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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时间里，PCG主要做了三件大事，一是搭建PCG的中台体系，二是推行合伙人制度。通过这两个措施，做第三件事——“大一统”整个PCG一万多人的思维方式、行事方法。 所有人都盯着腾讯正在进行的内部变革，特别是在“新人挑战老江湖”的故事语境下，人们喜闻乐见挑战者打败大魔王的结局诞生，那样更具戏剧效果，也更有谈资可言。但这样的结果至今没有到来。这场挑战赛始于2012年，战区主涉及新闻资讯、社区社交、短视频等赛道，高潮发生在2018年中旬，腾讯以涉嫌不正当竞争行为起诉字节跳动，后者迅速启动反向起诉程序。今年波澜趋于平静。这种名义上的竞争给了人们一种错觉：腾讯在以全集团之力与字节跳动抗衡。但从严格意义上来看说，在业务线范围，仅仅只是PCG一个事业群在与之周旋。微视隶属于PCG，它一直是短视频战场叙事线的主角之一，坊间最新故事原料是，腾讯要收购快手，将微视与快手合并。但在9月19日的一次群访中，腾讯PCG一号人物任宇昕向外界传递了一个来自腾讯内部的定论，“微视不会独立发展，作为短视频领域很重要的产品，微视会放到公司内部，全力以赴争取做好。”这个回答，也破灭了外界对“微快合并”的猜测。其实，“头腾”大战后，腾讯组织结构变革，PCG的声音多少有些沉沦。任宇昕于9月中旬接受媒体群访，正是PCG重新展现理念并对外发声的时候。但想要知道PCG为什么要组建，组建后都做了什么，以及目前推进到什么程度了，必须要从任宇昕说起。任宇昕，腾讯首席运营官，英文名Mark，毕业于著名的成都七中，是王小川高两届的师兄。1998年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在华为，做了一年半的工程师；2000年1月加入腾讯，入职前三个月做程序员，三个月后，开始做技术管理，再到业务管理。2018年9月30日，腾讯第五次组织结构改革，把7个事业群缩小到6个，新成立平台与内容事业群（PCG）。我们熟知的微视、腾讯视频、腾讯新闻、QQ等App都隶属于这个新事业群。回顾那次改革，腾讯共有4个BG业务线全部或部分团队调整到PCG，它们分别是原MIG移动互联网事业群浏览器、应用宝等业务与渠道、技术团队；原OMG网络媒体事业群视频、新闻、兴趣阅读、体育等业务团队；原SNG社交网络事业群即通产品、社交平台等部门团队；原IEG互动娱乐事业群腾讯影业业务、动漫业务部团队。 任宇昕被任命为PCG负责人，同时也是IEG负责人。PCG负责公司互联网平台和内容文化生态融合发展，整合QQ等社交平台，和应用宝、浏览器等流量平台，以及新闻资讯、视频、动漫、影业、微视等内容业务。但也正因为这么多条线，给接下来的改革，增加了困难，埋下了伏笔。改革前，任宇昕还是IEG的负责人。发展过程中，他曾带领腾讯横扫中国游戏产业，站到了世界游戏业巅峰。《英雄联盟》《地下城与勇士》《王者荣耀》等腾讯系爆款游戏，均出自他的手笔。任宇昕是一个在一线打过硬仗的人。腾讯2003年刚开始做游戏时，代理韩国开发商制作的网页游戏《凯旋》失利，信心受损。2004年，马化腾决定拆分原有部门，组建互联网事业部和游戏事业部。任宇昕当时在增值开发部任经理一职，马化腾问任宇昕想管哪个部门。他选择游戏事业部。“我很小喜欢玩游戏，有这个机会，觉得很有挑战、很有兴趣做。”当任宇昕再次回忆起当时接手腾讯游戏业务时的想法时，他已经在这领域成了“游戏之王”。腾讯的游戏业务放在IEG下，这是由任宇昕一手带起来的事业群，“互娱”两个字取自另外一家做游戏的公司。单独带着IEG成长时期，可称为任宇昕职业经理人成长生涯的第一阶段。他把这一阶段称为“从0到1”。他带领团队主攻棋牌游戏和小型休闲小游戏，“一开始自己在最一线的业务扎很深，很多项目亲自下去做，来理解并进行工作。”那一时期，很多业务发展有一个特征：自然演进，没有刻意做策略规划。刚开始，任宇昕会盯着每个项目，自己盯着自己负责。逐渐地，项目数量多了起来，“考虑自己一个人不能做，要建立一套流程，研发、运营、市场各环节在一起协同工作流程，靠这个流程工作。”到了下一阶段，业务规模再扩大，把写代码称之为程序美学的任宇昕意识到，“只靠流程不行，必须要建立内部很好的生态体系，让大家知道自己定位什么，怎么样才有很好的合作。”他开始从自己擅长的程序领域总结经验，并把那些看起来还不错的程序构造与思维构架，与管理学相结合，最终打造出了世界范围内组织能力十分强悍的互动娱乐团队。2013年接管MIG时，任宇昕面临的问题和现在执掌PCG不一样，用他的话来说，MIG一直处于行业老二的位置，很长时间没有突破，业内戏称“千年老二”。“我去了以后发现并不是特别大的问题。不是人不行、技术不行、方法不行，（也不需）要进行重构，而是要给团队定一个目标，让团队觉得自己达成更高目标。”任宇昕面对MIG时，不再是从0到1，而是怎么从第二冲到第一的情况。后来，MIG在2015年成为腾讯最风光的事业群，腾讯手机管家、手机QQ浏览器、应用宝三大产品，称霸各自细分领域。内部称作“一门三杰”。久而久之。这一事业群成了腾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上半场的护城河。现在，他要考虑怎么稳住整个行业前排，且找机会通过自我成长的方式碾压对手。任宇昕在第二阶段的管理诀窍是：先定目标，再回溯过程。“给团队最高的要求，告诉你第二不是我们的位置，第一是完全能做到的，而且是唯一目标，再重新回过头扎扎实实把工作中每一个点抠细一点，一点点积累厚积薄发自然做起来。”任宇昕正在经历职业生涯的第三阶段。他这样剖析PCG面临的状况，“大家工作方法不同、思维不同、工作习惯不一样。这个要统一。”这才有了PCG在过去一年中的重点工作，“回到最基础的工作，把最底层、最扎实的工作做更好。”在任宇昕眼里，PCG是一个生态，而不是外界所理解的某个单一产品线，他想在最底层的基础之上，寻求战略整合新的突破，“整体来说要像管理生态一样思考问题。”最初，接手PCG之前，他可不是这么想的。以至于，他在好几个场合都表达过质疑微视的态度，主要针对具体的跟随型策略。接手后，带着团队复盘微视和微视所处的行业，他还是觉得一定要进入短视频领域，一定要做微视，在宏观层面，对微视的整体策略做了调整。他们把目光更多地放到行业去了。消费互联网目前一直还在增长。据CNNIC最新数据，截至2019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8.54亿，较2018年底增长2598万，互联网普及率达61.2%，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99.1%。短视频在数字内容消费中占比很高。这一年，大家一定看过很多短视频，相信大家在视频里看到了很多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CNNIC在8月发布的数据显示，我国短视频用户规模为6.84亿，占网民整体的75.8%。但是，从最新的海外统计报告来看，年轻用户对内容消费的趋向，可以反应出来内容消费的变化趋势——这个世界以前看脸，但是未来不仅仅是看脸。用户对内容消费的需求不断升级，用户需要更多有趣、有料和有用的内容。既然要做短视频，那就全平台子产品都拥抱短视频。后来的效果是：增长非常快，腾讯新闻已经靠短视频拿到了占比很高的流量值。原有的内容平台自己拥抱短视频，把短视频内容建设作为自己很重要的一部分进行调整。面对上述判断，集团在2018年底，将林松涛调任命负责微视。另外一个细节也能体现腾讯对微视的重视程度，在腾讯多业务线预算削减的情况下，微视的资金预算也没有被削减。在接受媒体群访时，任宇昕还透露，内部正在酝酿一些新产品，“在社交和内容领域还是有一些新的创新点，一些空间可能还没有被发掘。”任宇昕对现阶段有自己的判断。他说，对于合伙人团队、高级管理干部来讲，使命感要很强，感觉现在是腾讯历史上最好的机会。这一判断既源于腾讯在社交和内容方面的积累，也来自整个行业追求美好精神世界的大趋势。具体落实到腾讯，可理解为，腾讯旗下社交产品在社交领域中的优势最强，长内容平台上的视频、小说、动漫、音乐基本上都是行业第一，原创IP居全国首位。由此，任宇昕展露出了信心：“（在）内容领域，（腾讯）比任何一家公司都有能力把这件事做好。”腾讯系App流量资源跟阿里巴巴、字节跳动、百度等国内巨头比确实是最靠前的。QuestMobile在7月份的数据显示，腾讯系App在中国互联网使用时长占比中，占据42.3%，紧随其后的字节系App占比为11.7%，阿里系App是10.1%，其他各系App累加起来也不过是36%。
但拥有足够多的资源和一定成功不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中间还有怎么组织、调动、分配资源等多个环节。对这个庞然大物来说，组织力高效协同最为重要。任宇昕承认，他们“在某些领域有些阶段犯了一些错误，有一些决策、执行出了一些偏差。但是基本上都能在之后的阶段很快反思，调整修正之前错误，每一次对之前错误的修正就带来组织一次新的进化过程”。不论是从战略层面，还是从部门执行层面，任宇昕都必须对原有组织管理方式做出变革。一年时间里，PCG主要做了三件大事，一是搭建PCG的中台体系，二是推行合伙人制度。通过这两个措施，做第三件事——“大一统”整个PCG八千多人的思维方式、行事方法。腾讯全员工四万多人，分多个事业群，每个事业群如一方诸侯，山头林立，一直被媒体诟病：腾讯强调很多业务做闭环，快速反应，每个团队的职能比较完整，一个个闭环自我发展，各自为战，协同效应弱。PCG成立后，这种模糊的差异变得更为具体。任宇昕观察后得出结论：有些人来自OMG，擅长做内容，比较习惯以自己对内容的理解切入业务；有些来自SNG的人，会带着做社交的方法做业务；有些人来自MIG，更重视工具和技术。这些思维上的差异化，会成为整个事业群向前推进的绊脚石，要么把石头挖掉，要么整平。在这个过程中，任宇昕向滴滴、美团、拼多多等互联网后起之秀学习，“这些公司成功的因素是大家都在学习，都有相同的方法论。”合伙人制度讲究互相评价，排斥单一的上下级点评，任宇昕想告诉大家，把PCG做好是所有人的事情，而不只是他一个人力图推进的使命。任宇昕手下有7个业务副总裁，孙怀忠执掌腾讯视频、林松涛主理微视、程武挥斥腾讯影业和腾讯动漫、陈菊红统筹资讯线、殷宇负责信息流业务、曾宇推进内容中台和技术中台演变、梁柱坚守QQ。通过制度管人和通过人管人区别巨大。最初推行合伙人制度时，高管们的认知差异在会议上得以集中表现。一次会议上，他们因为业务和赛道调整争论得非常厉害。很长时间，任宇昕都没有看到副总裁级别以上的高管在会上“吵”得那么厉害了，在其他会议室里，大家说话都比较委婉、克制。他想打破各自的认知藩篱，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面对共同挑战、共同制定目标的氛围已经形成。这件事并不容易，它要面对腾讯上一次组织架构调整留存下来的巨型体系和旧有格局。任宇昕正在以管理合伙人机制为宏观触点，构建内部多个新共识，大致包括：让所有人意识到，现在是PCG最好的时机；他们比任何内容公司都有更多机会把这件事做好；压力很大，但没有办法逃避责任；工作思维、工作方法、工作平台必须做出改变和升级；不同赛道、不同平台之间不需要赛马机制，需要开放协作的工作文化；等等。PCG成立以后，他们花很大力气着重打造两个中台：内容中台、技术中台。让每个业务跟中台一起协同发展。一方面，中台跟前端业务提供支持；另一方面，前端发展也可以把很多能力和资源的积累回到中台，进行进一步的沉淀。内容中台基本上可以与企鹅号划等号，负责内容集纳与分发。腾讯的内容生态产品线总体布局是这样的。一般是说，创作者可以通过企鹅号上传内容后，分发到腾讯新闻、QQ看点、天天快报等多个内容平台。企鹅号处在这些产品中间，类似于一个网状的圆心。不久前，企鹅号一号位换人，新任执掌者叫曾宇，2002年入职腾讯，职业生涯一直与技术打交道，去年PCG组建后，担任PCG技术中台负责人。任宇昕启用曾宇，除了他个人背景、能力，还有企鹅号发展本身的需求。企鹅号已经走过了从0到1阶段，组织框架、内容品类、供给规模、品牌效应已初见成效，下一步要挖掘大数据，提高平台基础性能，让内部员工更高效地自主开展工作。“这里面特别重视技术平台建设，曾宇本身是做技术后台和中台的，更适合承担新阶段的企鹅号任务。”任宇昕公开接受多家媒体群访时说。推行过程中，有一些细节很值得品味。中台体系里有很多代码是程序员辛苦熬出来的，如果让每个程序员百分百把自己手里的独家资源共享到中台，意味着谁都有权利和机会获取他的个人成果，有些人心里难免会很不舒服。一位腾讯方面的工作人员告诉刺猬公社（ID：ciweigongshe），他们制定了一个方法，如果谁提供的独家代码资源在中台系统被使用了，谁就会得到内部的奖励。他们称为内部个人知识产权保护。这样一来，就能保障程序员个人或者程序员小组提供的独家代码不是“拱手相让”了。这是权衡个人利益与公司利益、公司需求与个人尊严比较稳妥的办法。内容领域的天花板很高。这里的“高”不是单一产品或者作品，而是要从产业链条维度来衡量。从IP研发、IP落地，到内容包装、内容变现，国内目前尚难见到一家比腾讯做得更深的内容型科技公司。8月27日，快看漫画对外公布获得腾讯1.25美元投资，快看漫画目前并不赚钱，商业构想还处于比较早期的阶段。腾讯看中了它什么呢？IP资源。通过合作，加上腾讯动漫之前的布局，进一步巩固这个护城河。快看漫画CEO陈安妮在接受刺猬公社专访时提到，快看上漫画作品超过3000部，他们拥有很多部作品的自有版权，他们正在逐步找到合适的开发方式，超出漫画载体，可能是视频，也可能是动画、网络剧或者电视剧、电影，甚至是游戏，全方位去开发。这轮融资后，他们会加大IP开发的投入力度，推动IP产业化。近两年有一个现象，时下很多火热的影视剧都脱胎于网络文学IP，它们的消费人群多是80后和90后。这一结果与现阶段80后和90后掌握社会主流话语权有很大关系。陈安妮判断，当00后进入社会，掌握了社会主流的话语权和社会主流消费潮流话语权后，漫画会成为最重要的IP源头。如果按照整个产业链条维度来看快看漫画，它处在最上游，拥有发现和挖掘IP作者、输出和创作IP的能力。只是，制作IP的能力尚未凸显，腾讯拥有让IP落地的能力。之前，快看漫画和腾讯视频合作过的《魔道祖师》效果还不错。这源于一个庞大的基数。《魔道祖师》在腾讯视频独家播放，腾讯方面2019年Q2的数据显示，腾讯视频订购账户数9690万。6月公布的数据显示，全平台日均访问量2亿，90后占比超过了7成。动漫频道月活用户超1.5亿，流量和用户量均位居全网第一。早些时间，刺猬公社访谈过国内一家专注影视文娱投资的投资机构，一位管理合伙人分析说，巨头涌入内容产业生产链条最上游，让他们的投资项目变得越来越少。腾讯就在做这样的事情，力求从最开始掌控可使用的IP资源开始。外界一直都拿字节跳动和腾讯作对比，但要从业务线交集层面上说，主要是PCG和微信事业群（WXG）在与字节跳动发生摩擦。字节跳动的短视频产品一直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难免与PCG短视频产品有所碰撞，字节跳动此前时常以微信封杀旗下短视频产品链接为宣发焦点。但在PCG发展业务时，微信更多是辅助性角色。PCG对短视频产品线做过一些更迭，曾有媒体把微视、火锅视频解读为腾讯打抖音、火山小视频和西瓜视频的利器。这种解读充满了竞争意识。在这种解读背后，腾讯系人士更担心字节跳动主张的流量商业模式从根本上威胁到腾讯传统内容生态。目前，大家对这块的争论不休，但对腾讯持相对乐观态度的人来说，影响不大。字节跳动擅长独立产品各自发展，尚未达到生态效应的高度；腾讯系产品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了社会通讯底层构架的生态体系，至今没有哪家公司能真正撼动腾讯的社交地位。字节跳动一直在做社交尝试，尚未看到成功的机会。如果从内容角度去看两家公司，它们也处于不同发展阶段。腾讯掌握了这个市场绝大多数长线内容资源，它们的长尾效应和变现途径相比于单一短视频来说更长、更多元。字节跳动已经意识到了短视频给他们带来的短板效应，目前正在推进的影视开发、网文阅读等业务，都有可能培育出属于字节系的长线产品。而且，字节系建立起来的短视频内容生态、技术研发、中台体系、产品矩阵、组织构架，都强于同类型内容科技公司。所以，字节跳动的组织效率和组织能力都被视为目前最强的，形同阿里。有分析人士称，腾讯从前年开始的调整，已经认识到了腾讯在内容战略上存在的不足。“故事硬核”的报道中也写到，腾讯高层在2018年9月，为此专门在香港开了一次会，最后得出结论，腾讯要做出改变，一方面把重心转向产业互联网，另一方面对面向To C业务的内容事业群做出调整。腾讯组织构架调整的消息一出，提到被动变革的竞争分析纷纷出动。但任宇昕认为，他们向前发展应该是用户驱动，而不应该是竞争驱动。前者更专注于产品和业务本身，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后者强调竞争对手，对手做什么，自己就会绷紧精神针对具体事项做出应对。“在我看来，如果一个公司很强的竞争驱动非常不好，会导致一遇到竞争就会过度反应，而且很多战略、很多资源会投向面对竞争领域当中，这样很多资源变成追随别人、追赶别人，把自己的资源消耗很大，造成浪费。”任宇昕在接受群访时说。在刺猬公社的寻访中，多位腾讯员工表示认同任宇昕倡导的用户驱动文化。这种用户驱动文化在不同业务线中有不同体现，比如腾讯新闻旗下团队做内容，更看重他们能给用户什么，而不是用户喜欢看什么就去生产什么。他们一直保持着独特的媒体情怀。从整体上来看，内容行业的竞争愈加趋缓和，一方面有来自监管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内容行业已经走到流量枯竭期，用强悍手段攻城略地、砸钱拉新的阶段已经过去。社交领域难以诞生明星产品，短视频领域已经被字节系和腾讯生态系产品分割，图文领域就更别说了，腾讯系、字节跳动系和其他派系产品的用户增长已经趋于平缓。在内容创业下半场，大家都想着怎么变现，内容电商成了现阶段的主流变现形式，但这非常考验公司内部组织力。PCG的核心业务不是卖技术，而是服务C端用户。关于未来PCG整合的方向，目前没有大的调整，基本上大的业务架构、合作形式已经确定，剩下最主要的是大家一起在方法论、工作体系建设方面。备注：本文任宇昕的表述，来自刺猬公社所获得的媒体群访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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