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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1198期 有人说它是一首缠绵的老歌，在暮色中低吟着往昔的旧事。有人说它是一幅精美的童话绘画，在纯真的梦幻中写尽了人间风景。这就是“新天鹅堡”，一座位于阿尔卑斯山麓的饱含诗意和画魂的美丽城堡。这座城堡美轮美奂，曾给美国迪斯尼乐园的设计师带来灵感，根据它设计出童话世界般的白雪公主城堡。2010年4月12日，我和同伴来到这个地方。在山下的湖边，看见一座黄色的老城堡，那是老国王——路德维希二世父亲的老“天鹅堡”。在湖边逗留了一下，我们乘坐马车，去探访山间的“新天鹅堡”。 新天鹅堡（New Swan Stone Castle）的所在地——德国南部巴伐利亚州黑森林地区，距离菲森小镇（Fussen）约4公里，犹如人间仙境。白色的新天鹅堡耸立在高高的山上，四周环山、环湖。一年四季，风光各异。夏季，苍林郁野之间静静铺展的湖泊，围绕在城堡四周。冬天，白雪皑皑的山峰下，城堡就像山间一块巨大的瑰丽宝石。无论什么季节，城堡建筑与自然环境都能巧妙地结合在一起。从富丽堂皇的国王宝座大厅的阳台望出去，是美丽迷人的巴伐利亚乡间景色。 新天鹅堡是19世纪晚期的哥特式建筑，它耸立山间，给德国留下一个传奇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德国统一之前的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这个城堡吸引人们的主要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是城堡本身的美丽，而创造这个美丽的正是热爱艺术、不关心政治的国王路德维希二世；二是国王路德维希本身的故事，新天鹅堡的诞生与他的性格有关，而他神秘的死去又与他的性格和政治有关。这一切构成了德国历史上的一段传奇，传奇故事又以新天鹅堡的存在被人们长久地讲述到今天。 耸立于阿尔卑斯山间的“新天鹅堡”（侧影） 参观这个美丽的城堡，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艺术气质。城堡入口，窗户，柱廊等全都是半圆拱形，这是罗马式的建筑特征。数间国王起居室，都是哥德式的建筑，并以瓦格纳的歌剧作品里中世纪的传说作为题材人物，绘制壁画作为主题装饰。由于瓦格纳的作品常使路德维希二世心中燃起创造一个梦想世界的欲望，于是，建筑师朱利斯霍夫曼（Julius Hofmann）就以瓦特堡（Wartburg）的灵感设计了新天鹅堡中的宴会厅和歌手大厅。歌手大厅从厅外的长廊到厅堂中的油画，都记载了瓦格纳的歌剧巴西法尔（Parsifal）的英雄传奇。 新天鹅堡的堡内，到处有装饰着天鹅的日常用品，帏帐、壁画，就连盥洗室的自来水龙头上也饰有天鹅画。世事沧桑，德国人把路德维希二世的梦想变成了现实，耗费巨资建成的“新天鹅堡”现已成为德国旅游业赚钱的大户，这个用国王生命换来的童话色彩的城堡，其艺术价值和社会影响早已远远超过了它的建造成本，成为当今德国最热门的旅游景点之一。 德国-“新天鹅堡”平台一角 在湛蓝的高山湖泊旁、令人心醉的巴伐利亚森林中，静立着这座通体洁白亦真亦幻的美丽城堡，这是路德维希二世生前心之所向的童话世界。他热衷于搞艺术、建城堡，放下国家大事不管不问。1886年6月10日，路德维希二世被巴伐利亚政府宣布为精神失常、无法处理公务而被送入疯人院，由柳特波德亲王担任了摄政王。一些历史学家相信，路德维希二世并未疯癫，而是成了一桩反对他的政治阴谋的受害者。6月的一天早晨，一支部队抵达路德维希二世藏身的新天鹅堡，把他抓了起来，送到慕尼黑南郊的贝尔格的一座城堡中。 路德维希二世的去世原因，是他传奇故事的另一个谜。19世纪60年代在“铁血宰相”俾斯麦的推动下，德意志北部强邦普鲁士开始咄咄逼人的对外扩张，希望完成德意志统一大业。身为巴伐利亚这个德意志南部小邦的国王，路德维希二世不喜欢战争，也不愿做大国手中的棋子，因此，在普鲁士的战争威胁面前，他很快产生了退位的想法。然而，在议会的要求下，他还是签署了抵抗普鲁士的军事动员令。事实证明，巴伐利亚根本无力阻挡普鲁士的战车。1866年8月，双方签署了和平条约，除了放弃外交政策等方面的主权外，巴伐利亚还要向普鲁士支付巨额战争赔款。1870年初，欧洲局势愈加严峻，普鲁士与法国的关系极度恶化，两国间的战争已无法避免。巴伐利亚与普鲁士签有互助协约，自然被卷入了战争。 德意志军队在法国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当年9月，巴伐利亚王国的首相布莱·斯坦贝格建议：推选普鲁士君主为德意志帝国的皇帝，因为德意志邦国统一已是大势所趋。1871年1月18日，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凡尔赛宫登基，几乎所有德意志贵族都参加了这个登基典礼，只有路德维希二世没有露面。原因可能是他对彻底丧失王国的独立感到不满，更因为他孤僻的性格所致。 现实的不如意，使得路德维希二世更加厌恶宫廷生活。他越是觉得自己难以被人理解，就越是变得少言寡语，默默地建立封闭自己的童话世界，幻想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邪恶。路德维希二世构筑童话世界的主要手段就是建造“新天鹅堡”。在路德维希二世看来，建造“新天鹅堡”的意义是无可比拟的。41岁那年（1886年），他的叔叔柳特波德亲王终于发难了，与大臣密谋，买通御医小组的所有成员，宣布路德维希二世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派部队将其押送至慕尼黑软禁。 没人想到，路德维希二世离开“新天鹅堡”后的第5天就死了。在慕尼黑的斯坦贝恩湖边，人们发现了路德维希二世及其精神病医生伯恩哈德·范·古登的尸体。对此，官方的说法是，路德维希二世在杀害了古登后溺水自尽，但验尸报告显示，路德维希二世的肺里并没有进水。也有传言称，他是遭枪击而死的。许多人怀疑，路德维希二世是被人谋杀。路德维希二世死后，遗体安葬于慕尼黑的米迦勒教堂。对德国人来说，120多年前去世的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至今仍是一个谜。他不善理国政，却深受民众爱戴；他倾国之力，修建了美轮美奂的“新天鹅堡”，却因此被宣布为“疯子”而遭废黜；他的结局神秘而凄惨，人们至今不知道他是自杀身亡还是死于谋杀。他的传奇故事被后人拍成了电影。 我们参观了阿尔卑斯山间的“新天鹅堡”，听完了关于路德维希二世的故事，了解了一段德国历史。虽然很多问题无法得出结论，但有一点是明确的：路德维希二世修建的“新天鹅堡”被誉为“欧洲最美的城堡”，他在艺术、建筑、机械等方面的成就，激发了后人的浓厚兴趣。 2020年7月21日发表于《联合时报》   容子，现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上海市外事翻译工作者协会会员。于1985年在《特区文学》发表日本中篇小说译文《破产制造者》等；1991年合著出版《中外文艺家及名作辞典》；2013年出版“母女诗歌集”《远方的梦》；2014年出版散文集《走出国门》（海外篇）《守望家园》（国内篇）；2019年10月出版散文集《故乡在何方》。在《文汇报》《解放日报》《新民晚报》《联合时报》《杭州日报》《福州晚报》《今日上海》《上海滩》《档案春秋》《译友》等报刊及新媒体“上海纪实”、“朝花时文”、“上海观察”、“文汇APP”、“新民APP”等，发表过散文、随笔、纪实文、短篇译文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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