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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乌托邦的梦幻与现实

 刺猬公社 2020-09-03
导读

本周的传媒事件,先答题再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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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苏天翱

1“看门狗”的自媒体情怀

6月宣布离职第一财经的秦朔,曾因吴晓波那篇“看门狗”的文章而一度引发媒体人的集体感伤。9月23日,这位“最后的看门狗”正式在微博中公布了他的去向。


名为“秦朔朋友圈Chin@ Moments”的自媒体品牌,定位移动社群,提供经济、创投和互联网方向的内容产品。加上一句情怀气十足的“记录中国时刻,推动商业文明”,这个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创业项目虽说没有太多惊喜,但也足够让人有所期待了。

情怀这东西,现在看也略有些污名化的趋势,媒体人离职遭遇的吐槽、纸媒停刊寄语引发的质疑,都在暗示传统媒体英雄末路的那套说辞,已经难以引发舆论市场过去的热情了。但拿这个已经有些用滥了的外壳把事情办成的,还是不少,秦朔就是个典型。他离职后回顾中国数十年财经媒体发展脉络的文章不能说没有借这个噱头,但实打实的干货让这种情怀牌看着并不反感。而就在9月初,吴晓波宣告建立的“大头频道”里,一众大佬里,也看到了秦朔的身影——“还有一些话讲,还有一些事想要做”。


卖情怀没错,关键是看手段。媒体这个圈子做了这么多年,创意、手段,还有对时机的把握,从来都是核心竞争力。同样是情怀味儿的英雄迟暮,却也出现了顾影自怜和满堂喝彩的不同结局,谁是弄潮儿,谁是淘汰者,其实也看得清了。

2版面还是公器

近期有两家报纸因为用版面做特刊的事情引发了争议。

第一家是《长株潭报》,这份报纸在21日的休刊日制作了“告别特刊”,共计8版,名为《新闻简史》;另一家是《南国今报》,在22日出版的32个版面中,这份报纸用其中的11个版来纪念报社前几天自杀离世的记者。


争议的焦点很简单:报纸的本职工作是记录新闻事件,动员如此规模却只因一些可以被归为“私事”的理由,是对职业原则的违背——公器私用。说实话,这个罪名扣得还真不轻,尤其是对于《南国今报》,毕竟它们的主题在“私”的特征上更为明显。报社也明显感受到了压力,24日,报纸电子版撤掉了11个特刊版面。

报纸乃社会公器的观点出自“第四权力”的讲法,在大众传播的年代,新闻媒体是被赋予了极高的社会地位和期望的。但问题其实也就出在这儿,“第四权力”的背景前提是大众传播,说白了,发声渠道是被垄断在少数媒体机构那儿的,但互联网技术的冲击下,这种渠道性的垄断早就被摧毁了。传统报纸们得以延续,大多是来源于历史性的关于权威和信任的积淀。至少对广大受众而言,市场化概念的逐渐普及后,已经很少有人会用极端理想主义的视角看待新闻机构了。


那么,问题回来了,“公器”的讲法,还适用么?一定程度上,基于历史和政策的原因,这种身份识别依然有其合理性。但从市场的角度看,这种原则观念的过分偏执,反而会阻碍行业的变革。专业精神,有时反而会成为故步自封的屏障。

话说回来,还有多少人在关心这两份报纸呢?对那些老读者而言,又有多少人明白“公器”的意义呢?

3学界向左,业界向右

19日,知名媒体人石扉客在人大新闻学院举办的学术论坛分会场上的讲话引起争议。


石扉客素来以直言闻名,此前其对于多家媒体同行的批评也颇多犀利尖锐之词。这次他的矛头,指向了“新闻学界”。石的观点总结起来就是,学界不愿意在业界遭遇不公平待遇时仗义援手,反而总是对业界操作中的“伦理”问题穷追猛打,不无媒体人孤立无援的委屈,却也充满愤懑。

此言一出迅速引起热烈讨论,业界认为石的观点尽管部分细节过于极端,但总体上不无道理。学界这边也分化两派,一派自我反思同意业界的抱怨,另一派则在自我批评之余,坚持学术独立和学业界的分工。

学界业界两派长期以来积攒的矛盾从来都只是在各自的语境内自说自话,石的发言只是挑开了那层出于客气礼貌的面纱。其实,不谈那些上纲上线的争议,光就学界业界两派各自的鄙视链就已经看得出矛盾了,同时上过聘请业界前辈执教的专业课以及学院派老师开设的理论课的同学,对这些矛盾应该最熟悉不过了。专业本身的特性划分造就了这种分裂,尽管双方都心知肚明,但根源性的问题,还是摆在那儿的。

不过说回到眼下的争论。互相批判总算还是同行评议的一个关键部分,只是部分“同行”欠缺水准的行为让交流变了味儿。某些媒体对操作伦理的模式令人胆寒,而某些学者如市井之徒般的评论也让人无奈。责任不单纯归于某一方,解决问题——或者至少缓和现状,才是更有意义的行为。

4读读日报——人人主编的梦幻与现实

24日下午,知乎最新移动端内容产品,“读读日报”上线。

这款原本应该是“知乎日报3.0”的产品,因为功能上的革命性改良最终演化成一款全新产品。而这个夺人眼球的改进,就是“读读日报”关于用户自定义日报的板块。每位用户都拥有编辑一份属于自己的日报的权限,“人人都能做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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