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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专辑|我的父亲

 文乡枞阳 2020-09-01

我 的 父 亲

吴福根

 “叽叽喳喳……一觉醒来,小鸟的鸣叫声,传入耳膜,不胜其烦。本来就睡眠欠佳的我,无心欣赏它的悦耳动听,反倒怨其惊扰了我的好梦。此时的我,思绪脱缰,肆意驰骋。父亲节的临近,让我这个早已成了父亲的人,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

往事如烟,朦胧缭绕,情思绵长,历历在目。现撷取一二,倾注笔端,留墨致意!

童年记忆中的父亲,不识字,高大伟岸,威严有余,慈爱不足。总是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以致左邻右舍的孩子见我父亲在家竟不敢来玩。也许是那特殊年代养成了父亲的特殊性格。

改善居所 亲力亲为

印象中的家,岂能避风挡雨?土坯垒起的土墙,稻草铺盖的房顶。可谓家徒四壁,家境贫寒。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全家八口蜗住在这低矮、狭小的茅草房中,过着一日三餐食不果腹的苦难生活。

父亲为了改善居住环境,选在天气晴朗的大好日子,起早用水浸泡泥土,牵牛在泥土上打圈,踩匀泥巴,再用畚箕挑上泥巴倒在平整的空场上,用一个木制的上下通透的长方体模具打土砖。

只见父亲弯下腰,双腿一蹲,双手捧上不多不少的泥巴放入模具,使劲一揣,左胳膊向右一刮,右胳膊向左一刮,双手一抬模具,一块土砖成型。这一套组合拳,一气呵成,天衣无缝。如此反复,父亲一天要做出两千多块土砖,累得腰酸背痛,那个辛苦,无法形容。

父亲的勤劳,改善了居住条件。虽说是改善,也只是比以前略显宽敞,土墙草顶一如既往。

转眼过去数年,我的父亲又将这旧房拆除,建造了当时颇为新潮的黑六间(中间堂屋,两边各两间,光线不好,故称黑六间)。墙还是土砖墙,屋面换上了经过烧制的泥瓦面,再也不会出现刮风掀掉屋顶的惨象。

勤俭持家 不辞辛劳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八口之家,依旧贫穷,一个月难得吃一餐干饭,每日的菜均是稀饭锅里蒸出的腌萝卜。

身为家中顶梁柱的父亲,为了改善生活,为了挣点小钱,供我和弟妹读书,常披星戴月步行二十多公里到小岭挑一百多斤的毛竹,第二天清晨赶回钱桥街去卖。父亲途中的艰辛,我实在是无法体会。但我相信,星星知道,月亮知道,崎岖不平、蜿蜒曲折的小路知道,扁担磨破肩皮露出斑斑血迹的肩膀更知道。

父爱无言 身践力行

一九八零年,我考取了师范。父亲严肃的脸上终于绽开了笑花。

记得那年月的手表还是稀罕物,一支南京的钟山表是三十元。我对父亲说:我想要支手表。父亲听后,踌躇半晌,默不作声。事后,我也不抱有希望。

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卖掉家中六百斤稻谷(九元一百斤),凑足一百一十元,给我买了一支手表。要知道六百斤稻谷可是全家人大半年的口粮啦!日后的日子也不知是咋挨过的,我的心碎了。

师范开学的那天,从未出过远门的父亲,挑起我的行李,一个破箱子,一床旧棉被,把我送到学校。转身走时,他声音哽咽地说了一句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此时,我什么也说不出,看着父亲的背影,不禁簌簌流下了眼泪。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一晃,进入花甲之年的父亲鬓发全白,满脸沧桑,沟壑纵横,疾病缠身,垂垂老矣。

父亲常在夜间,胸闷、窒息,无法入睡,不得不爬起来靠在床头大口吸气。

一九九七年夏天的一个夜晚,我的堂哥来我家急促地说你父亲身体不舒服,回家看看吧!我急忙跟随堂哥匆匆回家。

那夜的星空格外沉寂,途中的旷野寥无声息。到家时,父亲已直挺挺地躺在门板上,安闲地睡着了,进入常眠不醒的梦乡……

此时此刻的我,泪雨滂沱。父亲啊!你才六十八岁,生前没有留下一张照片,临行前仍然没有留下片言只语。

男儿有泪不轻弹,落泪必有伤心事。拙笔至此,我鼻孔酸酸,泪孔扩张,脸颊上似有热泪滚落下来……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奉劝天下子女谨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至理名言吧!该尽孝时当尽孝,莫待无亲空后悔。

安息吧!父亲!儿在阳间谨以此文告慰您的在天之灵!

作者简介  

吴福根,网名浪漫一生,枞阳县钱桥中心学校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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