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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人书语:《杨玲日记》自序(作者:杨玲)

 文化佳园 2020-09-09

在我的一生中,最值得庆幸得是养成勤动笔的好习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从上初中就养成记读书笔记。记日记在1957年从教后开始,日记、摘抄,诗歌、短文整篇的抄下来习以为常,到1966年已有厚厚的20多本。文革像一场恶梦, 一夜之间就成了“牛鬼蛇神”,所有文字资料勒令上交,日记首当其冲。极“左”人士企图从中断章取义找出“三反”言论,但他们即使挖空心思,最终也成了泡影。1966年春批判资反路线,他们不得不把文字资料等返还给我,但经过十年浩劫  没被文字狱害死,岂敢继续保存?只好全部付之一炬,造成遗憾。
粉碎“四人帮”,十一届三中全会,政治逐渐宽松,但“一朝被蛇蛟,十年怕井绳”,我依然心有余悸,一直不敢再写日记。但是,好动笔积习难改,从1974年起我在电厂职工子弟学校以学习笔记的名义又开始记下一些人生经历。
1985年下半年才开始断断续续写日记。所以这本日记从1966年5月开始到2019年中有20年的空白。1965年3月至1966年4月的一本日记,文革中幸免于难,也不知何种原因竟然保存至今,难道是天意么?
我的日记可称为“杂记”,既有当日生活、工作情况,也有国内外新闻,尤以体育比赛为最,篮球、乒乓球、女排、奥运会等赛事几乎在日记里都可以找到。日记分三编:第一编《杏坛编》是1965—1966年,1985 —1994年在运师附小、运河中学任教时的,第二编《红烛编》是1994年4月退休到2011年的开红烛书店经营书刊的,第三编《赋闲编》是2011不开书店到2019年的。我前半生是单职工,是教师也是农民,每年寒暑假只要学校、县里没有安排,我就回家帮母亲、妻子到生产队参加集体劳动,和父老乡亲打成一片,拜他们为师,学到不少农业知识。退休后经营红烛书店,就成了书商,和各地书店,出版社,杂志社,购书的师生,各阶层读者,书商打交道,到处“跑生意”,没日没夜地忙碌。不开书店才真正退休,赋闲、交友、旅游、写回忆录、写所见所闻,笔耕不辍,我几十年不懈地寻找父亲的信息,近几年还参加邳州市侨联、大运河文化研究会、黄埔后代群、网络文学《文化佳园》之友、参加编纂《邳州·第二故乡教育卷》、师生聚会等活动。这些都是日记的内容。
人生百味,一个“苦”字了得。辛苦、艰苦、劳苦、痛苦,我都尝了个够。当然苦中有甜,苦中有乐。“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人在苦中成长,才能坚韧不拔,有所成就。“猪圈岂生千里马,花盆难养万年松”,人才都在风雨苦难中磨炼而成。我从小就是一棵独苗、弱苗、病苗,无药可治,施舍到寺里成没有剃度的佛门弟子,小名被大家忘记 ,“和尚”被亲人、父老乡亲叫了20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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