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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案惊奇:岔道

 文化佳园 2020-09-08

(作者:王砚章)

                       一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山村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在这个季节,田野里,沉甸甸的稻穗弯下了腰,玉米笑了,大豆裂开了嘴;果园里,苹果涂着红彤彤的笑脸,葡萄穿上了紫亮亮的袍子,梨园里更是好看,金黄的梨子挂满了枝头,在秋风的吹拂下,仿佛在向人们点头致谢。这些丰收的景象,是勤劳的村民用辛勤的汗水耕耘浇灌出来的。

    春种秋收,三岔口村的村民们开始忙碌起来,掰玉米、拌谷子、摘苹果和梨子,忙得不亦乐乎。男人女人的脸被太阳晒黑了,手脚被泥土染黄了。虽说忙些累些,但男人女人的脸上却被丰收的喜悦涂抹得笑颜满面。

在村子西头一间土墙房里,男主人倪强强和女主人殷英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颜,有的是千愁百结的愁眉和苦脸。

    原本倪强强两口子也能笑颜满面的。前年,新婚不久的小两口去了成都。倪强强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当保安的工作,殷英和一个房地产老板签了合同,被包养当代孕母亲。

    说起殷英代孕一事,也是偶然间的巧遇。

    原来成都有一个房地产老板叫魏永励,年纪不到四十,老婆萧雅三十二岁。两口子结婚十年了,萧雅就是没有给魏永励生出一男半女。两口子去医院检查,结果是萧雅输卵管堵塞无法怀上孩子。魏永励叫萧雅去做输卵管疏通手术,萧雅死活不去,说:“我本身就不想生孩子,现在怀不上,是天随人愿。你想要孩子,去找别的女人生去!”

    魏永励一听,鼓起眼睛要发作,转念一想,说:“这是你出的主意哈,你记住,到时候可别王婆骂街跳得八丈高哈!”

    “哼,看你长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芦,哪个瞎眼睛的女人愿意和你生娃儿?”

    “有没有女人和我生娃儿不要你担心,你只要保证到时候不胡搅蛮缠就行了。”

    萧雅真的不想生孩子,也确实生不出孩子。仔细想一想,老公想要孩子,找个人代孕,生了孩子由自己抚养,也是两全其美的事,就由他去吧:“我答应你找人代孕,但生了孩子就抱回来,把钱付了就和代孕的女人一刀两断,可不能有半点瓜葛留下后遗症,不然我可不答应哦!”

    “我保证,不管生男生女,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娃娃带回来就当做是你生的你抚养,我绝不和代孕的女人再有瓜葛!”

    事有凑巧,那天下班途中的魏永励慢慢开着车,目光无意中就扫射到在路旁候车的殷英。

    魏永励把车停了,下车走到殷英跟前,目光从上到下打量起殷英来。

   “你这个人才没得名堂,瓜戳戳的看人家一个女娃子干啥子?”

   “你水灵灵的,漂亮耐看,我就喜欢看,你不高兴啊?”

    女人都有虚荣心,都愿意被老公之外的男人赞美。殷英被魏永励说得心里砰砰跳着,美滋滋的,脸上就泛起了胭紫红。

   “请问小妹妹贵姓,家住哪里,做什么工作的?”

   “你问这些干啥子?”

   “我想帮你找工作。”

   “我叫殷英,家是凉山州的,是来成都打工的。”

   “找到工作没有?”

   “还没有。”

    魏永励听了,从公文包中掏出纸笔,刷刷刷写了起来,写完对殷英说:“我叫魏永励,这上面留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看了纸条,同意就联系我。”

    殷英接过纸条,见纸条上这样写道:代孕,无论生男生女都付给二十万。

   “啥子叫代孕?”

   “就是我们在一起住,你给我生个娃娃,我给你钱,懂了吧?”

    殷英一听,心头发烫,脸就红了,害羞使得她说不出话,转身慌慌张张逃跑了。

    殷英回到租住的房内,把纸条拿给倪强强看。倪强强把纸条上的字一个一个瞧进眼里,闷着好久不说话。他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却没有打燃火机点着。他心里在盘算,自己和殷英靠打工,除去吃饭穿衣和租房,十年也不容易存得到二十万。如果叫殷英做代孕,很快就能由穷变富。只是自己年轻美丽的妻子,去和一个陌生人生孩子,想起来有些别扭,风言风语传回老家,面子上过不去。倪强强思来想去,还是赚钱的欲望占据了上风,果断地作出了决定,这才点燃香烟猛吸起来。

   “亲爱的,你看我们出来挣钱也不容易,你也知道好多出来混的女人,都是走岔道才能赚到钱的。你……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找这么久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在外漂泊,赚钱真的不容易。你别唉声叹气,我也想通了,我们村有好几个出来的女人,都是在发廊酒店做小姐的。人家能做,我还是可以。只要你答应,为了这个家,我豁出去了,明天我就打电话给哪个叫魏永励的男人。”

                       二

    魏永励在成都二环内给殷英准备好了间两居室的楼房,殷英搬了简单的行李,坐上魏永励的轿车一溜烟走了。

    倪强强看着远去的轿车,内心里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气流。他本想阻拦,本想从轿车里拖下殷英,但想到那笔诱人的巨款,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用劲闭着嘴巴,隐忍着把那股酸溜溜的气流硬生生憋回肚子里去。

    殷英跟着魏永励来到楼房,走进屋内,殷英抬起头,看见金碧辉煌的大吊灯高悬在客厅正中,彩色的光线,撒到雕塑精美的天花板上,然后折射下来,给客厅带来一种畅快、柔和的光芒。客厅里的摆设只有椅子和茶几,简约而又精致。茶几面上镶嵌着洁白的大理石,椅子面是用人造革制成的,摸一摸,柔软极致,电镀的椅腿,闪闪发亮。殷英坐了坐椅子,真是舒服极了!

    殷英还想去卧室看看,魏永励制止了她。殷英只得任由魏永励摆布,沐浴更衣,和魏永励开始了同居生孩子的生活。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殷英为魏永励生了个大胖小子,魏永励两口子高高兴兴付了代孕费,抱着儿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倪强强和殷英也高高兴兴拿着代孕费坐火车回家了。

    倪强强两口子下火车已是晚上快两点的时候,车站有线路的营运车都开走了,只好坐上一辆没有营运资质的黑面包车。两口子上了车,见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两个小伙子,也就放心大胆坐上车子往家赶去。

    面包车在蜿蜒盘旋的公路上行驶着,小两口在车上不知不觉聊起天来。

   “哎呀,时间过得好快啊,我们出去都有两年多了”倪强强说。

   “是啊,不知道我们的土墙房的瓦片楼雨水了不?”

   “哪有不漏的哦,今年我们把土墙房推倒,就在原地基上修建三层楼的砖房。”

   “修房子好累人哦。”

   “累啥子啊,只要有钱,干包出去,一点都不累。”

    正当小两口聊得起劲的时候,面包车滋的一声停了下来。车内的灯灭了,车上的两个小伙子一人一个把倪强强和殷英摁住,司机从驾驶座位上跨过来,凶狠地说:“把你们身上的钱拿出来,留你们两个活命。不然,就把你们杀死丢到大河中去喂鱼!”

   “饶了我们吧,我们没有钱啊。”倪强强哀求说。

   “没有钱,没有钱你们刚才说要修房子。修一间三层楼的砖房,少说也要二三十万,没有钱,你们在哄鬼哦!”驾驶员边说边搜倪强强的身,摸到倪强强背在身上的五万元钱,对同伙说:“到手了,开溜!”

    另外两个歹徒听见钱到手了,就把倪强强和殷英拖下车子,连人带行李摔在公路边,跳上车子一溜烟跑了。

    殷英吓得哭了,倪强强扶起她,看看四周漆黑,公路上没有了车辆,说:“别哭了,钱抢了就抢了,只要有人,我们还可以去挣。”

   “你说的好听,我忍辱负重,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这样被这些贼娃子抢去了,哪个甘心啊?我们回去报警,让警察帮我们把钱追回来。”

   “报警,我们认不得抢人的歹徒,又没看清车牌号,就是报了警,警察没得目标,咋个去抓抢我们钱的人啊?”

    殷英听了男人的话,捶胸跺脚更加伤心地哭了起来,凄惨的哭声在漆黑的山谷里回荡着,久久都没有消失。

   “吔,我身上的十万块还在!”殷英刚才被吓懵了,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也被抢了。这阵捶胸的两只手,无意间触摸到用长条布缠裹在腰间的钱硬硬的还在,忍不住惊喜地叫出声来。

   “谢天谢地,还有几万块我放在拖箱中,我觉得歹徒没有翻过拖箱,那钱应该还在。”倪强强慌忙拉开拖箱拉链,从拖箱底拽出一个黑色塑料袋,用手一摸,厚厚的几叠票子也是还在。

   “老公,那我们还报不报警?”

   “我看就算了吧,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几万块钱就算折财免灾。一旦报警,人人都晓得我们在外边赚到了钱,我们今后就不会有安心日子过了。”

   “唉,这下我们的钱不够修房子了。”

   “亲爱的,别想那么多了,只要有人在,一切都会有的。走吧,回去再想办法。”

    倪强强掏出电筒,拖起拖箱,挽住殷英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三岔口村的人们忙着秋收,倪强强和殷英因为外出挣钱,把土地转包给别人家种,两口子就不用着急去秋收,一觉睡到中午,各人泡一袋方便面吃了,愁眉苦脸坐在凳子上想着法子,思考如何再去县城挣些钱,明年一定要把房子修起来。

    屋外,秋天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午的气温陡然高了起来。屋内十分闷热,倪强强脱了上衣还觉得热,索性舀一瓢冷水淋在身上,这才感到有了一丝凉意。

   “老公,你看这样行不行,县城正在旧城改造,活路好找得很,你去工地打零工,我去酒店当服务员?”

   “可是可以,只是我们两个除去吃喝拉撒,一个月存得住几个钱?要哪年才赚得够修房子的钱啊?”

   “那你说咋个办呢?”

   “依我说,用我们现在的十多万去租间门面,明开按摸店,暗做男人需要的那种服务,即省事赚钱又快。”

   “那种服务提心吊胆的,要去找小妹,又要防公安,麻烦!”

   “公安不怕,我们做隐秘些。按摸的小妹自然要找,男人的生意还得你亲自出马。”

   “我去当小姐,我去卖淫?亏你想得出来哦!”

   “嘿嘿嘿,有啥子嘛,在成都你当过代孕妈妈,和哪个姓魏的男人同居一年多,与按摸店里做小姐有啥两样?亲爱的,你就答应吧,只要挣够修房子的钱,我们就回家好好过我们的小日子。”

    殷英很想发脾气,转念一想,也没有啥好法子赚钱。她翻起眼睛盯住倪强强,咬牙切齿地说:“你一个大男人都不怕被万众人戴绿帽子,老娘还顾啥子面子?”

   “哎哟,我的好老婆哎,刚才我是说耍逗你的。并不是叫你真的做男人的生意,我们可以色诱那些有钱的中老年男人,敲诈些钱财。他们多数事业有成,有家有室,就是被敲诈了,碍于面子,谁也不会张扬出去的。”

   “亏你想得出来,那不是犯法的勾当吗?”

   “我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不是被人家明抢去了么?别人能明抢夺,我们咋不能暗敲诈?”

    殷英无言以对,慢慢坐在凳子上思考起来。

                       三

    县城新大街北段因有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售票点,餐馆旅店云集,旅客往来密集,显得十分繁华热闹。倪强强和殷英小两口的按摸店就开在繁华热闹的县城新大街北段。

    按摸店一开张,生意就很火爆。客人多是来去匆匆的旅客、外地来县城的建筑工人,也有少部分当地的小老板、开小商店赚了钱的生意人和一些退了休的机关事业老干部。一些客人来按摸店自然是因劳作辛苦,为了消除疲劳来按摸放松的。一些客人来按摸店明打着按摸的幌子,实为一睹老板娘殷英的美色。

    殷英虽然长在农村,但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一头乌亮可爱的瀑布一般的长发,欣长健美的身材,优雅迷人的风度,任何男人都会被她这种鬼斧神工造就的诱人魅力身材深深地吸引。

    这天晚上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按摸店里没有了客人,倪强强侧身躺在皮靠椅子上睡着了,不停地打着响亮的呼噜声。殷英叫几个打工的小妹回家去,自己端根小凳子坐下,悠闲地边嗑瓜子边看电视。

    一个穿着整洁六十出头的老男人走进了按摸店,他看了一眼呼噜正酣的倪强强,扭头微笑着盯住殷英,却不说话。

   “按摸吗?”

   “不。”

   “要特殊服务吗?”

    男人点点头。

    殷英起身移步,男人尾随着她身后朝包间走去。

    殷英在床边上坐下,男人迫不及待宽衣解带,把殷英扑倒在床上搂住亲吻起来。

    房间门“砰”地一声响,倪强强怒气冲冲进了屋:“好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调戏强奸我的老婆,我非宰了你不可!”

    男人惊恐万分,连忙放了怀中的殷英,浑身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亲亲,还没……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说的轻巧,你赤条条把我老婆压在床上,被我抓个现行,还没干什么?看来我只好报警了!”倪强强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开始摁起号码来。

   “别,别报警!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不报警?那好,我们就私了。”

   “私了好,私了好。你说咋个私了?”

   “我看你也是个有钱人,这样吧,你拿五万块钱出来就可以走人。”

   “我身上就只有两千块,五万,打死我也没有。”

   “没有也好办,先给两千块,写张欠条,留下身份证,明天拿钱来换身份证。”

   “五万太多了吧?我拿不出来。”

   “那你说拿得出好多来?”

   “一万。”

   “不行,让你两万,给三万,少一分都不行!”

    男人咪起眼睛呆呆地站着不说话。

    倪强强掏出手机说:“看来你是宁愿丢面子也不愿舍财,不愿私了,我就报警啰!”

    男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掏出两千块钱和身份证,接过倪强强准备好的纸和笔,写下了二万八千元的欠条。

    倪强强装好男人打给的欠条,看着男人灰溜溜地走出了按摸店,转身抱住殷英狂吻起来。过了一会儿,两口子在包间里呵呵呵地笑出声来。

                      四

    进入冬季,天气渐渐变冷了。这天,突然刮起了大风,到了下午的时候,就下起雪来。雪刚开始下的时候像白砂糖似的往下落,渐渐地越来越大。雪纷纷扬扬,鹅毛般的大雪像扯碎的棉花团不断地往下落,一会儿地上就有了厚厚的积雪。县城的公路上,薄冰蒙上了来往汽车的前玻璃。尽管雨刮器不断地来回清洗,但仍然是模糊一片。街道上步行的人越来越少,屋里屋外的温差特别大,人要是在有空调的房里待会儿再出门,肯定会感冒!

   雪后的山区县城,冬天的早晨是有雾的,迷茫茫的一片,整个县城都笼罩在这雾中,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幅极厚而又极宽大的窗帘。小河里淡淡的白烟和这漫天的大雾融合在一起,人,桥,雾组成的小城冬天别有特色的风景,好一幅优美又飘渺的风景画。

    虽说是冬天,倪强强殷英两口子的按摸店生意照常的好。说来也怪, 一晃过去了几个月,受骗上当的男人不止一个两个,可就是没有人或是报警或是走漏一点风声。这使得倪强强殷英两口子色诱诈骗钱财的勾当越做越胆大,诈骗来的钱财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

    钱多了,殷英就害怕了。她怕久走夜路遇上鬼,违法的勾当被人举报就不得了。殷英觉得该收手了,就对倪强强说:“老公,我们修房子的钱绰绰有余了,把按摸店打出去,回家修起房子,过正当安稳的日子好吧?”

   “你个傻瓜,害怕钱多烫手嗦?”

   “我是怕哪一天走漏了风声,被警察抓进去牢饭不好吃哦。”

   “你担心啥子啊,出来嫖娼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有钱有家庭又爱面子啊?你没听说有个机关干部嫖娼没得钱就赊账,时间长了小姐找上门讨要,老婆气得上吊死了。那个机关干部因此颜面扫地,想再找一个婆娘,哪里还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啊。”

   “反正我提醒你了,不听算了,哪一天出了事可别后悔都来不及啊!”

   “好吧,我们再做一两次就收手回家啰。”

    正当小两口说话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身强力壮的男人走进了按摸店。

   “按摸吗?”

   “也按摸,也要特殊服务。”

    男人跟着殷英进了包间,见包间里有暖气就脱了衣裤,穿条裤衩趴在床上。

    殷英挽起袖子,手上抹了些润滑油,在男人厚实的脊背上按摸起来。

    没有多久,男人忽然翻过身来,抱住殷英说要特殊服务。殷英红着脸,佯装羞涩,挣脱男人的手说:“别慌嘛,等人家脱了要得吧。”

    殷英脱了上衣,慢条斯理地解着裤带。

   “心肝,别磨磨蹭蹭的了,还是我来替你脱裤子吧。”

    正当男人把殷英压在床上,胡乱地扯脱殷英裤子的时候,包房的门被倪强强一脚踹开。

    男人看见倪强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连忙下床穿了衣裤,站在地上愣起眼睛盯住倪强强。

   “好你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居然要强奸我的老婆,我不割了你下身那玩意儿,你不晓得锅儿是铁铸的!”

   “你吓唬哪一个?老子今天就是专门来惹你的!”

   “你吃胀了,我逗你惹你啦,凭白无故的来惹我干啥子啊?”

   “凭白无故的来惹你,我又没有发疯呢。我家老头子快七十岁了,几万块退休金被你两口子诈骗了去,你们还有一点儿人性吧?”

   “你老汉强奸我老婆,不应该补偿我们些经济啊?当时就说好,不补偿经济,我们就报警,你老汉又怕进公安局,是他自己愿意拿钱私了的。”

   “你两口子就会演双簧戏,挽圈圈色诱我老汉,他连你婆娘的身子都没有碰一下,你就又拿刀又报警的威胁,他胆小怕事就屈服了。老子今天还摸了你婆娘,要杀,你就来,老子奉陪,看哪个杀了哪个!报警吗,不劳烦你了,老子早就替你们报了警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几名身着警服的人冲进包房,带头的人掏出警官证,说:“你两口子涉嫌色诱诈骗,跟我们到派出所协助调查。”

    殷英愣了倪强强一眼,用埋怨的语气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下好了,我们都不用劳心费力了,去公安局吃不出钱的便宜饭啰!”

    倪强强鼓起眼睛,狠狠地恨了一眼殷英,刚要张口谩骂,被民警用力推着走出了按摸店。

    毋庸置疑,倪强强和殷英两口子发财的梦想是对的,但他们忽略了一个浅显易懂的真理:靠投机取巧走偏门岔道得来的不义之财如过眼云烟昙花一现;靠自己走正道勤劳吃苦流血流汗挣来的财富才是永久的财富。但愿倪强强殷英进公安局后,会悟出做人的真理,有朝一日走出社会,学会重新堂堂正正做人,勤劳致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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