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第一次坐飞机

文香花开 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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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飞机

作者：徐淑之 | 诵读：平味

人生中不知有多少个第一次，如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进城等等，每个第一次都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会使自己在某个时间内回忆起来，但每个人的第一次都有不同。

上世纪九十年代，梦想坐飞机的人很多，我也是其中一员，三十多岁的人从没有坐飞机的经历。那个年代条件有限，平时一直在县城里居住生活和工作，出远门的机会很少，偶尔出趟远门，不是坐汽车就是坐火车，根本没有坐飞机的机会。

1998年5月底单位组织领导班子成员去云南旅游，一下子就点燃了埋在我心底的梦想火花，使我有幸有了第一次坐飞机的机会。那个年代，掐着手指头数数像我们单位几十号人坐过飞机的还真没有，看起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我们五个人是一个小组，也没有随团，图的是方便，随意性大，愿意去什么地方玩就去什么地方玩。但是出去玩的天数，每个人的花费都是规定好了的。我们就根据规定好的天数安排旅程，规定好的费用掌握每天的花费。因为我们是提前预定的上午九点多钟的机票，我们考虑第二天到机场还要取票，飞机提前一个小时要检票，还怕高速上堵车，又都是第一次坐飞机出远门，到机场的时间无法预测，还是早行动会吧。这一夜的心情，可想而知，谁还没有一点小失眠呀。第二天五点半，单位的汽车将我们送往济南飞机场，那年济聊高速公路刚刚通车，一路上畅通无阻顺利到达机场。我们先去售票处取票，买机场建设费、人身保险等，完事后一看时间尚早，就近找了个饭馆，每人喝清汤面一碗后到候机厅等待检票。我们在候机厅里通过落地窗看到停机场上有好些架飞机，窗前有一架很大的飞机，飞机上写着几个大字“南方航空公司”。我们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飞机，可惜的是没有照张相片留个念想。那个年代个人没有照相机，能照相的手机还没有生产出来，不像现在这么方便用手机随手即拍，现在想想第一次坐飞机没有合影留念真是后悔莫及。

通过安检，领取登机牌等待登机。这时几个清一色的空姐拉着一样的旅行箱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我们身边经过，她们一样的梳妆打扮，一样的端庄大方，一样的青春靓丽，那脸上的微笑让人愉悦，让人浮想联翩。登机时间一到，所有的乘客有序地排着长队走向飞机，登上悬梯进入机舱，空姐面带微笑向每位乘客问好。对号入座，我的座位正好靠机窗，领导的座位靠过道。那个椭圆形的，有些像倒立的鸡蛋的玻璃窗死死的镶在机身上，透过玻璃窗机场、机楼、跑道都在我的视线里。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总觉得稀罕，到处观望，飞机上的一切都是新鲜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这时广播里的甜美声音使乘客们忙碌起来，广播员用中文和英文一连说了两遍。我们是在乘务员的指导下系好安全带，然后等待飞机起飞。空姐离去机舱里安静了，只听一阵轰鸣声传来，飞机轰鸣着在跑道上加速，在加速助飞跑道的尽头离地提升起飞。我的身子随着机身向后倾斜，耳朵鼓的嗡嗡作响并伴有耳膜胀痛，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有一阵子心像被人揪了一下，我右手捂着胸口缓解一下不适。随着飞机的升高感觉自己也飘了起来，飞机离地面越来越高。那天阳光明媚，天高气爽，飞机起飞后我一直盯着窗外的地面，看着那些原本高大的建筑变得越来越小，一座座高楼像火柴盒那样大小，河流如一条条银色的玉带，山川河流绘织在一起如同一幅幅风景画，平时看不到的风景就在眼前。飞机升到一定高度也就平稳飞行了，人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飞行中突然平静的机翼开始颤抖，机身有些摇动，我立即紧张起来，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时广播里又传来那甜美的声音：“飞机在飞行中遇到了气流出现了颤动现象，请乘客们不要惊慌。”一会的功夫飞机就平稳了，飞机在云层上翱翔，机舱外纯净的天空蓝蓝的，一尘不染，蓝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白茫茫的云海一望无边，滚动的云团翻腾着如雾一般，奇形怪状的云朵展示着妩媚身姿。我们都是第一次坐飞机，有些事情不懂，其实飞机上的很多服务都是免费的。身旁的领导顺手在眼前的后背布兜里拿出一本杂志翻看，领导简单的翻了翻又放回原处。这时空姐拿着一摞报纸，用温馨话语提醒乘客，有看报纸的吗？今天的报纸。领导立即问空姐，报纸多少钱一份，空姐答：不收钱，免费看。领导说来一份。那次最难忘的是喝饮料，空姐推着服务车在过道里来回走了两趟，服务车上有各种饮料、咖啡和白水。空姐怕打扰睡觉的乘客，有意用细小的声音问有需要饮料的吗？领导摆摆手说不需要。我总觉得奇怪，平时领导进了办公室就喝水，怎么今天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也不渴，可能早晨的那碗面条起了作用，肚子里没有油水也没冲头。我倒是有点渴了，瞧瞧前面坐着的两位同事也没有反应，再看看后面那位同事也没说嘛，只是朝我笑了笑。其实同事们不是不想喝，都看着领导呢。听说飞机上的厕所很小，胖人挤不进去，厕所有个向下的洞，大便直接排到空中，大便时风刺的腚疼。当时我还没有去厕所的意思，但是为了探个究竟，亲身感受一下飞机上如厕的设施，我问清厕所的位置，解开安全带走向后登机门旁边的厕所。飞机上的厕所虽然狭小，但设施是齐全的，不像听说的那样。我回到座位上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我猜想领导不是不渴，而是怕花钱。空姐推着服务车又来到跟前，这时领导发话了，服务员，白水多少钱一杯？不要钱，白水是免费的，空姐笑着回答。那可乐多少钱一杯？空姐笑着说：“这些都是免费提供的。”我们听说都是免费的，没有一人说不喝的，你一杯咖啡，他一杯可乐。空姐刚想离开，再来一杯咖啡，同事又举着杯子，再来杯可乐。空姐讲着柔和的普通话为我们倒饮料。空姐向前走了几步，我们又把她叫回来，一个劲地喝免费饮料，我们每人喝了三四杯，把空姐都喝笑了，空姐那落落大方的笑容如此灿烂，如此自然。快12点时，空姐又推着服务车走到跟前，这次是给乘客派送小食品的，领导又说：“我们不饿。”空姐说：“这是免费的，每人一份。”噢！领导反问道：就这点呀？空姐笑着离开了。12点半左右到达目的地昆明，下飞机时，美丽的空姐在机舱门口为乘客们送行，一声声再见道不尽乘客们的感激。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空姐们皎皎的面容始终绽放着朵朵微笑，还有空姐带给我们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