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营微文化”为东营市作协重点扶持文学公众号。 平台宗旨：体现人性本真,歌颂人间温暖,传播正能量...... 关注微信公众号“东营微文化”，每天推送有温度的文字！  野性黄河口 作者丨卢庆春 编辑丨文姐  一 野 豆 在一望无际的黄河口荒原上，生长着一种神奇的国家二类保护植物——小野豆。说它小，并不是因为它植株小，相反它的植株比农家种植的大豆还要高、还要壮。之所以叫它小野豆，是因为它所结的豆粒小，小到仅有黄豆的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那么大。小野豆有一种农家大豆所不具备的本领——攀爬。无论是它身边的芦苇、荆条，甚至是遍地生长的野草、野菜，都是它攀缘而上绝好材料。 每年谷雨之后，当漫坡遍野的芦苇开始拔节、荆条开始萌发出嫩绿的枝条时，跌落于泥土里的小野豆便开始发芽了。发了芽的小野豆因植株纤细、豆叶细小，不仔细寻找，很难发现它的踪影。然野豆的生命力毕竟是顽强而又旺盛的，几场暖暖的春雨过后，它那耐寒耐碱、喜水抗旱狂野本性便暴露无疑。此时，除非牛、马等大型牲畜能对其构成威胁，羊、野兔等小动物已不足为惧，而它也再无需隐藏自己的行踪，纤弱的身躯恣意地缠绕在一切能够缠绕住的东西，疯狂地向上攀爬，努力地抢占暮春时节里的阳光雨露。芦苇有多高，它便爬多高；荆条有多长，它便爬多长。昔日细小的叶片早已舒展开来，将一片油汪汪的绿意尽情挥洒在天地间。 阳历五、六月份，小野豆开始开花了，那紫中泛白的花色虽不起眼，但却引得无数的昆虫前来采食花蜜粉。整整一个夏天，小野豆都在默默地汲取营养，把本来细丝样的植株膨胀成麻线粗细的若干条株干，且相互缠绕在一起，任人或牛羊怎样撕扯、嚼食，也无法动摇其根基。金风送爽时，那些在伏天里结成的毛茸茸的豆荚便开始变硬、变黑，里边的豆粒也在不断地鼓胀、成熟。深秋的正午时节，立于原野、沟畔，都会不时地听到一阵阵细微的噼啪声从随风摇摆的芦苇丛中传来。 听老人们讲，生活困难时期，小野豆曾救过无数人的性命。在那个野草、野菜都用来充饥的年代，像小野豆这样的粮食更是金贵。因而，每逢小野豆即将成熟时，便有无数的大人、孩子涌向荒原。他们满怀希望地将一片片的小野豆连同其缠绕的芦苇、野草、野菜割下，放在空旷的盐碱地里曝晒着，然后便用杈子、棍子将其翻砸，干爽的豆荚便在一阵阵打砸声中爆裂开来。撤去豆秸，地上便有一片黑糊糊的豆粒。捧着豆粒，人们往往抑制不住心酸而又喜悦的泪水，仿佛那已不是一颗颗豆粒，而是一颗颗救人生命的灵丹妙药。 改革开放的春风使黄河口人彻底解决了温饱问题，迅猛发展的经济热潮使昔日的黄河口变成了富甲一方的热土。人们再无需用野豆充饥，也无需用野豆蔓来喂养牲畜，就那么任其在漫无边际的旷野里自由自在地生长，春来漫野绿，秋来遍地黄。闲暇时间里，人们漫游黄河口，当偶有不认识野豆的孩童兴致勃勃地采摘那一枚枚娇小的豆荚时，上了岁数的人便会情不自禁地向孩子讲起那段苦难的从前。 今年国庆节期间，当我到一个退了休的老朋友家中串门时，见他和老伴正在楼底下的空地上翻晒着一些黑黑的籽实。见我到来，老朋友笑呵呵地让我猜这是些什么东西。我抓起一把凑到鼻前，一股浓浓的豆香味便扑面而来。我说这不是小野豆吗，你俩弄这个干啥？老朋友朝我神秘地一笑，亏你还是黄河口长起来的人，竟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小野豆不仅仅是粮食，而且还是一味难得的中药。小野豆全株都可入药，有补气血、利尿等功效，主治盗汗、肝火、目疾、黄疸等病。豆粒更是宝贝，用它磨成的面，不但豆香满口，细腻爽滑，而且还具有降低血糖和血胆固醇的良好作用。有人用这种豆子长期给她那中风多年的丈夫熬粥喝，她那偏瘫的丈夫竟能下地走路了。你说神奇不神奇？这些，就是我俩用了三天的时间在荒原上割来的。 听着朋友的介绍，我一时间忘了我身在何处，眼前竟幻化出一片开着紫花的小野豆来，那浓浓的豆香也瞬间把我带到了芳草凄凄的荒原上……  二 野 鸡 不知从何时起，黄河口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竟有了一种会飞的野鸡。野鸡有公有母，母的羽毛颜色暗淡，浑身呈棕褐色，间以黑色斑点；公的羽毛鲜艳，并有一个漂亮的尾巴。每当公野鸡展翅飞翔时，那尾羽便呈扇子状扑扇开来，使人禁不住想起孔雀开屏。 野鸡属留鸟，一年四季均可以在荒原上看到它们的影子。有时是一只、两只，有时是一群。野鸡非常机警，感觉到稍有危险，便咯咯咯地鸣叫起来，然后便是一阵急速的奔跑，之后便扑扑扑地震动着双翅，呈抛物线状地飞起，又在几十米远的地方落下，随后便又是一溜烟似地奔跑，如此三歪两拐之后，便消失在了野草丛中。野鸡肉质细嫩鲜美，风味浓郁。据说乾隆皇帝食用后赞叹不已，当即写下了“名震塞北三千里，味压江南十二楼”的诗句。现如今，黄河口的饭店里便也多了一道地道的黄河口野味——爆炒野鸡。只是不知道用作食材的野鸡是真野鸡，还是家养的野鸡。 我第一次见到野鸡是在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季。那天下午，我勘查完交通事故现场回单位时，当警车即将驶进河口城区，但见公路右侧随意地停着几辆车，公路上有五、六个人正在追逐一只鸡样的动物。说来也怪，那动物并不飞翔，只是一味地在公路上来回奔跑，惹得那些急于想逮住它的人一窝蜂似地追赶、包抄。见此情景，我和同事便停下警车疏散了路上的追逐者，并问其中的一个人那是什么东西。那人拍拍衣服上的尘土说是野鸡。我说城里啥时有了野鸡？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院说，那就是个养鸡场，专养野鸡，估计野鸡就是从那里飞出来的。这事过去不几天，就听说那个养鸡场的顶棚坏了，所养的准备过年时再卖的野鸡尽数飞走了。我不知道现在黄河口荒原上的野鸡是不是飞走的那些野鸡的后代，但从那时起我便经常听到有人说起野鸡的事情。 听朋友说，野鸡也具有家鸡宿眼的特性。一到天黑，便看不清东西了。初冬时节，饱食了一秋虫子、草籽、农作物种子的野鸡是一年之中最肥的时候。夜晚，野鸡为了躲避天敌的捕食，便飞到树上过夜。此时，两人一伙，一人拿强光手电照着，另一人用弹弓瞄准了树上的野鸡，只需一弹便可把栖息于树卡吧上的野鸡给打下来。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打到五、六只。弄回家来，或炒或炖，都是一顿丰盛的野味。 前年秋天的一个下午，当我到亲戚家中去玩时，亲戚家中的大哥让我和他一起去掰青玉米，并说这是一年之中青玉米最好吃的时候。等来到地头上时，大哥却先让我在外边等着，他说有稀罕东西要让我看。没过一会，大哥便笑嘻嘻地提着两只野鸡来到了我的近前。那是我第二次近距离地见到野鸡，抚摸着野鸡那铜绿色的脖颈上的一圈雪白的羽毛，我不禁想起野鸡转动脖子时那副机警、可爱的模样。大哥告诉我，野鸡也有窝，繁殖期用来孵化小鸡，平时用来歇息。只不过它的窝非常简陋，用爪子在泥土上扒一个簸萁大小的窝，里边絮上些柔软的草就可以了。这两只野鸡就是他把带有诱饵的铁夹子放在了野鸡窝旁逮住的。那天，我没要大哥给的野鸡，只把一些青玉米带回了家中。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野鸡那半闭的双眼和低垂的脑袋…… 今年深秋时节，我和妻子来到城外的槐树林里去挖蒲公英。当我俩刚走进黄叶飘零的槐树林没多久，就有几只野鸡在我们的前边扑楞楞地蹿出，咯咯咯地鸣叫着飞向远处，转眼便消失在了枯黄的草丛里。此时，湛蓝的天宇里正有一行人字形的大雁从我的头顶缓缓飞过。我知道，这是从黄河口起飞的雁阵，它们今年离开黄河口，明年还将会沿着同一条路线如期而至。那嘎嘎的叫声，既是呼朋引伴，又是对黄河口依依不舍的心声。 槐林里，野鸡消失了，然一些鸟儿此起彼伏的叫声却不时地从不远处传来。听着鸟儿们那婉转悠扬的叫声，我的心里陡然间生发出了一份喜悦与安慰之情。 我明白，广袤的黄河口，因有了这些精灵一样的物种存在，才更显得生机蓬勃，美丽富饶；寂静的原野，因有了精灵们天籁之音的点缀，才更能彰显出其自然和谐、宽厚博大的原始底蕴。  三 野 兔 大豆金风摇铃时，正是一年之中野兔最膘肥体壮的时候。黄河口荒原上的野兔，因天敌较少，又加上人们手中没了猎枪，这些年就慢慢多了起来。虽然也偶有被荒原上的草鹰捕食者、被猎人的猎狗咬中者，或被精于套兔子人所下的兔子套套中者，但这毕竟是少数。况且一只成年的红毛野兔，又何惧一只草鹰的捕食，急了眼，一个兔子蹬鹰，照样能把草鹰打败；出色的猎狗虽然能追上那一路狂奔的野兔，但自己也累得快到吐血的地步了。非猎人下了死命令，猎狗们也不轻易使出浑身的解数追赶；倒是那些用细铁丝做成的不起眼的兔子套，十有八九能套得中野兔。 野兔是一种非常胆小，又非常机警，非常聪明的动物。昼伏夜出的习性决定了它只有在晚上或黎明前才出来觅食。熟悉野兔习性的黄河口人都知道，一只野兔今天在这个地方出没，那么明天、后天它都会基本上在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里。野兔所经过的小路都是自己精心打理过的。路上既没有绊脚的草棵，又没有碍事的土坷垃，一切阻碍快速奔跑的东西早早地都被它啃噬、搬运干净了。长时间地沿着一条固定的小道奔跑，道便被踩实了，磨明了。会下兔子套的人就是从那一条条明晃晃的兔子道上看出了门道，于是，计算好兔子奔跑时的高度，一圈细细的铁丝便可以轻易而举地捕获一只硕大的野兔。 野兔浑身呈土黄色，头小、耳朵长，四肢细长、健壮，后肢更是发达、有力。深秋时节，一只隐藏在草丛里的野兔，只要它一动不动，人就是走近它的近前也不会轻易发现它。当它嗖地一声从脚底下蹿出，一溜烟似地奔向远处时，人往往会被它冒失的举动吓一跳。然当顺着它的踪影一路望过去时，野兔早已一路凌波微步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幼小的野兔好逮也好玩。记得年幼时，每到深秋时节随大人们到田野里往家运早就被放倒的半干的棒子秸时，经常在棒子秸下面跑出一两只小野兔。小野兔还不善奔跑，用不了一会，便能将其捉住。然这东西气性却很大，弄回家去喂养，它却根本不吃任何东西，没几天便会活活气死、饿死。年幼时，跟着母亲赶五天一个的盐窝大集，集市上有专门卖野兔肉的摊子，瘦瘦的野兔肉经卤汁的滋润，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香气。母亲也曾给我五分钱让我买一块尝尝，但我却不舍得将钱花掉，恋恋不舍地离开肴兔摊后，一头扎进书店里用平时积攒下来的零钱买上一本小画书，回家后和小伙伴们乐滋滋地看上半天。一直到后来参加工作前，我都不知道野兔肉究竟是个啥滋味。 我所工作、生活的河口，临近茫茫荒原，一年四季，城里或是乡镇上都有卖肴兔、炒野兔、炖野兔的。馋了，便约上几个朋友到小饭店里大快朵颐一番。而我最喜欢的还是孜然炒兔肉，那滋味，真叫一个爽！今年7月份到成都学习时，富有成都版“清明上河图”之称的锦里街上竟有一家卖兔头的小店。听小店的服务员介绍，成都人吃兔头已成为了一种习惯与时尚，做法和吃的方式也早已上升到了一种理论的高度，单是那13种不同的工具就很容易叫人联想出一种非常雅致的吃相来。我这人最是害羞与恋旧，既怕吃法不雅，丢了黄河口人的脸，又怕成都兔头的滋味冲淡了记忆深处里黄河口野兔那种特有的醇香，最后只好摇摇头踱出了小店。倒是同事经不住诱惑，独自一人偷偷地利用夜晚的时间溜了回去，美滋滋地享受了一番据他说是别具风味的当地小吃…… 秋草岁岁黄，野兔年年长。深秋时节，当我漫步于黄河口的荒原上时，偶尔邂逅一只从近前奔跑而过的野兔，它那飘忽不定的身影便会把我的思绪一下带回到那遥远的从前，点点滴滴的往事便又会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野兔，黄河口荒原上众多的自然生灵之一。它的存在，既是茫茫荒原草肥水美的结果，更是人们对自然环境保护的结果。野兔以其本身舒展、灵活的身影，为广阔的荒原舞动出了一道律动的风景线，也为人们平凡的生活增添了无数精彩的谈资和乐趣。 四 野 菜 黄河口最具特色的野菜当属黄茎菜了。 黄茎菜，又名黄须菜，碱蓬棵，是一年生草本植物。黄河口的土地因千百年来海水的浸泡，盐碱化、沙化程度严重，稍微不抗碱的植物便无法存活。黄茎菜却因耐旱涝、抗盐碱而成了这片土地上的主宰者。海滩上、潮沟旁、泛着盐花、冒着白碱的土疙瘩上，到处都有其滋生蔓延的身影，到处都有其家族般庞大的势力。倒把那些高高大大、亭亭玉立的芦苇撵得一步步后退，大有一种当仁不让、舍我其谁的架势。 当漫天的春风、春雨开始飘洒时，散落在泥土里、水洼里的黄茎菜便开始萌动发芽了。刚出土的黄茎菜完全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低矮的茎秆上顶着两条红红的肉虫样的叶芽。强劲有力的荒原风一吹，孱弱的幼苗便东倒西歪，似乎能被风随时连根拔起。但这却丝毫不会影响它的生长，更不会因此而死亡。用不了多久，它那紫红色的叶芽就会变成翠绿色，细丝样的茎秆就会变得粗壮起来，然后便开始开枝散叶，继而便恣意膨胀起来。 你可不要小看一棵黄茎菜，它能长成一大蓬坚硬的柴草。前些年，农村人到荒原上拾草时，把一个个圆形的碱蓬棵割下，用脚踩扁后压实后装到车上推回家，那绝对是烧火的绝好原料。也有脾气好的父亲专门把一两个圆滚滚的碱蓬棵装到车子顶上，回家后给孩子们当玩物，乐得孩子们满场院里追着跑。一时间，嘻嘻哈哈的童真笑声便会弥漫于左邻右舍，弥漫于大街小巷。 听母亲说，生活困难时，每逢深秋时节，我们村里的大人们便推着小推车来到海边，满荒遍野、满沟满壕里去割成熟的黄茎菜，其目的就是为了获取黄茎菜的种子用来充饥。黄茎菜的种子非常细小，甚至肉眼都不能一下子分辨出它的个数。荒原上的黄茎菜割完了，人们便趟着海水，赶着潮头，到刚刚上潮的海滩上去捞黄茎菜那黑黑的种子。运气好的话，一天能捞上一口袋。但这活却又极度危险，稍有疏忽，就会被潮水生生吞没。每当母亲说这话时，我都看到她的双眼里含着泪水。 母亲有个胳膊疼的老毛病。每天天刚蒙蒙亮时，母亲的胳膊和手便开始疼痛、麻木、肿胀，厉害的时候，甚至都不能攥起自己的拳头。我曾陪母亲到大医院里就过诊，然当阅病无数的大夫听完母亲的叙说后，总会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是啊，生活苦难时月子里吃糠咽菜，冷一把、热一把没完没了地淘洗野菜落下的陈年旧病，又岂是现代的医药能够救治得了的！ 记得我刚结婚那会儿，一向家庭生活条件比较好的妻子到野外去采摘了一塑料袋黄茎菜回来，摘干洗净焯好后，撒上盐、味精，淋上香油、醋、蒜泥，那翠绿的色泽别说是吃，看着就是一种享受。然当她高高兴兴地将一盘凉拌黄茎菜端到母亲近前时，母亲却迟迟不肯下筷子。末了，母亲说“老二年间”这东西吃得太多了，现在一看到它，胃里就泛酸水。 时间真是个调和剂，既能把人们往日的创伤抚平，又能使人改变过去的一些看法，甚至是刮目相看。有谁能想到，昔日卑微的黄茎菜，现在已成了人们非常喜爱的绿色时尚美食。凉拌黄茎菜已成了大宾馆里的特色招牌菜，黄茎菜包子更是吃得人们满嘴流油、唇齿留香。有资料显示：黄须菜那翠绿的茎叶里，竟含有二十多种人体必不可少的氨基酸。 寒露过后，黄河口湿地的海天交汇处，大片大片的黄须菜逐渐褪去了翠绿的外衣，化身为一件件硕大无朋的酡红色的披风，一直铺陈到天边。极目远望，似火海，赛朝霞，光灿灿地生辉，火辣辣地迷人，那强烈的视觉冲击，既震撼着人们的心灵，美化着人们的生活，又给人们带来无尽的遐思。 都说红叶如丹笑嫩寒，都说红叶如火惹相思。要我说，那是你没到过黄河口，没见过黄河口黄须菜那敢笑河流结冰的气魄，没见过它那气势磅礴的阵势。否则，咋会有数以千万的游人不远千里万里，争先恐后地来到黄河口，一睹它那醉人的风采。 我不知道当满心欢喜的游人踏着软绵绵的红毯畅游在黄河口时涌起的感想是什么，我只知道黄须菜告诉了我一个浅显而又真实的生活道理：苦尽甘来，苦难辉煌！   卢庆春：笔名苍茫黄河口，中国公安文联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警魂》、《飞雁滩》，散文集《黄河口之韵》，现供职于东营市公安局河口分局。
点击欣赏作者部分作品： “东营微文化”体现人性本真,歌颂人间温暖,传播正能量,以文会友，大众也精彩。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