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朗诵 | 心灵的归宿

心灵的归宿

作者丨 仓央容若  朗诵｜刘忠虎

恍然间，外祖母离开我们近一年七个月了。

 

老家有为逝者过头七、百日、周年的习俗，这些重要的日子已过了很久，若不是这次回去“探望”，我始终认为外祖母没离开我们。

 

车子缓缓地移动，与我阔别了三年有余的老屋愈来愈近，我一直探头张望着窗外的景象，只觉得从眼前掠过的既熟悉而又陌生，心向往之的便是前方……

我转头看看坐在后面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也在望着窗外，只是我不知他们在看什么、想什么，但我明白：我们都是去同一个地方。

路，还是我上初中时寄宿在外祖母家走过的路，那时我骑着自行车，孤单的哼着歌，浑身冒着汗。现在经过的路是格外平坦，也多了份陪伴。

一会儿，我们就到达了我曾生活过而为之努力过的热土——外祖母家。下车后，我一个人伫立着，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所有，与我美好的回忆紧紧相拥，也使我内心漾起波痕。

远处，舅舅正向我走来，我上前问候，看到他穿的衣服满是尘土，可能是他刚忙完农活。交谈中，我们相继走进了房内。一屋子的人，没看到小表弟，我起身出去看看。出门看到，小表弟正坐在院子一角的火炉旁烧水，脸被柴火熏着黑黝黝的，衣服领口和袖口污浊一片。顿时，一股酸痛涌上心头。

转过身，我走进书房，只见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遗像，高高的放在桌子的中央。静静地看着，看着外祖母的照片，我想起了那些不曾遗忘的美好时光，此时此刻，我早已满眼热泪流淌，“扑通”一声我跪在外祖母相前，磕头作揖，脑际挥之不去的是外祖母慈爱的模样。

拭干泪，我踟蹰在厅堂，看着陈旧老化的家具，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布满尘土的屋子，我走出门后忍不住的酸痛泪下。晴天之下，童年时光和求学之路，历历在目。句句儿歌和淳淳教诲，言犹在耳。绵绵恩情，滴滴于心。

面对现状，心绪起伏。外祖母在时，每次我给外祖母和两个表弟些钱，如今外祖母不在了，我也只能给两个表弟些钱，但我再也不知道为其能做什么。唯有我给两个表弟说：不论贫贱，务必要堂堂正正做人，老老实实做事。要理解你们的父亲为这个家庭付出的心血、汗水，不要怨恨你们的母亲离家出走而对你们的不闻不问，不要辜负奶奶生前的愿望，不要让你们的父亲和亲人对你们失望，认真读书，努力奋斗，担起家庭的重担。

漫漫长夜，我又无眠，看着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星，我始终心怀明镜，镜子里有敬天爱人，镜子外有情深意长。

作者：仓央容若，原名许志刚，甘肃古浪人，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特约研究员，中国国风网甘肃站站长，甘肃良知教育创始人，校刊《晨曦》编委、业余画家。集有《秋晨集》、《政论杂谈》、《不曾忘却的日子》、《西北孤莲》等。国画作品刊发于《中国收藏家》，国画代表作有《小桥流水》、《国色争艳》、《云壑飞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