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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超果然俗了,这篇文章数清了超级英雄的常见“套路”

 刺猬公社 2020-09-03
导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夺其父母,赐其制服,给个爱人,再加把反派,增益其所不能。”《蝙蝠侠大战超人》里的两位超级英雄被赋予了这样的命运,他们的后来者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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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首席影评员 张宇欣; 鱼鲤 制图

《蝙蝠侠大战超人》上映一周,相信大家已经被剧透得差不多。

它是这几年呈几何状爆发增长的超级英雄电影版图中又一个拯救世界的故事。一些人认为大量神还原漫画的镜头辅以汉斯·季默一如既往的优质配乐,是DC宇宙给漫迷最好的礼物;然而它也被部分影评人无情地指责剧情老套,小本面瘫,本该激动人心的巅峰对决,只是一个并不美丽的误会,一滩“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狗血戏码。最大的亮点是盖尔·加朵饰演的神奇女侠,变装出场帅裂苍穹。


说到小本版的蝙蝠侠,记得选角结果出来时,还有网友在白宫网站联名要求政府出台法令,禁止小本在两百年内出演蝙蝠侠(当然并无卵用)。说实话,刺猬君觉得和贝尔的蝙蝠侠相比,小本的富家少爷确实沧桑有余公子气不足,还被神似唐尼的管家新阿福盖了风头,顶着万年不变的苦大仇深脸和神奇女侠演调情戏也略土。

但无论如何,电影的两位主角——超人和蝙蝠侠,可以说是最具代表性的超级英雄CP了。

他们一个是氪星人,依靠超能力四处帮助无辜民众,红蓝色的战袍和美国国旗统一色调,是光明使者;一个是地球人,依靠头脑、财富、体能打击犯罪,是黑暗骑士。他们又都是孤儿,有双重身份,使用身体和冷兵器格斗,有永恒的敌人,曾经是一起喝咖啡聊感情的好基友。

漫画里,这对CP还有过同床同被的经历呢

在超级英雄漫画的“黄金时代”,他们是最早的超人类和人类英雄(蝙蝠侠比超人晚一年诞生);在DC和漫威加起来将近百部的超级英雄电影中,他们拥有数量最多的个人电影:《超人》系列8部电影,《蝙蝠侠》系列7部,量级上只有《X战警》系列与他们接近。

不过,只要了解这二位,就会发现超级英雄的故事几乎“都是套路”:一位我们熟悉的、性格单一的超级英雄(他拥有超能力并且行事凌驾于法律之上),在一个充满了摩天大楼和高科技的都市中,会遇上一个以上对他纠缠不休的反派,会和一个以上女性擦出火花,同时自己内心纠结,但他最终一定会拯救世界,打败反派,并抱得美人归。

那么我们不如来谈谈,在一部俗套的超级英雄电影里,超级英雄会掉进哪些套路?


欲当英雄,必承其重

1、超级英雄的百年孤独

1938年6月,超人这个形象在《动作漫画》中首次亮相。第二年,他的故事开始在报纸上连载,作者舒斯特和西格尔解释了超人的身世:他来自氪星,原名卡尔-艾尔。氪星行将毁灭之际,他的父母将襁褓中的他用飞船送到地球,他在孤儿院中长大。1939年夏天,漫画专刊《超人》问世,肯特夫妇出场。他们收养了超人,并教育他:超能力应当用于帮助他人。于是超人在肯特夫妇去世后来到大都会,当记者之余,还保护民众。

这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夺其父母”的模式也延续至今。

我们看到的超级英雄总是孤儿,《蝙超》的开头,就是布鲁斯·韦恩的父母被歹徒枪杀的场面;蜘蛛侠、超胆侠、钢铁侠、绿灯侠……也是一开始便失去双亲。但几乎无例外地,他们会有一个“道德父亲”,起着拉康的“父亲之名”的作用,有着很正的三观,集体价值的理念,而且对主角有很大的影响。比如吸血鬼猎人之于刀锋战士,教授之于地狱男爵,X博士之于X战警。惨烈的教训发生在彼得·帕克身上,起初他并不认为能力代表着责任,直到他放走的罪犯杀死了他的叔叔,他才深深明白了“能力越大,责任越重”,并一直践行。


 

这样的身世让人(或者超人类)有了成为孤胆英雄的先决条件,与大众保持一定的距离,让超级英雄更倾向个人主义而非集体价值;彷徨时又能被及时地拉回正轨。

1980年代,里根主导的新保守主义政治氛围也在意识形态上对电影产生影响:“坚定的个人主义主宰一切”。所以超人凭借钢铁之躯在银幕上手撕飞机,而无需借助任何高科技武器;即使蝙蝠侠、刀锋战士、雷神、美国队长,也偏好冷兵器,耍起了锤子盾牌;加上他们中大多数的孤儿身份,个人主义被无限放大。

2012年,《复仇者联盟》开启了超级英雄联盟的时代,改变了之前以单一英雄为主角的叙事方式,钢铁侠、美国队长、鹰眼、黑寡妇、绿巨人、雷神组成了联盟小队。这种联盟由个人主义转向合作和集体,与当时奥巴马政府强调合作、制衡的政策是一体的。复联小队和先进影院的神奇四侠、X战警也不同,他们中的每个超级英雄都有辉煌的单打独斗简历,所以电影里有很多细节在处理他们如何放下自我、注重集体。


 

2、制服还是爱情?这是一个问题

在“黄金时代”,超级英雄的性格设定很糙,除了超能力以外,读者主要通过不同的制服来区分他们——这是超级英雄的示别性标记,穿上红蓝相间的紧身衣,是一飞冲天的超人;脱下制服,是戴眼镜的《星球日报》小记者。


《动作漫画》创刊号封面,穿着鲜艳的超人托起汽车,有希腊神话里大力神般的力量

超人的红披风实际上完成了叙事和视觉编码的任务,于是我们即使进入一部全新的超级英雄电影,潜意识里也笃定,超级英雄穿上制服,就是拯救地球的信号,这时他也能安全地凌驾于法律之上;一旦他脱下制服,则泯然众人,比如彼得·帕克得老老实实送外卖;或者意味着英雄的离开:蝙蝠侠不当义警以后,无需远遁荒野,而是可以做个穿梭在慈善晚宴的衣着考究的花花公子。


在《超人》以后的很多超级英雄漫画和电影中,制服之外往往加上各式的面具,充当制服的衍生物,用来加强超级英雄双重身份的区分度。蜘蛛侠救了玛丽·简之后,后者却无法认出这就是她的男友。


 

要说制服的威力,《全民超人汉考克》很有说服力。刀枪不入的汉考克本来不穿制服,他能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但每次造成的破坏和他易怒的性格却让大众感到冒犯和威胁。当他听从一名公关经理的建议后,通过穿脱制服的行为表示对大众的服从,整个都市才信任了他。

当然,X战警、神奇四侠、复联小队等许多超级英雄们并没有双重身份,他们通常在电影里直接穿着战袍走来走去。他们拯救世界后会回到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基地”,后者起到的就是和脱下制服同样的作用,让他们可以无需以超级英雄的身份和大众接触。

那么超级英雄怎么谈恋爱呢?看看《蝙蝠侠:侠影之谜》里,瑞秋是如何拒绝布鲁斯·韦恩的:“这(韦恩身份)就是你的面具,你的真实身份是蝙蝠侠,什么时候当这个城市不再需要蝙蝠侠了,我们也许就能在一起。”超级英雄在影片高潮部分常常要面临使命与爱情的二元对立,比如好几个版本的电影里,超人都要在女友露易丝和世界中选择,但一般主角最终都能获得大团圆。直到《蝙蝠侠:黑暗骑士》,小丑将检察官哈维与女友瑞秋分别绑架在城市的两地,而蝙蝠侠只救下了一人,还救反了,才打破这一模式。

简单来说,通过制服,我们可以看出这样的关系:


 

对超级英雄来说,制服即图腾,亦即桎梏。


英雄不坏 漫迷不爱

1、20世纪的过气男神

如果把1978年理查德·唐纳版的《超人》放到今天上映,可能没有多少观众愿意买账:在一个充满乌托邦气息的城市“大都会”里,所有矛盾被提纯成了守法公民/犯罪者的对立;超人是光明的代言者,反派卢瑟也坏得很直白,观众看他们的PK,就像看一场早知结局的猫鼠游戏。超人最大的烦恼,实际来自女友对他双重身份的不知情。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部电影拍摄于超级英雄漫画的“青铜时代”。导演没有选择这个时期流行的某个反英雄,而是挑了清白得有点无聊的超人。

这个问题还要回归到美国的历史现实当中去。约翰·贝尔顿曾在《美国电影美国文化》中写道:“在1970年代中后期和1980年代,商业上最为成功的影片都是那些重新给公众以信心、而不是给公众带来焦虑不安的影片。在1970年代那些积极的美国人眼里,越南、水门以及社会政治事件全都消失在了更为积极的影像表面之下,即一个理想化的过去一一1930、1940和1950年代。”

在30年代末,超人的诞生应和了“谁是救世主”的文化焦虑,恰逢其时(二战时期,爱国主义让美国队长、神奇女侠等超级英雄们也投入了保家卫国的战斗);70年代末《超人》票房的成功,同样证明了那时的美国观众对这种理想化过去的价值观是共情的,“为了真理、正义和美国道路,进行着无尽的战斗”。

从《超人》起,超级英雄电影一改过去三十多年的粗制滥造:超级英雄们都以“漫画读物电影”B级片的形式进入院线,在电影风格和美学上没啥贡献,主要受众是漫迷。所以我们还要感谢《大白鲨》《星球大战》这样注重叙事和艺术水准的商业大片(尤其后者,以科幻史诗片方式诠释古老神话,又开创了电影产业链的赚钱模式,给类型片做了极佳典范),让美国电影与经济转化相适应,大制作大投入开始盛行。《超人》投资5500万美元,赚了1.3亿,开创了以神话叙事讲述超级英雄故事的时代。


1966年,亚当·韦斯特主演的《蝙蝠侠》是首部蝙蝠侠为主角的长片电影,成本为154万美元

超人可说是美国精神的图腾,他善良、正义、光明、无畏,集所有正能量于一身。唐纳版的超人扮演者克里斯托弗·里夫在1995年意外瘫痪后,一直积极生活,投身公益事业、演讲、出书、创建瘫痪研究中心,直到9年后去世。他堪称超人精神的完美实现者。

2、我们想要透着坏的,但不想要坏透了的

但到了80年代末,超级英雄漫画迷们希望看到更复杂写实的世界,和更有个性的超级英雄。

艾伦·摩尔的漫画《守望者》获得了1988年雨果奖其他形式单元的最佳作品,漫画中的超级英雄无法伸张正义,或被政府“招安”,或像普通人生活,内心病态;反例是1987年的《超人4》,1500万美元的票房只有9年前《超人》的十分之一,超人在这个世纪的征途也到此结束。

漫画界的活化石斯坦·李大大就曾表示DC漫画公司的漫画超级英雄们太过完美:“(超人)不接地气,我从未对他感兴趣,因为我从来不为他感到担心。如果你不担心你的英雄所处的困境,就不会产生认同感。”在“白银时代”,漫威调整战略,推出了一系列来自地球的超级英雄,他们凭借自己的不完美赢得了读者的喜爱,并许多年后逐渐被搬上了银幕。

最成功的超级英雄形象或许是蜘蛛侠(他也是斯坦·李最钟爱的形象)。除了有超能力外,处于青春期的他必须面对学业、生活、爱情的烦恼,更像真实世界里我们身边的好朋友。小罗伯特·唐尼饰演的钢铁侠则不仅是天才正义的超级富豪,同时也自负、花心、嘴欠,反而凭着那副贱样子获得了世界(女)观众的青睐,他是英雄不坏、漫迷不爱的最佳代言人。


从蒂姆·伯顿的《蝙蝠侠》开始,银幕上的蝙蝠侠不再是1960年代情节剧中那副穿着滑稽戏服的糙样,形象开始接近漫画中对他的设定,有人格魅力、有弱点的英雄:“这是蝙蝠侠故事中最好的东西。没有人是真正邪恶的;他们都是心理问题的混合体。”。

在最新的《蝙超》里,超人内心也不那么阳光,一大半时间在个人主义与集体价值之间摇摆,而且报社主编让他做的体育新闻他给开天窗,写稿黑蝙蝠侠的劲头却很足;蝙蝠侠也打破了超级英雄电影里不成文的法则(即他们可以私刑抓捕罪犯,但不能自己惩处;或者反派攻击主角,但被自我反噬),不止一次动用暴力,除了两鬓斑白,那身狠劲儿根本看不出年过半百的样子。


90年代的《蝙蝠侠》系列电影后,超级英雄电影的脑洞越来越大了。

黑马漫画的《变相怪杰》里,金·凯瑞把超级英雄演得像一场疯癫的恶作剧或者搞怪秀;《黑客帝国》里的尼奥超能力来自电影对虚拟/现实空间的颠覆性创意;《绿里奇迹》里的杀人犯约翰悲悯有余能力不足;《X战警》里出现了让观众密恐的变种人。


还有些更极端的超级英雄,比如既是律师又是法外之人的超胆侠、再生侠,还有无政府主义者惩罚者。不过他们担当主角的电影票房都不大好看。看来大众喜欢变化,却不一定喜欢面目全非的变化;喜欢透着坏的,却不一定喜欢坏透了的。所以导演们:对超级英雄们下手别太黑,如果坏,请不要太坏。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面具

我戴它来消灭反派

1、无反派,不英雄

没有PK过大反派的超级英雄,就不算经历过革命考验的超级英雄。

好莱坞为了应对观众口味的改变,也从超级英雄漫画里吸取黑暗元素。较早的尝试是1989年蒂姆·伯顿导演的《蝙蝠侠》,它改编自弗兰克·米勒的漫画《蝙蝠侠:黑暗骑士归来》,与原作精神分裂的蝙蝠侠不同,电影中的蝙蝠侠依然坦坦荡荡,一心救民,并获得胜利。不过电影的亮点全在杰克·尼科尔森饰演的小丑:从被老大出卖、诞生、犯罪,直到毁灭。他在博物馆真品上肆意涂抹油漆、按下手印,在街上大把撒钱、又释放毒气——他拥有极高的智商、策划犯罪能力和极端的变态心理,每次犯罪就是一场行为艺术,让观众恐惧且着迷。


有点儿像麦当劳叔叔的小丑

三年后,同样由伯顿执导的《蝙蝠侠归来》中,反派的光芒更强烈。企鹤先生在电影片头诞生,拼命融入城市、登上权力巅峰,但最终被都市毁灭,下场凄凉。

诺兰的《蝙蝠侠:黑暗骑士》中饰演小丑的希斯·莱杰更是献出了非凡演技,获得奥斯卡的肯定,也让不计其数的影迷一直纪念。


有趣的是,大多数超级英雄和反派像是奇洛教授和伏地魔一样的一体“双面人”。比如美国队长和红骷髅都在一场实验中获得超能力,毒蜘蛛更是直接附着在蜘蛛侠身上。


我们因此看出好莱坞小心大胆严肃活泼地紧跟观众的期待视野。作为第一主角的超级英雄基本持温和的个人主义,大反派可以往死里黑。

2、乌托邦到罪恶之城:都是都市的错?

都市是超级英雄和反派的栖息地,从1978年的《超人》至今,超级英雄电影里的都市经历了乌托邦、路人城市、卡通城市、罪恶之都这样的转变,气质愈发黑暗、阴郁。这样转变的原因之一可能是,都市同大反派一样,分担承载了极端化、戏剧化的功能。

《蝙超》里的哥谭市如同托马斯·沙茨描述的黑帮片色调:“现代化的城市,一般是在晚上,伴随着封闭的混凝土墙和阴影,大雨倾浑的街道以及飞驰的黑色汽车。”蝙蝠侠与超人的对决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夜。


更耐人寻味的是都市和人物的关系。先说反派:蒂姆·波顿的《蝙蝠侠》中,小丑是都市工业缔造的产物(不甚掉落进化学废料处理池),和漫画里相同;而诺兰的版本里,小丑对每个人都随口胡诌自己的身世——他实际上成了都市里最阴暗疯狂面的集中混合体。《超人》系列里的大反派卢瑟是“疯狂商业投机和疯狂科学实验的结合体”。

蜘蛛侠的对手常常是目的单纯的疯狂科学家,比如章鱼博士。这些反派的出现,都与工业文明的发展密不可分:都市文明催化了大反派的诞生,大反派又来反噬都市文明。


那超级英雄和都市的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超人作为第一位超级英雄,让后辈一直效仿的一条规矩就是,他不住在遥远的丛林或者虚无缥缈之地,而是生活在都市中,保护都市人。

《蜘蛛侠2》中,彼得·帕克决定放弃自己超级英雄身份、和玛丽·简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婶婶又让他改了主意:“我们必须坚持做正确的事情,有时候我们必须毅然决然放弃我们最想要的东西,甚至我们的梦想。”于是彼得·帕克重新战斗,在地铁里保护乘客至精疲力尽,当反派章鱼博士出现时,乘客们都挡在了他前面。当蜘蛛侠的面具掉落,乘客们看到了他的真容,都向他保证:我们不会说出去。

到这里,蜘蛛侠与都市完全融为了一体,互相建立了信任和友谊。《蜘蛛侠1》上映正在9·11后不久,蜘蛛侠在银幕上对抗企图毁灭纽约的反派时,观众从城市被破坏的场面也得到了现实感应:蜘蛛侠在保护纽约市。


以《蜘蛛侠》系列为代表,超级英雄电影常常安排一位奉行极端个人主义的反派,让超级英雄保护城市,并通过大团圆的影片结尾来表示,超级英雄代表的温和个人主义能与都市和谐共存。但在《蝙蝠侠:黑暗骑士》中,这种和谐被彻底打破。

蝙蝠侠在小丑的布局中,选择了救女友瑞秋,但却救下了哈维。结果是,后者不再认同法律和温和个人主义,犯下了系列罪行,而蝙蝠侠为了让大众继续依靠和信仰都市秩序,替哈维背了锅,被都市放逐。

当然,超级英雄被都市排斥的情节诺兰并不是首创。我们比较熟悉的例子就有布拉德·伯德2004年拍摄的《超人总动员》,这部动画片的设定就是超级英雄被都市彻底排斥:民众不满超级英雄游离于法律之外,起诉了后者,并导致政府立法禁止超级英雄的出现。超级英雄们必须隐藏自己,但超能力还是让他们心怀使命偷偷摸摸救人。


不过,正如同超级英雄是用来解决都市与反派的矛盾一样,创作者可以找到新的角色来解决超级英雄和都市的矛盾。在诺兰的《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中,罗宾与猫女就承担了这种功能。罗宾从漫画中的杂技演员变成了警察,最后成为了蝙蝠侠一样的法外英雄;猫女则被改成了一个渴望过上正常生活的罪犯身份,从反派阵营最终走向蝙蝠侠一方。于是,蝙蝠侠再次成为都市传奇,虽然他开着飞机离开了都市,但哥谭市里立起了他的雕像,让观众觉得他并没有彻底告别——他以离开的方式与都市达成和解。


 

神话是永不眠的,蠢蠢欲动的超级英雄电影也是。《蝙超》的结尾,莱克斯·卢瑟再一次念念有词:魔鬼不会从地下爬出,而是从天而降。DC宇宙徐徐展开,这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神话世界呢?

最后,倾情献上超级英雄漫画简易史(以下仅为划分方式之一)

参考文献:

托马斯·沙茨:《好莱坞类型电影》,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年8月。

约翰·贝尔顿:《美国电影美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4月。

刘康:《超级英雄电影:由对立构筑起的当代神话——结构主义神话学在类型分析中的运用》,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

崔辰:《美国超级英雄电影研究:神话、旅程和文化变迁》,上海戏剧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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