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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 | 【周荣耀】情乱情人节 (第二十一章)

 文乡枞阳 2020-09-01

小说再版,诚招投资人

《情乱情人节》首版已到期。本长篇可读性强,首版热销,盛况空前。作者周荣耀先生特授权文乡平台发布公告,诚招代理商或出版社合作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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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是早晨八点。

我神经质地惊坐在床上,第一感觉就是,怎么床上没有大哥?他一夜未归?

昨天晚上,我回家后,觉得折腾得身心疲惫,倒在床上就不想动弹,是冯姐帮我脱了衣裳,将我弄进被窝的。

其实,我哪能睡得着?结婚以来,除了大哥出差在外地,我哪天不是与大哥双双相约进卧室,双双携手钻被窝的?遇到特别开心时,还各自为对方宽衣解带。当然,进被窝的时候,总是大哥抱起我,十分搞味儿的把我平放在床上,然后他才上床。

让我一个人在床上等,这是破天荒第一次,而且我还是带着知道他去会女人,又不便戳穿的复杂心情上床等他,我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不晓得了。我摸着湿漉漉的枕巾,知道自己睡前一定哭了。

我胡乱套上睡衣,走出卧室,进入客厅。

我被客厅里的景况惊呆了。

沙发上,大哥裹着被子,憨然而睡。

我的本来就有些神经质的脑子里,马上就出现好大一串问号:

……大哥什么时候到家的?昨夜?今晨?……他一宿没有睡?都干些什么了?他缠了那女人一宿?……不,那女人缠他一宿?那女人有那么大的缠劲?她伤了我大哥没有?

那女人可真能缠!

我心疼大哥,赶紧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拔下电话线,让大哥多睡会儿。

冯姐出现在厨房门口,她向我招招手,我便去了厨房。

在厨房里,冯姐盯了我好久,把要说或者是想说的话又咽下了肚。

我推上厨房门,对着冯姐,有点咄咄逼人的样子。

冯姐想回避我的目光。

我抓住了她的肩头,压低声音但不无严肃地说,有话就说,你说。

冯姐说,梅子,你们俩的事,不该我问的。

我说不对,我们俩的事情,你才该问呢,你问吧,什么事?

冯姐吞吞吐吐说,你们昨夜是不是吵架了?

我们吵架?你听见了?

我反问。

冯姐摇着头,说,你们很会吵,吵得不声不响的,一个赌气睡沙发,一个哭得眼泡都红肿了,不知道凌老板昨晚什么时候回的家。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

冯姐说,梅子,有些话本不该我插嘴,可我太珍惜你们了,我想你别跟你大哥闹了啊,他多好一个人,就是有一星半点的错,你也别太较真,男人嘛……

好个冯姐!

好个并不知情的冯姐!

我……

面对冯姐,我语塞了,我将要说的话全部咽下了肚。

我在心里向冯姐喊着冤枉。

冯姐呀,你知道大哥犯的什么错误吗?你就让我别跟她闹了呀!那是一星半点的错吗?你让我别太较真?我怎么能不较真呢?那是非较真不可的呀!男人……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呀,他被那个骚狐狸精缠住了呀,我这一壶可怎么喝呀!!!

哟!我这是骂谁哪?谁是骚狐狸精?那女人?还是我?都是?都不是?

冯姐没再理我,转身忙她的早茶了。

我看到,她在忙着给大哥煨红枣,好让大哥补补身子。

我的酸劲像一只捣蛋的小兔子,不知怎么的,又冒了出来。那个女人在享受着我的待遇。平常,冯姐为大哥补的是大哥和我在一起伤的精气神,今天补为何来?我一气之下,将红枣汤悉尽倒掉。

客厅里的沙发上,大哥翻了个身,竟又睡去。

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哥昨夜太累。

正因为这一点,我的心情也就轻松不了,也觉得累得慌。

大哥一直睡到九点四十才醒,起来后,三把两把梳洗完毕,接过冯姐端上来的豆奶。冯姐可真行,没了红枣汤,弄出鲜豆奶。

大哥边喝豆奶便打着手机。

喂喂,喂对……啊?哎呀,不会吧,我们家电话没有响啦,我……

大哥弯下腰,一眼看到被拔掉的电话线,懊恼不已,马上在电话里一个劲地Sorry,大声说,我们家电话线没接上,一定是我太太拔掉的,好让我睡个好觉嘛,是啊……太太……对,我的太太,那是没说的,你对你老公也很好的呀,我想一定是罗……哈哈哈,好吧好吧,那是当然,当然,好的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公司,我下午再给你电话,好的好的,拜拜。

大哥打完电话,注意到我和冯姐在瞅着他发愣,也愣了。

我就撵过来,指着这沙发,说,你……

我还没说出来,大哥就微微一笑,说,噢,我回来太晚了,怕惊扰你,就在这里对付一宿。

我心里犯着嘀咕,大哥从来也没有这样,什么理由可以跟太太分床?

冯姐将准备好的早餐摆上了桌子。

大哥坐定,正要埋头吃饭,忽然转身对着我,好像在调整着思路,然后饶有兴致地说,梅子,对了,我过去每年都回台湾过年,不知道南京也时兴过情人节,昨天有人告诉我的,今年,我们好好过一个情人节,我把前几年的玫瑰都给你补上,你看好不?

昨天谁告诉他的?怎么跟人家说起情人节?从来也没有跟我提起过情人节嘛。哼!我心里正嘀咕昨晚上的事呢,刚才谁来的电话我还没搞清楚,又添堵! 

我算什么情人?我也就是老婆,老婆而已,老婆,也就是丈夫的床上用品。

大哥的话,根本没有激起我的兴趣,我没有答茬。不过我心里还是不由地掠过一丝喜悦,真的,我还没有过过情人节呢。大哥回台湾,因为不好带小昭走,我也就从未跟大哥一起回台湾,小昭放寒假,说是陪我,其实她哪里知道是我陪她?晚上,她跟我滚一个被窝,白天便成了我的影子。记得去年情人节,磊哥邀请过我,我没敢去,碍着小昭呢嘛。

大哥草草吃了点,拿起留言板上的红色记号笔,将挂历上的情人节这一天圈了起来。然后冲我一笑,转身走了,跟谁都没有打招呼,走得很急。

冯姐收拾大哥用完的餐具,冲大哥远去了的背影,没奈何地更是不易察觉的微微微微摇了一下下头。

冯姐不知道,我就站在她的背后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她的微小动态,我看得清清楚楚。直觉告诉我,连冯姐都看出大哥实在有些反常,有些难以让人接受了。

我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用整整半天的时间,回忆我和大哥的过去,分析我和大哥的现在,预测我和大哥的将来。我发现,我和大哥的缘分恐怕也就五六年,各种迹像表明,我们是走不到底的。

按照大哥的说法,是因他的错,而引发出我的错,他因此原谅我。我不能接受他的这一说法。我倒觉得,是我的错,引发了他的错,这是明摆着的。因此,我有理由怀疑大哥是在报复我。

我追求的是,我是大哥的终生唯一。

虽说大哥不是我的唯一,但是,大哥是我的最爱。

我可不愿意做大哥的最爱,只能是唯一。讲理不讲理,就是这么个理。

我不想原谅他,我爱他,我太爱他了,我甚至可以接受大哥让我去死,而不能接受大哥让我来忍让。我只做他的唯一,不做他的最爱。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自私!我是自私的,我承认。我大言不惭地说,我不是婊子,我把我的处女献给了我的大哥,我又把我的爱,让爱我的磊哥得以分享,这不怨我,怨这人间竟有这么两个好男人让我撞上。不!是他们在充分展示他们的男人之美妙后,闯入了我的生活,驻扎在我的脑子里,盘踞在我的心窝里。

男人都不是个东西!

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难怪有女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算是悟出我的大哥的坏了,他的所谓对我的原谅,原来包藏着他的情感阴谋。当然,磊哥在安全套上做手脚,居心叵测,其性质,应该是情感阳谋。

我的两个男人,一个搞阴谋,一个搞阳谋,够我受的。

搞阳谋的磊哥,把种子撒在别人的地里,还要收割回去,强盗逻辑。

搞阴谋的大哥,他根本不需要担心后果的,他在外面找女人,可以尽情地找,一是即便被我发现,没有关系,因为我有错在先,我不能怎么样他。二是他不能生育,他跟哪个女人睡觉,都不会睡出麻烦。真没有想到,他的弱项几乎一夜之间成了强项。那么,大哥还会怎么做?他还要离我多远?我难道还要傻等?等到再一次发生让双方无地自容时,再找出路?

我的心在颤抖。

我带着这样一种心态,秘密拜访了三位不同资历,不同年龄,不同追求的律师。我发现律师的说词都很相近,但提出的价码却大相径庭。有的甚至一张口就直奔五万,理由是,要请私家侦探对那个死缠大哥的女人进行调查取证。

我有一位嫁给律师为妻的女同窗,我们过去一直是密姐,无话不谈。她告诉我,别轻易听律师的,说律师这个职业,吃了原告吃被告,然后说出一套套,只要你把口袋掏,马上为你弯弯腰,至于官司咋了结,问问法官就知道。原来,律师这个神圣的职业也泛铜臭,一个原本要十分负责的事情,律师可以不需要负什么责任的。官司包打赢,打赢后再付钱或者说打不赢就退钱的律师,地球上没有。

我的这位密姐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好的律师多呢我想,比如秦泰大律师,可是我不敢去找他,他认识我大哥,岂止认识,恐怕还是知交呢。

通过法律途径解除婚姻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律师夫人我那同窗告诉我,女人在怀孕期间,通常是不准许离婚的。其实我也没有想跟大哥就分手一事对簿公堂,完全没那个必要。对于想通过打官司挽救濒临死亡的婚姻,我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的我忽然想起那些著名歌词: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这些著名歌词,曾经鼓舞着我们多少代人,为自己的命运而进行着殊死的斗争,而今,它也将激励着我重新安排自己的命运。

我想,谁也别指望了,我干脆跟大哥分手,一了百了,忍痛割爱吧!

独立于大哥磊哥之间,做一个单身贵族女人怎样?

深思熟虑之后,我拟了一份分手协议书,内容很简单,全文如下:

分手协议——

由于难以启齿的原因,同时本着好合好散的原则,梅子与大哥在相互理解的基础上,决定无条件分手。由于是梅子最先提出分手的,因此,梅子决定放弃对家产的分割权,空手出门。

这份分手协议在大哥手里待了一整天,然后回到我的手中。协议是重新打印的,原文基本没动,只是把文中的梅子改称大哥的名字了。大哥在协议上签了凌岱华三个字,并按了红指印。

当晚,大哥将他出差用的旅行箱拎上他的皇冠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茶几上,搁着一封他留下的短信。

梅子:

我想你一定是在一种复杂的状态中度日如年的。你一定认为我们分手比在一起要好,我理解,因此,我同意分手。你虽然走出我的生活,却走不出我的心里。

我们毕竟夫妻一场,即便分手了,你还是我的太太。从今往后,你就当我出远门了,出长差了,既如此,也就不必要把财产的归宿太当回事了。我一向不喜欢盘算现有财产,我喜欢的是求索未来的财富。我父亲去世后,我没有继承他的遗产,社会需要,该捐的就捐了,人家拖欠的债久还不起的,该减免的就减免了。剩下的够我老妈享用,也就罢了。一个出远门出长差的人,怎么可能将家产背在身上?我已将用于公司经营的资金作了适当处理,余数不多的钱,包括房产,都由你全权处理。台湾那边以及我的亲友方面,由我做一个交待。我想以你没有保住孩子,且难以再怀孩子为由,作为我提出与你分手并解除婚约的理由,做个搪塞吧,可能对你有点伤害,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见谅。

                                                  凌岱华    即日

我读着这封信,就像读着报上的一则新闻,我没有流泪,一点也没有伤感,只是有些麻木。是我要这么做的,还有何感而伤?只是有一点我于心不忍,大哥留下那么多所谓余数不多的钱,我就是一辈子坐吃,也不可能山空的,怎么办?

送走大哥,回来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冯姐却哭了,她哭的非常动情,还不时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多好的一对夫妻,多好的一对呀……

我心里明白,冯姐已然知道我和大哥分手了,当然,她不可能知道这里面的细枝末节。

梅子……

冯姐啜泣,说我送……送大哥上车……的时候,大哥叮嘱我说……他说……

我注视着冯姐,问,他说什么?

冯姐哽咽起来。

我不再催问,走过去,将冯姐拽到沙发坐下。

良久,冯姐说,你家大哥上了车后,打开车门……向我……连讲两遍,他说,冯姐呀……你要好好伺……伺候梅子,别让他吃……苦……拜托了,拜托……

我再也无法抑制我苦楚的内心,哇地一声与冯姐抱头大哭起来。

我哭得伤心伤肝,我哭得惊天动地,我哭得死去活来,我企盼我的眼泪,能彻底洗涤我龌龊的灵魂,滋润我干涸的命运……

当我再没有力气支撑哭泣的时候,我便感到一阵阵发冷,直哆嗦。原来,我出了一身的汗,衣裳全部湿透。

一直在陪着我哭的冯姐,硬是把我架到浴室里,帮我脱光了衣裳,让我坐进浴缸,并打开了热水……

闹也闹了,哭也哭了,失去主心骨的我,还得考虑今后的路怎么走。

眼下,唯一能说话商量事情的只有冯姐。

然而,冯姐一脸茫然。

一周后,晚报忽然登出了一则新闻,果品大王台商凌岱华诚实守信,结束在南京的商务,并转让公司,悉数退还加盟经营保证金,受到加盟经营者交口称赞。

我没想到大哥会走这一步。

几乎在我获得这个消息的同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我赶紧接电话,没想到打电话的是磊哥。

对不起小妹,我说过不打你家里电话的,可是你手机一直关机。

我并不想理他,只是淡淡地说,孕妇不好老用手机的,我是一直关机。

磊哥的口气显得轻松,甚至有些得意的味道,我搞不懂他是啥意思。

磊哥说,小妹,有些话我以后再跟你说,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的娃儿,我是心机用尽啦……这下好啦,你那台湾大哥滚蛋了,我们……

你不要说了,我烦,我烦……

我吼他两声,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一怒之下,索性拔了电话线。

我们与外界割断了。

我在屋里慢慢地踱着步,自己莫名其妙地领着自己从客厅走进房间,然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动着。我在书房里站立了好久好久,不免感慨良多。

物是人非啊。

突然,门铃响了。

我走出书房的时候,看到一直呆立在客厅里的冯姐雀跃了起来。

谁?谁摁响了门铃?

我和冯姐对视一眼,好像同时发出疑问,是不是大哥又转回来了?

我们几乎同时朝门口走去。

冯姐开了门,迎进来的却是我的爸爸妈妈。

爸爸一脸铁青,妈妈一脸诧异。

爸爸一进门就朝我扬着手里的报纸,说话都有些口吃。

我爸说,丫头,这这这是怎么怎么回事?打你手机,关机,造死打你家电话,不通。我和你妈,打的过来了。

梅子,这……怎么回事?

妈妈一把抓住我的手,几乎同时向我发问,那神情,像是受了特别的惊吓,手心里,冰凉冰凉。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们,我想这事情已经糟糕透顶了,但不管怎么讲,我必须给爸爸妈妈一个说法,我得考虑怎么向他们做一点合乎情理的解释,他们也不知道我怀的谁的娃儿。

我妈说,我们也没有交加盟保证金,要是交了也就好了,他会在退保证金的时候跟我们见一面的,这下倒好,人都见不着了。

我没有答茬。

我爸看我不吭声,误以为冯姐在家里走来走去,说话不方便,干脆说,丫头,走,回家,回家。

我想也好,回家,回家说去,路上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因为,此前我根本没有往这一层想,实在不知怎么应付这个突变的情况。

我跟冯姐交待了几句,然后,随我爸我妈出了门,开车回家。

我们刚刚到家,我爸就说,坏了坏了。

我和我妈一愣。

我爸说,冯姐一人在家,她要是趁机把家里东西卷走了,岂不……

我爸那样子,犹如惊弓之鸟。

我说,爸,你不必多疑,冯姐,你就一百二十四个放心吧。

那好那好,我不管,你说,你跟凌岱华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闹离婚了?

我爸都没有打算让我坐下来说话,一家三口,站着,互相瞅着。

我顺手拖过凳子坐下。我站着,肚子里的小东西会捣蛋的。

我爸见我坐下了,也就坐了下来,同时打着手势让我妈也坐下。

我爸的嘴像一挺机关枪,直接向我扫射过来,他说,你们结婚不通过我们,离婚也不通过我们,你眼里还有没有爸爸妈妈?不错,当初你们结婚,我反对,你妈……当然也反对,现在,你们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又要生娃儿了,你们又打离婚,你这不是作吗?你是不是又怕我们反对,就又瞒着我们?我是个反对派,我过去反对你们结婚,我现在仍然反对你们离婚,你要离婚,我……和你妈跟你没完!你不要作,天作有雨,人作有祸!

我妈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她是在我脸上寻找答案。

我的可亲可恨可疼可怜的爸爸妈妈呀!你们这是干吗呀?结婚离婚是我自己的事情,干吗非得要先得到你们的许可?你们说是为女儿着想,说破大天去,女儿也不领情啊!

但是,经验告诉我,面对虎视眈眈的爸爸妈妈,我不能顶着上,我得学着大哥一点,绕着走,慢着行,沉着加冷静。

我庆幸自己赢得了思考对策的时间,完全可以变被动为主动。我想,大哥在留给我的信中说他准备搪塞亲友,我何不也先搪塞搪塞我爸妈?反正我和大哥还没有办离婚,只是分手,是暂时分手还是永久分手,一时还下不了结论。同时我考虑,既然大哥已经离我而去了,那么我也必须摆脱磊哥的纠缠,否则我还是不能自拔。至于爸爸妈妈,先把眼前对付过去,后面,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想好了。

我说,爸,妈,事情发生是突然了些,我大哥恐怕都没有来得及跟你们打声招呼就走了。你们知道,大哥是个做事业的人,他急于转让南京公司,是要回台湾重新打理他的事业。他也许要在大陆其它地方重新开公司,我听说他邀约了海外好几位投资人,要在南京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建一个好大规模的果木农庄,他忙着呢。有些东西也不好跟你们说。谁说我和大哥离婚啦?好好的离什么婚?大哥说过,让我去台湾坐月子……

我的善意谎言还没有编造完,爸爸妈妈就释然地笑了。

我爸笑得傻乎乎的。

--END--

来源:文乡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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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 

周荣耀,安徽枞阳老洲人,现客居南京,作家、编剧、自由撰稿人。约有三百余万字文学作品在全国省市以上报刊杂志发表或独立(合作)出版,多部(篇)作品获奖。主要作品有:长篇影视小说《金陵孤儿》、《情乱情人节》、《家之秘》,以及由本人改编的电视剧本;长篇小说《秘方情结》,长篇纪实文学《烂漫樱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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