写着:如果孤单来临的速度是每秒钟五公里,那么两颗心需要多久才能靠近?只是这一秒,多少在城市中奔波的人,多少在生活中孤独的心,在这一秒,彼此聚集,彼此安慰。多少个深夜,疲惫的人在24小时商店门口,或者手机里随机播放的歌单里,偶尔听见这个少年的声音。听见他唱:“这不属于我,谁会愿意生活都被胁迫,被卷进漩涡,也不低头。”听见他唱:“没想辩解太多,别用外表解说我。误解不愿反驳,我拒绝只谈如果。”安妮宝贝曾说: “写作具备一种与个体之间密不可分的危险关系。写作者,在写不出人恶化一个字的时候,生活也只为写作而存在。即便没有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独自在街巷游荡无所事事,做着一切琐碎事务,一个写作者的躯体,心,头脑,仍与内心那团火焰相互纠缠,连接,搏击。这是一种即便没有工作姿态却无时不刻在工作的人。” 当年在节目中,一个人在巴黎圣母院游荡很久的花花,看似脱离了群体,内心却早已构建好了乐章。那次的灵感,让他写出了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卡西莫多的礼物》。他说孤独的人是强大的,孤独的人是不会去在意外面的世界的。新一代年轻人看似拥有很多其他时代的人不曾拥有的东西,他们在享受发展所带来的所有便捷。同时,也在各种光怪陆离在各种科技产品中穿梭,却也很难找到两颗彼此接近的心。如果说,音乐作为华晨宇排解孤独的出口,那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这样一个出口。就像《双城记》中的第一句话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刚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华晨宇不被理解,他们不懂那些痛苦的呻吟背后的是什么。或许我们都应该感谢尚雯婕,若不是她在人群中认出了这个男孩的灵魂,我们一定会失去一些东西。有时候独特是哗众取宠,有时候我们又会因为害怕这个词,而隐藏自己的光芒。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奇怪,很多东西你可以选择,但它其实也限制了你很多。花花说:“我既然已经接受了它限制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去接受它给我的东西呢?你不觉得,人活着就是最幸福得事情吗?”所以,我们看到六年后的火星弟弟迎来了自己的新世界,现在在聚光灯下的火星大魔王,是当年那个对着墙弹琴的孩子走了29年才变成的。我们可以接受这个社会上所有的东西,我可以理解这个社会上所有的因果关系,但不代表我们就要置身其中。夜半时分,过道里高跟鞋的声音很清晰,黑暗中有一抹微光照进房间,隔壁有争吵与打闹的声音,歇斯底里后,一切归于安静。无眠的你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整个城市依旧灯火通明,炽热骚动。最远处的黑暗像是原始森林,你想那里面大概有野兽出没。你打开手里,连上耳机,几秒钟之后,缓缓传来几个音符的声音,你听到一个住在你心里的少年在唱:“也许我,是一道微光,却想要给你灿烂的光芒,在寂寞的时分无论飞向何方,我也会绽放,给你无限微光......”愿我们都一直自由,一梦不醒,一往无前,一直做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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