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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白 印象中，溥儒的行草书作品一向价格不贵，四尺以内的一件条幅，超过十万元，就让人感到意外了。近日有一件草书作品，不到两平尺，卖了四十多万，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为什么这样一件小品卖得怎么贵？ 也许，靠的就是它的怪。 溥儒自称这件作品为“游丝书法”。这件“游丝书法”其实有些类似“江湖书法”，只不过因为溥儒笔墨功夫深厚，心血来潮时的戏耍，还是带着一些文气。 “寒飙惊树”这四个字，真没有什么可观处。点画几乎一样粗细，笔墨干枯，只顾一味的缠绕，使章法、字法出现很多缺陷；运笔貌似痛快，但在这样带着机械性的痛快挥洒中，牺牲了笔法和墨法。面对这幅字，反正我是产生不了丝毫的审美愉悦。 这种书写，不是溥儒的常态，所以作品就特别稀少，也许称的上是绝无仅有。“物以稀为贵”，只要稀少就不在乎好坏，所以这样一件很不成功的作品，比溥儒的精彩之作更受欢迎。藏家求“稀”之心态，几近病态。 “游丝书法”当然不是溥儒的独创，据说鼻祖是宋代的吴说。吴说的“游丝书法”，笔势连绵，点画细劲圆转，有些类似硬笔书法。 吴说《游丝书》 应该说，吴说的“游丝书”个性鲜明，气息醇厚，还不至于让人觉得乖张怪异。不过，这种纯用笔尖书写，牺牲了笔法和墨法的做法，让书法的趣味大打折扣，所以，“游丝书法”终究走不了多远，宋以后，它就无声无息了。 “游丝书法”脱胎于狂草。溥儒不善狂草，所以在使转过程中很难把笔护得很圆，四个字里头，前三个字的侧锋笔画特别多，这是写“游丝书法”的大忌，因此，溥儒的“游丝书法”类似夹生饭，与吴说一比，技法、格调有天壤之别。 近年来，类似“游丝书法”这样的怪异作品都特受追捧。收藏字画，是忠于审美呢？还是在意它的稀缺性？市场的确很容易让人晕头转向。 李可染的告密信欧阳中石给启功的一封请罪信，读来意味深长西泠印社很难选出一个深孚众望的社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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