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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途:浮生最忆同窗情(作者 箫笛)

 文化佳园 2020-09-09

都说战友之情是所有情感当中最弥足珍贵的,我没有当过兵,对我来讲,最纯真的莫过于同窗之谊了。

我是做教师的,暑假放假回去,带着父亲和叔叔去看望两位年近八旬的姑妈。姑妈也趁此机会把我的表哥表姐召到一起聚餐。我把那一桌子家乡菜发了朋友圈,同学刘廷看到了,问我是不是回来了?要我找时间聚聚。

餐桌上我们侃侃而谈,谈生活,谈家庭,谈孩子的学习,谈工作,回忆美好的过往。

我和他是小学时的同学,他父亲是一名中学老师,我们一起读到四年级,他转到他父亲任教的那个镇子念书去了。四年级的语文课本里刚刚学完了如何写信和寄信,那时候,邮递员经常过来送信,我们只要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信封上的内容写好,给邮递员两角钱,他会把我们把信寄出去。我跟几个小伙伴常常给刘廷写信,刘廷也经常给我们回信。

周末,有时候,他们一家人回来,我去他家找他玩,跟他待上个大半天。那时候,我拿了表哥的一本小说《白牡丹传奇》,他二姐说是好看,匆匆忙忙地看完了才还给我。

那时候,印象最深的是他送给我们几个同学每人一册连环画书。

等到我读初中,基本上没有了联系。初中里,我的学习一塌糊涂。后来听说他考上了中师,他本家的一个爷爷去世,有唢呐队的表演,我去凑热闹,见到了他,听说我读了高中,他说:“成绩一定不错吧!”我惭愧地不知说什么好。

我读高中那会儿,我弟弟说他在学校里见到了刘廷,元旦,我在一张明信片写了一些祝福语,让弟弟捎给他。工作了以后,我估摸着他还在那个学校任教,邮寄了印有我单位图片的明信片给他,并在明信片上留了联系方式。不久之后他跟我联系了,假期中回去,带着妻子和孩子去他们家做客,受到了热情款待。

期间,我们谈到了柳启林,刘廷只记得他的乳名“建国”,按照毛主席的读法“jian gui”。我跟柳启林互加了微信,我拍了几张酒桌上的照片发给他,他说:“你们好年轻啊!”

看了他发过来的照片,才知道他所言不假,他已经秃顶,变成了一个中年油腻大叔的形象,大概是整日在外跑业务,工作压力大的缘故吧!

小学里,他基本上一直是正班长,我是副班长,他把得奖的写字本送给我用。放了学我们跑遍了整个村子去玩耍。

我的记忆中还有着跟他一起探讨如何养麻雀的经历,他传授给我的经验是,每次只给麻雀喂几粒小麦,结果把麻雀养死了。我跟他到过他爷爷奶奶老房子的屋檐里掏麻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还记得他冬天里穿的棉袄,前襟那一块破破烂烂的,棉絮露在外面,其实他家境很不错,他父亲在外面做生意,两层楼老早就盖起来了,他还跟我说过《罗通扫北》,说是他父亲回来时,抽空读给他听的。

童年的时候,没有现在这么多时尚的玩具,孩子们一起跳绳﹑甩沙包﹑丢手绢,男孩子们玩的最多的是摔纸的三角宝和四角宝,柳启林经常棉袄外面的口袋里装着一个圆形的小铁饼,课间的时候掏出来在教室走廊的水泥地上轻轻划出去。

读了初中,不在一个班级,再到后来,高中﹑大学,直到工作……,再无交集了。细细算来,我跟他们认识有三十年了。

无数次,我在睡梦中会梦到他们,梦到跟他们在一起玩耍的那些快乐时光,梦醒后,却是一片茫然和失落。

从懵懂的孩童,到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少年,一直到年近不惑之年的今天,,这份纯真的友谊一直保存在我们的内心里,我们的记忆中,永远是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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