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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中秋

 香袭书卷 2020-09-02

中秋

2019-9-13

但愿人长久。

中秋

文字/香袭书卷

中秋,顾名思义就是到了秋天的中期。在中国的农历里,一年分四季,每季分孟仲季三个部分。农历八月在秋季中间,为秋季的第二个月,称为“仲秋”,而八月十五又在“仲秋”之中,所以称“中秋”。

月亮,看着看着就圆了,要过中秋节了。到了秋季的中期,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是最舒适的,秋月是清明的。我在中秋节的前一天晚上,特意搬了一把木椅,坐在阳台上,观察月亮。小时候嫦娥奔月,玉兔捣药,吴刚伐桂,这些故事,让我对月亮有了深一层的想象。

有故事,就有温度。加了情感的东西,就不是冰凉的。原本月光是清冷的,因了故事,便多情起来。至于嫦娥,我在上学时经常用简笔画,画出长袖善舞,飘飘欲仙的样子。那时在小本上,没事了就画各种古代传说中的女子。铅笔勾勒出的嫦娥,刻在了年轮的记忆里。


对着夜空,凝视月亮,才发现月亮是如此的温柔。我用目光直视着,月亮是端庄的,温和的。它容忍着世人的各种看法,就那么从容地洒落一地银辉。一直猜测嫦娥在月宫里住着,她有着千百年的寂寞,和谁说。后来释然一笑,原来,寂寞才是神仙的本色,因为它们代表着无所不能的强大内心。

快到中秋的时候,店家们早早地把月饼摆上了柜台,做起了促销。在各种花色的月饼中,再也找不到渴望的感觉。人就是这样的,物以稀为贵。儿时,唱着歌谣,吃着手工月饼,看着月亮圆圆,生出满满的快乐感。年岁长了,心境大不如从前纯净,吃什么都吃不出滋味来。

“八月十五月儿明呀,爷爷为我打月饼呀,月饼圆圆甜又香呀,一块月饼一片情呀。”这首歌,直至现在,我依旧是能够唱的字正腔圆。小时候的月饼,都是手工制作的。揉面,炒馅,放进木质的模子,烘烤,然后敲打下来。月饼馅最多的就是芝麻,花生,核桃一起炒,加入红糖。也有的家户人家,只用芝麻和红糖,做出来的月饼也很好吃。皮酥陷嫩。苏东坡说:“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怡。”


超市里堆成小山峰的月饼,看着喜庆。人们的生活好了,对月饼更多的是一种情感的传递,真正一次吃不了太多。月饼经过了简易的纸张包装,发展到了后来的豪华包装,直至现在又开始流行简易的纸质包装。返璞归真,是人间大道。

再说那些关于中秋的故事,相传,后羿射日后,从王母娘娘处得一包仙药,交给妻子嫦娥保管。不料这一幕被小人蓬蒙看见,趁后羿外出狩猎,逼嫦娥交出仙药。嫦娥情急之下吞服仙药奔月。后羿归来后,只能仰望夜空,遥祭嫦娥。就有了嫦娥奔月的典故。

据说,在嫦娥缓缓离开地面时,手中总是想抓住什么,顺手把平日养的白兔,抱在怀中带上了月宫,陪伴着自己,就有了玉兔捣药的传说。


月宫清冷,广寒宫前的桂树长得茂盛。汉朝吴刚,因为仰慕嫦娥,便去求王母娘娘许嫁。王母答应,只要吴刚把广寒宫前的桂树砍伐干净,便允了。吴刚每次砍下去,被砍的地方又立即合拢,几千年来,这棵桂树一直没被砍伐。吴刚也就在月亮上,一直砍伐至今。当然了,传说也是人们对情感的另一种寄托,把美好的愿望种植的月亮之上。

《红楼梦》开篇就是写贾雨村在中秋节的月光下,与甄士隐对饮吟诗的片段。桌上的螃蟹,吃得精细。酒中的诗句,也是多了一番滋味。在后来的许多年里,一到中秋节,就会想起这一幕。

整本书中,有几处描写中秋佳节的情景。还记得其中有段写中秋赏月,贾母命折一枝桂花来,击鼓传花,花在手中,饮酒一杯,罚说笑话一个。大观园的中秋节更是不同寻常人家,赏月闻笛,也是贾母的意思。说实话,懂生活情趣的,没有几人能赛过贾母。


后面接着又写了一段经典,是黛玉和史湘云的对话。中秋佳节,黛玉有寄人篱下之感,湘云宽慰。此时,荷塘上飞来一只仙鹤,就有了著名的:“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人间多情,各不相同。还是辛弃疾的性情入心。“忆对中秋丹桂丛,花也杯中,月也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浑欲乘风问话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唯有烛花红,歌且从容,杯且从容。”

中秋节时,月球距离地球最近,月亮最大最圆,是赏月的最佳时机。赏月总是要与相亲相爱的人一起才好,有一家一户的,坐在院落里,赏月闲话。也有三五好友,相约去山顶,带上酒菜,就着山风,与月亮共度中秋。还有不能相聚的人们,对着月亮说出相思之情,月亮便会情感传递。


古人写月亮的佳句最多,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杜甫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欧阳修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在传统节里,说起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古诗词,别有一番情趣。也生出了怀古之情。一轮明月,由古至今,看着人间发生的诸多世事。一颗明月心,无需对人说。懂得,清澈,明了。绵远千年的中秋情,沉淀了中国人对故乡的依恋,对美好的向往,对幸福的追求。

端起一杯酒,对着天上月,携手身边人,月明,饼香,情浓。敬亲情,敬友情,敬爱情,敬远方,敬过去,敬明天。

敬中秋,但愿人长久。

中秋

图片来源:网络

文字原创:香袭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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