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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幼儿园的思绪(二)

 老魏的新视界 2020-09-08

文/彭秀清

(一)或许,谁都盼望开学第一个周末到来,我就是其中一个,换了环境,一个新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仿佛滴满了紧张元素。所以,开学前的焦虑,恐慌……随着放学铃声一股脑儿地仿佛从四堵墙冲出……像漏斗一样抖落了,释放了,轻松了!

我像小三班的宝宝们一样等待放学。

你看,刚入学一周的宝宝们早就等不住了,她们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张望着,敞开的一扇洁白的门。眸闪烁,像晶莹剔透的水晶。这个进出自如的门在开关的一瞬间,怦然心动。门口就是希望,是妈妈接送孩子缩影,是家人闪亮登场的一幕。如果时间一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绽放成百合花,小宝宝的世界里,再也不存在“老师”二字,和妈妈爸爸团聚,或牵手,或拥抱,或亲吻。

开门与转身,犹如一道闪电隔绝了这个世界,这个扮演红脸黑脸的老师。这个时候的宝宝,再现纯真,喜欢老师是另外一回事了。只有身边的妈妈或爸爸刻意强调:“给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回荡在楼道,回荡在被小麻雀吵翻天的教室。我踏着空荡荡地尾音,闪动惨裂的尾翼,像星星跟着月亮回家。宝宝们就是天空中的星星,我就是一个月亮,一刻不停地运转的月亮。恐怕在我一转身的功夫,小星星点灯,碰撞,擦燃……

稍不留神,好动的宝宝挥动手臂戳脸,挥拳。手舞足蹈。我一贯坚信的:“反复反复是天才。”这句话被撕扯的落花流水,当反复成了n遍的时候,我转换思维方式,持续时间就是分分钟,分分钟。

此时此刻,宝宝们等妈妈接自己回家,胜过自己爱吃的薯条,汉堡包,奶油蛋糕。

说真的,对三岁宝宝而言,第一次离开家,离开亲人众星捧月似的呵护。不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是一个质的变化与飞跃。此刻,突然的自我,离开众星捧月的天地,要融到幼儿园这个大家庭,虽然,孩子的眼里充满了向往,却感到一份陌生。所以,来了感觉落差很大。尽管有老师的呵护,毕竟班级人数多,当好这个家长,的确不容易。

一旦踏进教室,宝宝是天,老师是地,在天地接轨的时刻,总是小心翼翼地冲进冲出,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句吐字不清的话,都要冲上去,帮助她们撒尿,喝水,洗手。稍不注意,胆子小的宝宝在裤子上汇了地图,弄得你苦笑不得,第一时间,给家长打电话汇报成了习惯。稍不留神,胆大的宝宝,指尖触动充电源,拨弄钢琴键盘等,他们的一举一动心脏不好得人有点受不了。宝宝是太阳,我以宝宝为圆心,以教室为半径,在这方天地画圆。多彩的教室,彩色的玩具,不论是视角美,还是空间想象力,都充满了诱惑。可是,开始的养成教育,就得让她们安静,收心。按照她们注意力不集中的年龄特征,不论是站队集合,分分钟的运转排满了“安全第一”。

懂得宝宝心理变化的家长,提前培养了孩子的独立性,比如送宝宝去姥姥家暂时离开宝妈适应独立性等。这样,宝宝一旦来到校园,她们会高高兴兴地来,快快乐乐地去,她们把幼儿园当成游乐场,自如地玩滑滑梯,蘑菇房子迷宫,王子赛车,车轮滚滚等开发智力的玩具等。甚至可以进行住宿,共餐等集体生活。玩高兴了,甚至自己背小书包能上学了。

(二)当她们像自由飞翔的小蜜蜂在教室采蜜,开始的野性,会时不时地乱窜乱翻,当老师的诱导开始的时候,采蜜的甜蜜渐渐地消失,原来她们发现,教室里还有许多规矩。不乱跑,不乱动,不论喊。当老师的我就像小孩纸尽量蹲下身子,以宝宝的语言和她们说话,她们就是透明玻璃,她们天不怕地不怕,一旦惹怒像发疯的狮子。我哄得时候,宁可给她们一个好心,不给一个展脸。

当指针指向四点五十时,小魏老师手握铃鼓强调:“收拾玩具,摆放好小板凳准备放学了。”

“回家啦!”

这时,等不住回家的宝宝擦拭睫毛上闪烁的泪痕,一边欢呼,一边收小板凳。叮叮当当,窸窸窣窣,动作麻利的宝宝齐刷刷地站起来,小板凳,稀里哗啦的被推到小桌子下面。寻找自己的外衣和帽子的,向卫生间跑去撒尿的。我们保驾护航,一个在门口,一个在教室里面。此刻,小宝宝们活跃成小麻雀,哼哼唧唧的,一个个小脸蛋盛开成菜园里像小喇叭的茄子花。

当放学铃声响了的时候。夹杂着班级的口令声:“小手牵衣服,我就牵衣服。”

像清风拂面。挤在门口的宝宝们的眸染成朵朵葵花。

“男宝宝靠右边的墙,女宝宝靠左边的墙,慢慢走!”

当我们扯着几乎嘶哑的嗓子一呼一应时,安静了五分钟的宝宝在冲出教室门口的瞬间,就像毛毛虫一样把队子搞得歪歪扭扭了。调皮的男宝宝东张西望,小手不时地抚摸堆在箱子里的彩色圆锥体,有的干脆蹲下来摸或者抱。队子掉线成了常态,一手不由得摸墙角处的画,脚步不由得放慢。小魏手心里牵着俩个宝宝的小手带头出发,随着“one.two.one”的节奏,指挥宝宝走路下楼梯。突然,一束小太阳花摇曳着,咕噜噜倒在地上,我扯着嗓子强调:“别动!”可是,小手还是偷偷地靠近金黄色的太阳花上,指尖轻轻地抚摸,甚至采摘。

随着儿歌:“小白小白下楼梯,去吃肯德鸡, 汉堡呀汉堡,薯条呀薯条,鸡翅呀鸡翅,可乐呀可乐,爆米花呀爆米花,咚咚咚!”带宝宝们到校园门口,等待着的家长拥堵在电动大门外,宝宝们开始东张西望,看见自己的亲人,或跑,或喊,完全脱离了我们辛辛苦苦排好的队。

当宝宝们牵手离开的一刻,我像回归到大自然的鸟,看看菜园,摸摸像刺一样扎手的茄子秧,看像方便面一样卷发辣椒,那挂在藤上的橘红色的南瓜却像灯笼照亮我的心。

(三)我一边在回家的路上,回想那个小孩。我们怕调皮捣蛋的男宝宝跑出教室,关门了。喜欢哭的一个小男孩,哽咽着说:“老师,你把门打开,我等妈妈回来。”“老师,还有这扇门,也打开。”

他闪烁着明亮的大眼睛诚恳地说。我牵着他的小手,急忙拉开紧闭的门,这一开的瞬间,这个小蛋蛋脸上露出笑容,黑葡萄似的眼睛闪烁了一份希望的火花,他再也没有说找妈妈。看到他可爱的样子,我特意在名单上看了看他的名字,原来他叫杨明瑜。白白的脸蛋,像蛋清,像果冻颤动着……

还有一个宝宝,像孙悟空大闹天宫。第二周,住宿的宝宝开始惊慌,当小魏老师,点名带她们去隔壁交给生活管理老师的时候,一个叫吕雅欣宝的宝宝,看到班主任老师要离开,顿时,大声哭喊着冲出门抱着老师的腿不放。“我要回家!”歇声嘶力地哭喊。特别搞笑的是胆子最大的男宝宝魏子洵,趁管理老师不注意他偷偷地溜出教室,在校园里跑,管理老师追都追不上。就连值班老师都在,楼道,操场里追,他直接刷新了老师们对他的认识,自己闹了一个中午,别的宝宝闹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说吵死了。就在第二天,他哭成了林妹妹,嚷嚷着,在学校不睡,要回自己的炕上睡!

(四)龙应台曾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五)当儿歌再响起:“大拇指是爸爸,爸爸最爱开汽车,嘀嘀嘀。二食指是妈妈,妈妈最爱洗衣服,刷刷刷。三中指是哥哥,哥哥最爱打篮球,砰砰砰。四无名是姐姐,姐姐最爱跳舞蹈嚓嚓嚓,啦啦啦。小拇指就是我,我最爱敲小鼓,咚咚咚。”

“”切萝卜切萝卜切切切

包饺子包饺子捏捏捏

好孩子好孩子摸摸脸

坏孩子坏孩子打屁股。”

当白得似雪的银发闪光时,感谢染发剂,让我还原成老小孩。和宝宝们在一起,拥有一颗素雪的心,放在银碗里,素白白,清凉凉的。不要最好,还要刚刚好,就像有人说:“老师和家长,就像两支船桨,只有双方朝着同一个方向共同努力,才能让孩子向着我们期望的方向驶去,顺利到达胜利的彼岸。”

回首,留不住岁月。

凝眸,牵不住时光。

于是,我们淡然微笑,释然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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