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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村”，也只有记忆一直醒着 文|木子叶寒  无人村 文|木子叶寒 藤绕屋前幽谷仞，崇林隐默泣魂神。 忽逢游客蓬蒿行，此处无人胜有人。 ——夏未初秋 舟山嵊泗群岛 温馨海滩 舟山嵊泗“无人村” 嵊山岛属于舟山嵊泗列岛，后头湾是嵊山岛东北面的一个村庄，三面环山，一面临海。20世纪50年代，这里曾是嵊山最富裕的渔村。这里的水产资源特别丰富，海滩礁石边都是乌贼，常常当嵊山其他地方的渔船赶到后头湾时，这边的渔民已经开始晒乌贼了。岛屿东面大多是绝壁礁石，道路崎岖造成交通不便。并且饱受台风影响，礁石渔船也不适合在这里停泊，渔民选择搬离到岛屿西面人口集中的镇上居住。经过10多年的变迁，几乎荒无人烟的后陀湾村便成了如今这般“绿野仙踪”的景象。 这是位于浙江舟山嵊泗嵊山岛后陀湾的荒村，在暑假期间，带孩子去舟山旅游，这里便是其中一个景点。 出发前，曾有些好奇。“无人村”即是无人居住，这没有人生活的村庄，难道是观赏背朝青山，面朝绿水的破落房子，这又有何值得观览之说？当然，旅游目的，就是要保持一颗神秘的好奇心。 很多时候，也可以假装在旅游。然后回到原地，说说故事，写篇游记，谈点感想，且不管无人村是怎么样的一种解释，也不去寻找有何言传的原因。我只知道，每个地方总会有值得观赏之处。 景点离住宿很近，坐车差不多十几分钟就到了。这是一个靠山边的村庄，走过一条山间小路，弯弯曲曲，顶着有些火热的太阳，便寻到无人村。说实话，有时候觉得旅游时故意要寻找一些特色，还真不知道这观赏的意义到底有没有。 听导游说，因为后头湾地处偏远，由于各种存在的原因，村里的道路，环境，房屋维修等，还存在不安全的隐患，为考虑到游客的人身安全问题，故而下发规定，游客不得随意进入“无人村”。 因此，我们一行人只能站在很远的地方，高瞻远瞩，望而观之。 这样一来，完全是有种隔窗相望，仅是到此一游之感。站在海边，感觉自己像是在深不可测的世界里，躲避且小心地走入一个无人村的角落，寻觅人世间被遗忘的一种神秘。 然，当一种美好的事物，无法靠近时，于是，我只好在一个小山头驻足眺望，心里难免会油生出一种遗憾之感。有句话说，遗憾也是一种美。这话用在这里，是否贴切，因为我无法想象，这里的风光是否极为赏心悦目，而让人留恋往返。 听一位大爷所说，村庄原先曾有近三千余人居住，后来，居住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批守望人都离开了这里。 慢慢地，村庄由于长期无人居住，爬山虎占领了这片人类曾经居住过的世界，废弃的老屋任由藤蔓将它慢慢“吞噬”。村庄里的每栋楼房都被藤蔓和爬山虎缠绕，加上漫山遍野的绿树和灌木，很像是童话里的“绿野仙踪”，更像是许多人被称作为充满神秘气息的“鬼村”。 我站在远方，抬眼相望，绿树掩映下的古旧房舍，仍能够看到破旧不堪的样子，任凭葱绿树木，都无法掩盖整个村庄的荒凉之感。不过，偶尔还能看到有人走在巷子里的身影，不知道是好奇的游客，还是下海的渔夫，反正，一切都像是谜团，唯有无边的幽静，一片肃穆。 如闻叹息。忽见一小簇鲜花映入眼帘，伸手触之，风一吹，不知是风吹花颤，还是灵魂所怯。事实上，我之想像，不愿折花堪枝，实则是更想保留一种心灵上的纯净。 整个海岛都被绿意浸染，这样的景色，似乎是有些单调，远看且而模糊。再怎么细心观察，双脚未能踏上这片土地，那一怀愁绪，万种离情的情思，任由人独自品味了。 从旅游的观点来说，仅半支香的时间，站在山头，看看远方，想想未来，委实也算是有些匆促。试想，独步走进这荒凉的山路，唯怕一种孤寂的声音追随，这并非是一种忍耐。 在离开之前，我和孩子在山头顶拍了一张合照。待到某天，我会告诉孩子说，每一个地方，都会留下踪迹。曾经到此一游，想必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从思想的角度来说，其实，我很想细细体会这生命带来原始气息，将是意味着一种彻悟，温柔而淡然，寂静的独语。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回归清纯的空灵，一种恍惚幽然的神秘，一种洗刷历史的记忆。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海洋面前，心中浮现出的“无人村”情景。也许，此时的心境，也正是被海水所蚀，这海水带有些咸苦滋味，时间久了，在心里融化了，便只见斑斑沙底，却不露痕迹。 我低下头，继续着自己的思想，想必，任何站在这里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触，那山，那海，那村，全部都是枯瘦萧条，只因无人所祭。确实来说，假如能够觉悟于美好的理念，并不感知于这走马观花之旅游，那兴趣不会索然。 我欲向村庄而奔去，不过是一种愿想。在回首的刹那，忽然明白，任何地方都会有路，但也有可能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在这世间，不是所有的路都可以随便让人走，眼前这一条小路，看路径，完全可以通往无人村，可是，一块小木板横档着，写得“此路不通”，就这样，无奈之中，便挡住了游客的脚步。 这里，终将成为废墟，也终究像是荒原，山上到处都是新旧坟墓。整个村庄都是破落的，空虚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凄厉且恐怖；然而，我默默站立，心头总会渗透出几分寒意，在神秘的观望中，领受这份“鬼气”的凄凉。 我不会一意孤行，因为在路的尽头，必将会有怅然回顾的时候。这变幻中的命运，犹如烟云流动，躲藏进满山郁绿的茂密树丛。
看这般阴森之地，如果没有强大的心里素质，想必不会愿意久留，尤其是在临近黄昏之时。行走在荒山野岭之间，思念亲人的情绪，又是如此浓烈。我猛然拉住孩子的手，念叨着急忙离开，像是从夹缝中挣扎而出，那种情分，似乎是做了一场远古的梦。 参观不到半个小时，我们一行人便坐车返回，去浏览下一个景点。无法说清，下次会不会再来，我心里一些拙稚粗略的感受，朦胧且浅薄，不如在黑暗里沉没。或许，一个村庄的灵魂，是一种领悟，更是下一次的约定。 你不来，此处便成了仙境；你来了，此时便有了生气。“无人村”，也只有记忆一直醒着，一路上，我仍是频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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