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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 | 【周荣耀】情乱情人节 (第十二章)

 文乡枞阳 2020-09-01


这是在哪儿啦?

东南西北,一望无垠……

我腆着个大肚子,大哥搀着我,鹅行鸭步地望前走着。

大哥说,越是临产,越要加强锻炼,生孩子是女人的一个关口,怎么的也要过好这个关口。

为了娃儿,我天天锻炼,大哥天天陪着我。

我们走哇走哇,忽然,前面出现一片大草地,又一片,一片连一片,顷刻便一望无际了。草地上,出现沼泽地,一块接一块。望前看,无尽的沼泽地,回头看,原来的大道没了,全是沼泽地。左顾,沼泽地,右瞧,还是沼泽地。怎么搞的?我们置身在沼泽地中央。

我和大哥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在行进着。

去哪里?不知道。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

一阵大太阳,把我们烤得焦头烂额。

忽又起一阵恶风,裹夹着腥臭的暴雨,把我们浇得淋漓尽致。

忽然间,我脚下一滑,陷入泥淖。大哥赶紧拉我。谁知这一拉,我们俩统统被泥淖缠住。于是就心慌起来,赶快拉扯对方。不料,越拉越陷,越陷越深……

救命!救命——我们的拼命呼救反而招来一群饥不择食的秃鹫。

我们陷入绝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深不可测的泥淖里救起。

我忽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原来又是白日做梦。

我急忙抓起茶几上的电话。

上海长途,是小昭打来的。

小昭告诉我,她交了个男朋友,她问我可不可以交男朋友,因为她刚刚才18岁半。

她谈恋爱,我不反对,只是把有些招呼打到位就可以了。

她还再三跟我解释不是谈恋爱,就是在一起玩玩,做个友情伙伴。说她一个人在上海读书,太寂寞了。

这我理解。

小昭说,要真找爱情伙伴,非爸爸这样的男人不取,她十分谨慎地告诉我,将来嫁人,就要嫁她爸爸这样的男人,她说她爸太优秀了。

我听了这些话,心里好像总有点酸不拉几的,我是听不得任何女性夸我家大哥,包括小昭。我想,夸就是羡慕,羡慕就是危险,危险就得防范。这不能玩。

我在电话里说,可别拿你爸瞎比如,你爸哪那么完美?你要把握好分寸,上海滩自古就不是那么省事的地方,阿拉共和国人,语言不通,性情很难合得起来。既然不是谈恋爱,就别陷太深。

小昭说,哦,我听你的梅子。不过,我这个朋友不是阿拉共和国人,我才不喜欢阿拉共和国人,阿拉共和国人说话一口鸟语,比香港广州的鸟语更让人难懂。

我急了,她怎么这么说我们的邻居坏话?

我赶忙说,你们广州香港人说的才是鸟语呢,阿拉共和国是海派语言,是……

小昭就打断我的话,说梅子,孤陋寡闻了吧,阿拉共和国人说的是鸟语,香港广州人说的是鹰语。

什么?英语?

我没听懂。

小昭说,老鹰的鹰,鹰语鸟语都不好懂,好在我从小就会讲鹰语。

那你那男朋友是哪里人?我问。

蜀国人。

小昭说。

属……国?那……属于哪一国?

我又没有听懂。

属于中国,三国时期的蜀魏吴三国中的蜀国。

小昭说。

哦,这我知道,就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那个蜀国?

我听明白了。

对,对对对,梅子,你好学问。

小昭夸我,其实我就是没听清楚,听清楚了,这点学问,还能难倒我?好歹我不也是大学毕业呢吗?我故意逗小昭,说蜀国人讲话也不怎么的,蜀国人怪腔怪调,那腔调跟蜀道一样,高低不平,落差太大……

小昭被我说得没了言语,我怕伤了她的自尊,赶紧说,这个我不管,处谁,那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别处出纰漏,你爸可没少打过你招呼。

我知道,梅子你放心,那我挂电话了。

小昭就要挂电话。

我说别别别,你五一放长假得回来,你爸让你回来。

我想玩玩,我不嘛,我想玩玩……

小昭在电话里跟我嚷嚷,她在跟我耍赖皮。小昭不怕我的,能镇得住她的只能是我的大哥她的所谓爸爸。

我把大哥抬出来,说你得回来,你交男朋友得向你爸汇报。

那好吧,我五二回来吧。

小昭答应了,这才挂上电话。

说心里话,人跟人处久了,就生感情。小昭,我常常想她。自从她考入上海东方中医学院后,我们也就省心了。她一点不淘气,特别讨人喜欢。奇怪的是,她怎么越长越像大哥。18岁……哦,按她说,18岁半吧,亭亭玉立一米六二高,匀匀称称五十公斤重。不少人都以为是大哥前妻生的,还有人杜撰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我们一概不作解释,随便吧。

看着长大了的小昭,冷不丁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想想大哥已进入不惑之年,我也接近24岁了,可日子一直过得没有生气。我们的私产已接近8位数,并卖掉原来的房子,在东郊风景区购置了独立别墅一套。大哥仍然开他的皇冠,我也驾驶上了马自达。

两年前,我们就雇用上了保姆,一个很能干的安徽人,44岁,姓冯,我们称她冯姐。

冯姐到我们家来,也是我们的福气。她孤身一人,为人特别好。我们家非她这样的人不可。

说来也是缘分。

两年前的那天,大哥说是为了减轻我的家务负担,也为了闲来家里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提出到劳务市场去找个阿姨回来。我们商量后,便一同去了位于城南安德门的劳务市场。

劳务市场人太多了,我们一张口说找个保姆,一下子就被女人包围了,老中青什么样的人都有。听到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绍,我脑子就大了,赶紧挤出了包围圈,找一个空地,透透气,商量商量办法。

忽然,我们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墙拐角落里,蹲着一个年约四十开外的妇女,不停地抹着眼泪,这引起我们的注意。

这便是后来进了我家做阿姨的冯姐。

当时大哥说,这女的不像农村人,说不定是南京人,搞不好是钱包被人掏了。

我说你怎么看出来?说不定被她老公打了,躲到这拐角里来哭的。

怎么?大陆作兴老公打老婆?

大哥问。

哪儿都有老公打老婆的,台湾作兴老婆打老公?

我跟大哥起哄。

才不是呢,有法规的,不可以的。

大哥严肃地说。

我们正说着闲话,冯姐已站了起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要走。

走,我们去看看她,看需要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大哥拽着我就跟了过去。

这些年来,在大街上资助人,大哥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习以为常,便跟他一起追了过去。

我们很快拦下了冯姐。

你怎么啦?

大哥问她。

大哥见冯姐不理会他,就把我推倒她面前,说,这是我太太,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冯姐上下打量着我,摇了摇头,仍要走开。

我这会儿有点急了,冯姐看我这么年轻,一定是怀疑我们不是夫妻,我便赶紧地解释,我们是两口子,呃,老夫少妻,老夫少妻。

干吗告诉人家什么老夫少妻呀,我有那么老吗?

大哥假装生气,我看得出来。

没想到冯姐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大哥和蔼地对她说,你是怎么啦?需要帮助吗?

冯姐没有吱声,还是要走开的意思。

大哥急了,说没有关系的啦,我是台湾人,是同胞哇,都是中国人,我问你,你是南京人吗?

不是,我是安徽……大别山人。

冯姐终于开口说话,

到这里来做什么?钱包被人掏了?是不是?你说话……

大哥愣愣地看着冯姐,因为冯姐又哭了。

掏了多少钱?要当心哪,大哥说着话就掏腰包,拿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过去,说,拿着,解决一下暂时困难。

冯姐摇了摇头,轻声说,谢谢,我……不要……

冯姐转身要走。

大哥转对我说,你你你拦住她,别光看着。

我赶紧将冯姐拦下,并挽住了她的胳膊。

大哥就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的,再次将两百元递上,说,拿着,没啥。

冯姐这会儿真的哭开了,说,我不是要饭的,我也不是来找活儿做的,我……

你说你说,我们没把你当成要饭的,我们估计你有困难了。

大哥解释。

冯姐说,我一岁、姐姐七岁时,父母双亡,我和姐姐便下了山,在表舅家生活,姐姐21岁那年,跟人到南京打工,然后就嫁给了南京人,我长大后,跟表舅家的儿子、我的表哥成了家,可是……表哥是个残疾人。

你……你嫁给一个残疾人?是自愿的吗?

大哥说。

表舅把我姐妹俩拉扯大很不容易,是为了感谢他们。

冯姐一脸无奈。

什么?为了感谢?他……你表哥,什么样残疾?

我问。

我们也没有领结婚证,就是办了两桌酒,请村里人吃了顿饭,就成了夫妻,结婚后我才知道,我男人是个阴阳人。

冯姐一脸沮丧。

什么?阴阳人?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

大哥的眼瞪圆了。

今年初,他……

冯姐又伤心地哭了。

他怎么样?

大哥问。

他跳水库了……

冯姐抽泣不止。

我们都没有说话,长时间的沉默,好像很压抑。

那你到南京是来找你姐姐的?

我打破了沉默。

冯姐点点头,然后说,没想到,我姐不想见我,我也不知道我姐姐住在哪里,派出所的警察告诉我,说姐姐家里出了事情,出了大纰漏,她现在自身难保,让我回安徽去。

出了什么事情?你姐姐家?

我问。

不知道,恐怕不是小事情,我知道我姐姐,她在南京二十多年,我没有来找过她,她回去看过我两次。

冯姐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心想留下她,但不好直说,试探她一下。

冯姐一脸茫然。

走,干脆,跟我们回家,先在我们家住几天再说,你同意吗?反正你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在哪里都一样啊。

大哥有点迫不及待,虽然是征求了冯姐意见,可是,我看得出来,他是不容置疑的。

冯姐迟迟疑疑地点了头。

冯姐就这么走进我们家。

我们家,一应俱全,生活条件上乘。然而,我们是一个有着缺憾的家庭,缺的就是拥有一个自己的娃儿。三年来,大哥吃了多少药,我已记不清了。种类就不下十多种。从国内吃到国外,从中药吃到西药,从正方吃到偏方。真是吃遍五湖四海药,到头来,除了做爱的质量略有提高外,怀孕的希望一直很渺茫。

大哥已经完全失去信心,他跟我郑重商量协议离婚,他说否则梅子一辈子也做不了妈妈。他还自我解嘲说,好歹他一直被小昭喊着爸爸,他已经过了当爸爸的瘾了,死而无憾。

我没有答应他,虽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做妈妈,可我怎么能跟大哥分手呢?我们前世就有约的呀,是相约不分手的。没有娃儿,也不分手。我说过,我的日子里,不能没有大哥。

可是大哥又提出,那我们是不是抱养一个小孩子?

他甚至在打听哪家医院有没有私婴要送人的。

我也将大哥的这个意见否了,我说抱人家的娃儿干吗?我们家不是已经有一个人家的娃儿了吗?

那么抱养自己妹妹的一个小孩子总可以吧?

大哥又提出新的意见。

我仍然没有同意。

我知道,大哥是想将岱玉的一个娃儿抱养过来。岱玉大学毕业后去了美国,并已结婚有了两个娃儿。

我一定将拒绝进行到底,因为,我再也没有心情来接受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娃儿到这个家庭里来。

一种怪异的情绪几乎天天在缠绕着我们!

小昭很听话,五二这天中午回南京,我开车去火车站接她的。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脸上常常挂着一种难言之痛苦,让小昭发现了什么,从火车站上车到家里,这丫头一个下午缠着我,没完没了。

梅子,你和我爸是不是吵架了?

她说。

谁说得?你看到啦?没有的事。

我说。

那……你们是不是钱不够花了?都花我身上了?我说过将来我毕业挣钱了,都交给你们的。

她一本正经。

我们什么时候愁钱不够花的?够花,三个小昭也花不了,我们不要你的钱。我心里想,这丫头琢磨什么呢?

那你是不是不爱我爸?嫌我爸老了,对不对,对不对梅子你说。

丫头猴上我的脖子,跟我胡搅蛮缠。

我怎么会爱你……你爸他……

我又差点说走了嘴,这不怪我,谁知他爸是谁?我心里从来就没把大哥当他爸爸,平时在家里说话,话赶话时就容易出错。

那你们……为什么……?

小昭嘲笑似地朝我瞪起了眼。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

我说。

不为什么你们成天那样子为什么?

小昭还是朝我瞪眼。

哪样子?

我瞅着小昭。

小昭将大姆指抵住自己的嘴唇,然后朝上一推,作了个鬼脸。

我看懂了,她指的是我们——我想可能主要是我,常常翘着上嘴唇。

小昭拿开大拇指,非常夸张地上翘着嘴唇,说,都能挂盏灯了。

……我久久无言,在心里揣摩小昭是否发现了我们真正的心病没有。

你和我爸,从前说起话来,一大——屋子都装不下。

小昭的两手在空中比划着,动作是那么夸张。

现在倒好,你们说的话,一纸篓都装不满。

她顺手指着沙发旁的废纸篓。

是吗?

我装糊涂。

还……是吗?可以肯定,你们俩发生了问题。

小昭又显出像第一次跟我见面时的那种老嘎嘎的样子。

我的乖乖,厉害,这丫头!我竭力打岔,并装出很累的样子,想尽快退出与她的谈话。

可是她越发来劲,她还给我续了一杯水,凑到我跟前,说梅子,如果我刚才猜想的不对的话,就是说,你没跟我爸吵架,你们也不愁钱不够花,你也爱着我爸,那么,我还有一个猜想,嗯……我不敢说。

面对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丫头,还真拿她没办法,我索性调整情绪,跟她缠一缠,看她还能说出个啥。于是,我学着电视剧里的皇阿玛的派头,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拿腔拿调地说,你尽管……大胆说,童言无忌,恕你无罪。

真的?哈哈哈……真的?那我可就说了。

说!

我一副从容大度的样子。

我……

小昭见我如此做派,忽然就软了下来,似又胆怯三分了。

说嘛。

我越发大度起来。

嗯……不好意思说。

小昭这回真的低下了头,两颊飞起红来。

那……那就不说,不说了,你爸马上就来家了。

我站起来,朝在厨房干家务的冯姐喊了一声,冯姐,该做晚饭了吧?

哎,在做着哪——

冯姐应着。

这时候,小昭一把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梅子,我想喊你一声妈妈……

嗯?我一把搂着她,说不,不,我才比你大六岁,才大六岁……

年龄不是障碍嘛……

小昭不敢看我,还是把嘴对着我的后脑勺说。

谈恋爱年龄不是障碍,喊妈妈一定得看年龄的,你不是有妈妈吗?她……

我不知道小昭怎么突然有这种念头,我毫不犹豫,坚决不能同意。

那次在上海分手后,我妈就说,以后不要再与她联系,她没有再给我地址。

说着说着,小昭啜泣起来。

我掰开她抱着我的两只胳臂,怔怔地看着她,我说,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小昭翕动着嘴唇,脸颊绯红,轻声地问,梅子,你怎么不生一个小孩?

嗯?!

我吃惊地看着小昭,她到底还是看出了我们的问题,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小昭两只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再次紧紧抱着我,解释说,其实不该我说这话,可我每当看到你们那种样子,我就想说,我不该想这些事对吗?

我拉着小昭的手,来到南阳台上,我们再次坐下,来解说这一话题。

小昭,你是说,我们应该有一个娃儿?

我问。

当然。

小昭忽闪着大眼。

你不就是我们家的娃儿吗?

我再问。

说的是呀,可你不让我喊你妈妈呀。我可不是你亲生的,你跟我爸结婚,应该有一个你们的娃儿呀。再说,我也希望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呀,我会对小弟弟小妹妹好的,梅子,你知不知道,你们,特别是你,对我,就跟我亲妈一样,我真想喊你……妈妈。

纯真的小昭说完这番话,一脸无邪,十分善良地望着我。

我那不值钱的眼泪就一个劲地往下掉开了。

面对小昭,我说什么好呢?

早点要个娃儿吧,都快五年了,再往后,我都要结婚成家了,可别拖到我都有娃儿了,你们才给我一个小弟弟小妹妹,那多不好哇。

小昭天真的话语实在是刺疼了我,我就一个劲地流泪。

可是……我们生不了娃儿,我们……

我没有往下说,我实在难以启齿。

怎么啦?你们……你身体有毛病?

小昭投过来诧异的目光。

不……我……

叫我怎么说呢?

我爸他不会有问题的,我都长这么大了,一定是你……这样好不好,你跟我去趟上海,去我们学校附属医院看医生,查一查,要真的有问题,得赶快治。我是学医的,我现在还不完全懂,反正你应该重视,不能……

我示意小昭不要再说了,我有些吃累,脑门在发胀。我说小昭,我想去冲个澡,你帮阿姨准备晚饭,记住,不要跟你爸爸提这件事,千万千万记住,我会去看医生的,等看了医生再说吧。你好好读书,记住你爸爸的话,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学习上,将来……去吧。

哎,我记住了。

小昭去了厨房。

我折转进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池热水,将自己全身都浸泡在热水中。

我静静地偎在水里,用手轻轻地揉着小腹,揉啊揉啊,不禁扪腹自问,这肚子只是一只垃圾桶吗!只能用来装饭后的垃圾?我又款款抚摸着我的私处,感到一种莫名的愧疚突然袭来,我这个玩意儿,难说就强于聋子的耳朵,好在对大哥还有用。唉,也正因为对大哥有用,它才失去了我的另外一种骄傲。

摸着摸着,与大哥云雨之欢的一幕幕,像电影镜头一样,一个个在我的脑海里叠出。

我想,这块地,看来就这么撂荒了,怎么办?没有办法。荒就荒了吧,农村撂荒的地多着呢,有的甚至是上好的平地,我这不过是一点山地,沟沟汊汊的,不种也罢……

小昭的指问,反而让我清醒起来,我不能在人面前再流露我的这种糟糕的情绪。从现在起,我要调整我的全部情绪,全身心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知道后半辈子怎么回事?管它去呢。

我释然,似乎。

--END--

来源:文乡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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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周荣耀,安徽枞阳老洲人,现客居南京,作家、编剧、自由撰稿人。约有三百余万字文学作品在全国省市以上报刊杂志发表或独立(合作)出版,多部(篇)作品获奖。主要作品有:长篇影视小说《金陵孤儿》、《情乱情人节》、《家之秘》,以及由本人改编的电视剧本;长篇小说《秘方情结》,长篇纪实文学《烂漫樱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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