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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上方蓝字关注：思与远方 发布有思想 有情感 有启迪的文章 文 / 湘 客 长篇传记小说《两岸相依爱与恨》 第一章 栗树屋场的曙光（上） 天还是那么蓝，山还是那么翠，栗树屋场的老百姓日复一日的望着天，数着星星，看着身后的两座山，没有感到天地间有所不同，只是好奇地议论着那棵树…… 栗树屋场掩映在南边山和北边山两座山之中，屋场的房屋建筑是明清风格，由居住在这里的朱氏家族几代人或十几代人修建而成。 房屋的祖堂由明万、清万两弟兄居住；南首旁边由楚湘居住；下层北面由海清、茂亭、炳辉居住；中层由坤阳父子、茂春居住，中层有个三丈见方的天井；老堂屋南首由国祥居住；长补廓由时昌居住；国树靠庄园东南面另接新居。北边有大门属祖堂屋，南边有巷子门，如果将大门、侧门关好，外人不易进出。 栗树屋场因后山多产栗树而命名。其实真正有名的是离继勋家不足五十米的一棵大枫树，树龄千余年，四个壮年伸手都难以合抱，可惜的是枫树光杆无枝千疮百孔，倒成为老鹰、白鹤栖身之地。 朱国树（淮春）临时落月的婆娘郑会贞对老公说：“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枫树发芽了，叶子长得青雾。”穷人的梦多，梦想有好日子过，谁又把梦当真，就是睁眼回味梦中仙境也是种奢侈。 不久（1913年1月10日）一个男婴呱呱落地。出生于湖南省华容县东山乡栗树屋场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取名继勋，字霖焕（后改名绍清），兄妹五人中排行第二。 从此，他记住了老家栗树屋场有一棵四五个人才能合抱的枫树。 作者在连队对战士讲叙朱绍清将军的战斗故事 说来也怪，也就是朱继勋出生的这年，到了春天枯树发芽，老枫树居然神奇地长出新叶，茂盛得遮日盖地，成为方圆几十里的一道风景。 算命瞎子朱环宇敲着铜锥锣跑来讨喜钱，不喝喜酒不肯走：“我说会贞嫂子，我们栗树屋场要出贵人了。” “栗树屋场就这十来户人家，喜从何来，贵在哪方。”郑会贞一面扎筢子一面应声说。 “你梦见枯木再发子孙兴，枯树长叶子孙旺。周公解梦说：梦见已经枯萎的树木长出新芽，表示你的子孙身体健康，前途似锦。” “你就会安慰人，前途，我家的前头一口双堰,一口团堰,这就是我家的前头。”郑会贞拍掉身上的杂物，站起来指着屋前的双堰和团堰说。 团堰正对南边山，方堰直对北边山，历史上双堰叫方堰，现在把方堰喊成双堰。原来有年大旱，方堰干涸底朝天，但池塘中有一泉眼,终日泉水汨汨，水质清澈,冬暖夏凉,永喷不息,栗树屋场的村民将方堰改为双堰，视双堰为救命泉。 瞎子朱环宇还在说他的八卦理论：“梦见茂盛的树，则是幸运的前兆，预示梦者将好运连连；梦见森林里的树木生长茂盛，预示梦者家业兴旺、富大字就是咿咿呀呀死背书。 郑会贞虽是女流之辈，懂得读书不在于识几个字作数，重要的要懂得其中道理。 母亲盲目地问继勋：“裕有余；孕妇梦见森林里的树木生长茂盛，则是生贵子的征兆。你说嫂子，栗树屋场十来户人家今年就你添了男丁啊！只有你，我没说假话。” “谢你吉言，煮四个荷包蛋你吃了赶下家去吧！” 算命先生一般是些游手好闲的小文化人或生活无着的盲人，粗略懂点《周易》知识，号称懂八卦，会看手相面相，能解灾避祸，凭其三寸不乱之舌经营算命生意而赚钱为生。郑会贞满足了朱环宇的虚荣心，走时还给了一掏米。 朱环宇吃完荷包蛋，掖藏好施舍的大米，敲着铜锥锣叮当、叮当地慢慢消失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 离职后的朱绍清将军在回老家湖南华容县的途中 由于伯父朱国祥膝下无子，继勋2岁时过继给伯父，跟着伯父一家过着缺衣少食的艰难生活。从小放牛、砍柴，他性格刚强，肯动脑筋，聪明过人。 过继又叫过房，把自己的儿子给没有儿子的兄弟、堂兄弟或亲戚做儿子，以此承接香火，是传统宗族观念中的一种收养行为。这一风俗在农村盛行，一直流传到八十年代才基本废止。 郑会贞是一个不幸的女人，束缚的三寸小足总在屋里屋外勤扒苦作。 朱氏紫阳堂是一个具有辉煌历史的家族,明洪武元年（1368）,其先祖文公隨中山王徐达征广东封护国将军,平定疆宇,远征两广云贵,朝廷赐屯产于华容东山。 难道到了我二十世郑孺人会贞之手，就烟熄火灭不再兴旺发达了？她跑去跟伯伯大人商量：“家境再苦也要培养子女上学堂。” “弟妹说的对，伢儿要读书，人从书里乖嘛！”1923年春节刚过完，正月十六年满了，10岁朱继勋上私塾，接受启蒙教育，上的第一篇课文是：“人之初，性本善……”私塾不讲解课文内容，只要死记硬背，除了写什么叫国？” “就是有土地、人民、主权的政体性。”继勋答。 “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大概是说有田有屋，有人种地。” “这不跟家一样吗？” “对、对，国家、国家，有国就有家，国和家是不能分开的。” “勋伢子你听哪个说的？” “包家仓的老师说的。” “那好，下半年还有两个月，读完了转学。”次年郑会贞说话算话，把继勋和老三一起送进包家祠堂公立小学接受正规教育。第二年因家乡大旱，颗粒未收，生活无着落，继勋只好辍学做工来维持生计。到了1926年家境略有好转，继勋才越级读四年级。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继勋一面鼓励弟弟发奋努力，自己也在学校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经常组织参加集体活动，受到学校的表扬。 席卷全省的湖南农民革命运动，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栗树屋场的朱海清；八屋场的朱祖光；东边屋场的朱登瀛，是革命队伍里的头面人物，在华容县东山地区成立了农民协会。 农会以朱祖光为首，都是农民骨干分子，经常在继勋的生父和继父家里开会，两家成了农会的秘密联络点。 朱祖光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华容县东山乡农民协会执行委员，负责动员青年投身农民运动。他看到继勋聪明机灵，对革命斗争有股热情，每到农会开会时就安排继勋装着寻猪菜的样子站岗放哨。 包家祠堂公立小学的老师中也是农会的积极分子，在老师的领导下，继勋带领朱登科等同学去城乡各地进行宣传活动，四处张贴“打倒土豪劣绅、“农民万岁”等革命标语，配合农民赤卫队四处巡逻，严密监视土豪劣绅的行动。 郑会贞看到继勋的成长，懂得了“孟母三迁”的基本道理： 革命斗争使少年朱继勋看到了农民运动的无比力量，并从中得到了锻炼，增长了才干。就这样朱继勋担任了童子军团长，在他的带领下，童子军个个佩带红底黑字袖章，手提五尺长的紫红色木棍。 1927年大革命失败。 朱祖光在桃花山（桃花山一山两省）一带成立了东山乡游击分队和华容县游击并担任大队长。 华容桃花山，东北起塔市驿，西南至石华堰，群峰连绵，号称45里桃花山。桃花山包括3条独立平行的山脉。一般习惯称西北独立山脉为鼎山，中部为桃花山，南独立山脉为墨山、天井山、狮子山等。桃花山的来历，一说因真武祖师将王母娘娘的仙桃核遍撒山头，越年，桃树成荫，桃花斗艳，故名。又据明万历《华容县志》载，明代有人发现深山之中，有宋时避乱隐居的山民，“不闻有金、元，亦不知今为何代”，遂以为发现了新的桃花源，故称此山为桃花山。桃花山突兀于江汉平原和洞庭湖平原之间，重峦叠嶂，修竹茂林，幽禅古刹，阡陌羊肠，飞禽走兽出没林间，异草清流缀悬山谷，是洞庭湖区首屈一指的自然风景区。 石首桃花山是江汉平原和洞庭湖平原交汇处唯一山脉，自然资源丰富，人文景观众多，有六大湖泊、十大水库、大小山峰280余座，荆楚第一竹乡“傅家竹园”，千年银杏，仙人洞，桃花源，植被丰厚，古树参天，峰峰相连，处处成荫，重峦叠嶂，修竹茂林，飞禽走兽出没林间，芳草清流缀悬山谷，是两湖平原中令人神往令人陶醉的自然生态风景区。桃花山森林覆盖率达80％，森林面积达7.12万亩。最高点为屯岩子山，海拔368.9米。山中野山羊、蟒蛇、猪獾等各种野生动物时常出没，桃花山上有野生植物200余种，珍稀植物10余种。有“世外桃花源，人间桃花山”之美誉。 如今的桃花山是省级风景名胜区，红军亭、红军树、革命烈士纪念园，是湘鄂边重要红色旅游景点、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此桃花山，彼桃花山，归根结底同为一座桃花山。 为了与毗邻县石首边界地区形成合力有力地钳制敌人，壮大武装力量。朱祖光决定派朱继勋乔装成砍柴的孩子去执行一次特殊任务。 那年继勋十四岁，去湖南桃花山送份重要公文，要去桃花山首先要翻越昂顶山。 很早、很早以前，昂顶山与南天门相通，老百姓无事可做就跑到天宫找各路神仙玩耍，玉皇大帝有点烦，顺手扔下一把草籽，撒在旱地叫回头青，撒在水田是稗草，怎么除也除不干净，只有冬季才有点时间上南天门；玉皇大帝还是不依不饶伸出右手将山头往下按。从此，天地分开，远处望去昂顶山的形状就像被手掌按过一样，旁边还露出一根大拇指。 继勋小心翼翼地把信件折成细长的纸条塞进斗笠，腰别砍刀，脚穿草鞋，翻山越岭。纸棚湾是通往石首的要道，敌人的封锁很严，对来往人员实行路条盘查。 为了避开盘查，小继勋大路不走走小道，小道不走窜山林，还是被狡猾的敌人发现。他机灵地甩开跟踪，爬到树上把斗笠盖在鸦雀窝上，自己躲藏在山腰田丘的一个草萝堆里。 敌人端着枪四处寻找，见树也要砍三刀，敌人来到草萝边用明晃的刺刀没目标的一阵乱捅，继勋的脖子上挨了两刀，鲜血直流，痛疼难忍，由于刺刀快刺快抽血迹被稻杆擦净，敌人没有发现可疑情况便扬长而去。 这种痛大人难忍，而正是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玩性十足的十三四岁的伢，能坚持把信送到吗？ 尚未完成任务的继勋根本无法顾及痛疼，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信送到。信中的内容他虽然不清楚，但他心里明白桃花山地区的两位军事要人要联系，肯定是要做大事。 朱继勋找到山蚂蚁窝，用窝里的细土撤在伤口上。 蚂蚁有一定的医学价值，在民间流传甚广。李时珍在他的巨著《本草纲目》中，对蚂蚁的形态、药性和食用价值作了详尽的精辟论述。清代赵学敏著《本草纲目拾遗》，称蚁卵为状元子，性味甘平，能益气力，泽颜色（美容），催乳汁，用于病后气血不足，产后缺乳等。蚂蚁还具有抗炎、护肝、平喘、镇静、解痉等药理作用，还可对伤口不愈合，免疫力低下等疗治有特效。 用蚂蚁窝旁边的细土可以止血消炎，是否有它的科学道理无人查证。 朱继勋强忍痛疼，爬上树杈去取斗笠，每使一次劲伤口的血就往外流，衣服染成了红色。 这时，两只寻食回来的乌鸦看见栖身的老巢被封盖，发出“哇哇哇”的鸣叫，这是鸦类用鸟语在呼救。 一时间，几十只乌鸦在有鸟巢的树上空忽上忽下地盘旋。 这可怎么办？小继勋加快爬攀的速度，眼看就可取到斗笠了，一只头领老鸦忽的一下叼起斗笠，“扑愣—扑楞”准备起飞。 朱继勋急中生智，拿出他的看家本事，掏出弹弓“嗤”正中头领老鸦，斗笠飘然落下，受伤的老鸦哀叫几声，愤然离去。继勋趁机顺势从丈高的树枝上跳下，捡起斗笠继续向前…… 这封信的主要内容是朱祖光与石首段玉林等共产党员商量如何秘密成立“夺枪小组”的重要事宜。当时游击队的武器装备是大刀、长矛，枪枝弹药全靠从敌军手中夺取。 华客县相继组成一支以朱祖光为首的精干夺枪小组。 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命政变之后，又唆使在湖南的国民党右派军官许克祥、何键等发动了骇人听闻的“马日事变”。 被农民运动打倒的土豪劣绅，迫不及待地勾结国民党反动派军队大肆捕杀革命者，猖狂地进行反攻倒算，共产党员和农民协会的骨干被迫转入地下活动，继续与反动派进行秘密斗争。 朱继勋带领的童子团因目标小不宜产生怀疑，在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活动地点转到了农会骨干朱芳桂办的私塾点上。他们一边读书，一边到大旺厂街上买回红绿标语纸交给老师，晚上又把写好的标语悄悄贴到大街上，不仅如此，还为地下党组织了解敌情、传送情报、掩护游击队员。 群众看到署有“中国共产党”的“土地归穷人”和“穷苦朋友们，快快起来，打倒剥削我们的土豪劣绅”等标语，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反动派则十分惊慌。 根据中共“八·七”会议的精神，华容重新建立了县委，成立了武装暴动委员会，在各地举行秋收暴动，朱继勋参加三郎堰学校童子军的暴动。 夺枪小组的捷报频传，枪支子弹源源不断地送到地下党的手中。 手中有枪，心里不慌。于是各地农民武装组合成游击大队，在东山、望夫山、明碧山等地开展更为有力的游击战争。（未完待续） —END— 湘客，原名曾克平，湖南华容人，自幼随父迁徙湖北监利，现居石首。出版散文集七部，长篇小说五部，发表文学作品2000余篇，获奖作品一百多件（次）。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个人辞条已录入湖北省作家辞典、中国散文家辞典、石首市文化志。 《思与远方》：灵魂的诗和远方 原创作品刊用 请与思与远方或文作者联系 《思与远方》学习平台 主编：晓风 以文载道 以文会友 以文化人 坚持真实 严实 朴实的风格 不哗众取宠 不粗制滥造 不追名逐利 长按二维码关注《思与远方》 觉得不错，请在下方点赞 点击下方 阅读原文 关注推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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