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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上方蓝字关注：思与远方 发布有思想 有情感 有启迪的文章 文 / 曹立新 成才先成人 -------电影《心灵捕手》推介 “做事先做人”这句话早已脍炙人口，一般用于告诫那些踌躇满志准备大展宏图的成年人。“成才先成人”这句话，我借《心灵捕手》与家长和老师们共勉。 《心灵捕手》里的威尔是个天才青年，喜欢读书，平时干完活除了和几个铁哥们胡混就是读书，尤其喜欢数学和化学。在麻省理工大学做校工时看到黑板上有一道数学题就顺手解了出来，不知道那是世界上总共才有不超过五个人做出答案的一道题，是蓝波教授给学生名利双收的鼓励麻省理工的学生都没能解出来的一道题。然而没有人发现是他。蓝波教授又写下另一道更厉害的，而且恰巧发现了马上完成解答的威尔。但威尔逃掉了。 蓝波教授苦苦寻找，再见到他时，是在法庭。威尔因为打群架、偷盗、拘捕、打警察被宣判。在看守所的接待室里，教授告诉已穿上囚衣的威尔，自己为他争取到了保释，两个条件：一是每周两次跟自己讨论数学，二是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威尔接受一拒绝二，无奈一二捆绑，见心理医生好过坐牢，也只能答应。然而麻省理工的著名教授请来的著名心理医生一一收到了威尔的奚落、捉弄、恶作剧，蓝波教授又气又囧，但是惜才如命的他知道威尔的价值，他又找到了自己的大学时的室友尚恩，一个心理学教授。 面对威尔不羁的嘲弄神情，尚恩表现出平静和尊重，交谈中威尔不时冒出脏话，尚恩也淡然处之。在尚恩的一幅画作前，威尔大放厥词，无礼地触到了尚恩的伤痛，尚恩简直要挥拳相向，两人不欢而散。但他咬牙让蓝波周四一定带他继续来。就在尚恩在痛苦的海水里拼命挣扎自我疗愈的时候，威尔和他以自己的仗义和聪慧赢得其芳心的哈佛女孩史凯兰在杂货店里嬉闹。 周四的会谈在公园的湖边，威尔继续自以为是地胡说八道挑战尚恩的底线。教授不躲避、不回避，他明白告诉威尔自己不记仇不受影响的唯一原因：“你只是个孩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然后教授循循善诱又毫不留情地指出，威尔尽管不缺书本知识，但是缺少真实的艺术和生活体验，比如西斯廷教堂的气味，比如在女人身旁醒来的幸福滋味，比如战场上扶着好友的头看他枕着自己的膝盖咽下最后一口气。 威尔沉默了。教授又说：“你不了解真正的失去，唯有爱别人胜于爱自己才能体会。我怀疑你敢那样爱别人。看着你，我没有看到聪明自信，我看到的是被吓傻的狂妄孩子（亲，你注意到这个词的组合了吗？）。”威尔眼神里的不羁多了些许羞怯，但教授诚恳地告诉他，自己不会靠书籍认识他是谁，希望威尔自己讲出来。但是威尔不但这次没讲，下次也没讲，他多年来修炼的防御系统让他和教授玩起了瞪眼游戏，教授耐心地看着他下意识的小动作，让他在钟表的滴答声中证明自己不想说就可以不说。 第四次，教授在继续的瞪眼游戏中几乎睡着，威尔开始东拉西扯，吹牛皮，但是教授轻轻踩住了他的小尾巴，现身说法，一番诱导，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堪称经典。威尔这个麻省工友也因此在追哈佛女孩时勇敢一些，。这里不做剧透，否则会影响审美趣味哦。 初涉爱河的威尔第五次忍不住要和教授谈爱情，教授又一次因势利导。但见到进展的蓝波教授心急了，他希望威尔早日为伟大的数学事业做贡献，相信威尔会成为第二个爱因斯坦。他问老室友：“你和他谈到未来吗？” “没谈到，还在往事中打转。” “该开始谈了，许多工作都急着找他。” “哪种工作？” “尖端科技数学、智囊团，威尔的头脑能发挥的地方。” “那真好，但他还没有准备好。” 蓝波不相信，俩人争论、争执、争吵。 不是急性子蓝波遇到了慢先生尚恩。是蓝波太知道天才的价值，尚恩太明白疗愈的节奏。 现实很打蓝波的脸，激烈防御的威尔玩弄了高端工作的机会，也伤了深爱自己的姑娘。 第六次开始有了较深的切入，尚恩问了威尔一个关键性问题：“你热爱什么，想要什么？”威尔不正视这个问题，这个天才小子还适时给老尚上了一课。尚恩及时结束了这次沟通，他要吊吊天才的胃口。但初尝失恋滋味的威尔开始翘尚恩的课，他太需要自暴自弃自我折磨来麻醉自己了，这时候一个哥们儿的一番推心置腹让威尔回来了，他看到的两个教授为了他大吵，爆粗口，斯文扫地。一个害怕失去天才痛心疾首，一个苦心婆口却受到羞辱怒不可遏。 “他在别人离开之前先赶人走，他因此孤独了20年，你现在逼他，事情会重演，我不会让他重蹈覆辙！·····我不会看着你像现在糟蹋我一样糟蹋他！” 心急如焚的蓝波不认为自己是逼威尔，或者逼也是应该的，而威尔糟蹋自己的天赋才是真正的糟蹋自己。于是口不择言，逼得老尚大骂他一通。争执中威尔拉开了门，两个顶级学府里的顶级人物戛然而止。一个赶快腾地方，一个掩饰说是陈年旧事，与你无关。 震撼之下的威尔似乎没有及时开启自己的防卫系统，手里拿着威尔的档案，凭着点相似经历，凭着深厚的同理同情的爱，有着丰富经验的尚恩把威尔拼命遮掩的往事掀开来，如同技术高超的外科医生面对毒瘤，举起了锋利的手术刀。接连重复的十句“那不是你的错”发自肺腑，语气、节奏、情感的把握可谓炉火纯青，刀刀命中毒瘤粘连的血肉——羞耻、怯懦、畏惧、委屈、不服、无奈、仇恨、自欺、自弃、抗拒。终于，切除毒瘤带出脓血，也带出这个满身灵气也满身戾气的天才的决堤之泪。 “去他们的，好吗？”一句话貌似轻松翻页，就这样给天才威尔拉开了新生活的帷幕。 如果蓝波教授不求助尚恩会怎么样呢？惜才爱才到夜不能寐，甚至气急败坏，那又怎么样？威尔并不领情。因为他所受的伤痛让他抗拒一切，除了陪他一起沉沦的哥们儿。连哈佛女孩史凯兰相见恨晚的爱都没有撕下他的铠甲，数学怎么能走进他的内心？所以，没有尚恩，天才注定要堕落，天赋注定要碾成沉渣。 这类天才是百年不遇的，但我们都应该熟悉这类叛逆的极品奇葩，熟悉类似威尔的桀骜眼神。 威尔在法官宣判时毫不在乎地说了声：“谢谢！” 一个学生顶撞老师，老师说：“你这样跟老师说话以后走上社会怎么混？” “混不好就死呗！” 一个学生张口问爹娘要现金一万，不准问，不准拖：“不给就死给你看，不就是从窗户一跳吗？” 一个学生家长被告知孩子在学校，不玩也不学习，不给人说话也不笑，家长说：“俺在家也不敢轻易和他说话。” 一个学生握着假条不回家，被班主任碰见在医务室蹲着，不打针不吃药不看书不玩东西，愣愣地几个小时了，还说自己没有发呆，也没有想事，就想这样蹲着。 ······ ······ 本该蓬勃向上的年纪，是什么浇灭了他们对世界对生活的渴望？或许这是老师家长最该重视的问题。可是从十年前的“电击狂人”杨永信到最近被刷屏的豫章书院，打着戒网瘾的旗号吸引了不少家长，他们对孩子简单粗暴的折磨式毁灭式管教简直令人发指。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鞭打、电击为了瓦解孩子反叛的意志，喂药来重塑孩子的人格。孩子的精神世界一次又一次崩塌，父母却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为了他好。岂不知揉皱的纸再也难以展平，一个行尸走肉般听话的孩子岂不是成了提线木偶？ 当然，这样的孩子也是少数，在他们和家长们欣羡的“别人家孩子”之间，有着一个绝大多数。他们在这个压力山大的时代，被裹挟在追求成功、成才的洪流中。他们内心也许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或大或小。或成了他们翻不过绕不过的大石头，挡在前行的路上；或成了他们磕不出倒不净的沙子，藏在鞋子里磨脚；或成了他们自己都习惯了的一部分，揣在他们装着理想的背囊里。 我们这些做老师做家长的，一直喜欢帮孩子盯着目标，不管这个目标是他自己的还是咱们替他拟定的，我们就会扛着军粮支援前线，擂着战鼓呐喊助威。成功、成才，成了我们胸膛里满满的期待，因为我们身上背负着神圣的责任，于是打鸡血、灌鸡汤，我们也像蓝波教授一样，“别让他认为放弃或失败没关系，绝对有关系”。于是我们紧张、焦虑、制造紧张空气。可这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有很多惨败给石头或砂砾？当心田长满荆棘，当生命不再鲜活，成才就成了永远的嘲讽。 倒是尚恩这个“糟老头”，敏锐地感知着眼前这个孩子的气味、温度和脉搏，感知他的防卫、抗拒和抵触。被咬一口，回家自己舔舔伤；被瞪一眼，权当没有看见；被顶撞时，跟他玩一把太极；有了机会时，果断出手。威尔的伤害没有扼杀他满满的爱，蓝波的焦急也影响不了他的节奏。他淡定、坚定、坚决。威尔这头天才的小兽在天才的心理学教授尚恩那里渐渐驯顺，他认识了自己，学会了面对学会了放弃，有了爱的勇气。洗去满心尘垢的威尔，看世界的目光会更加清明，清明的目光看数学呢？ 问题青年天赋惊人，尚恩也没有急着慌着让他成才，而是先让他由兽成人，成人了，成才还会远吗？ —END— 曹立新，女，河南商丘人，高中教师，应试教育棋子一枚，业余生活唯读书和家务，单调不嫌乏味，常油然而生幸福之感。不怎么伤春悲秋，喜欢平淡中品味快乐，庸常中寻求审美。 《思与远方》：灵魂的诗和远方 原创作品刊用 请与思与远方或文作者联系 《思与远方》学习平台 主编：晓风 以文载道 以文会友 以文化人 坚持真实 严实 朴实的风格 不哗众取宠 不粗制滥造 不追名逐利 长按二维码关注《思与远方》 觉得不错，请在下方点赞 点击下方 阅读原文 关注推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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