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开 文/沈丹 没有特别钟情的花,但蔷薇开花时的那份灿烂,却让我一直念念不忘。今春终于在院子里栽下一棵已被花朵压弯枝条的蔷薇,那一刻,我有种如愿的感觉,尽管蔷薇带刺、扎人,尽管先生一个劲地反对,我仍义无反顾。 春天的蔷薇,竟生动了我家的庭院,很美。 蔷薇不高洁、不脱俗,虽说要比路旁的野蔷薇娇艳,但带刺的枝条总让人避之不及,时间一久,也就无人把它放在心上了。 比起那些常被人赞美在口的花,蔷薇实在太普通了,普通得很少有人会把它采一朵细细来欣赏,但蔷薇却从未因自己的普通而自轻,它不亢不卑,哪怕在墙角屋旁,也努力把生命蔓延。看到它的枝枝藤藤或是爬满围墙,或是毫无顾忌的在院中独霸一方时的气势,谁能因它的普通而小看了它?所以每逢春天,看到蔷薇刚吐的嫩芽时,我内心总有抑制不住的喜悦,再等到那烟花爆开般怒放的蔷薇花密密匝匝地压满枝条时,原先的喜悦被取代的已是心灵的悸动了。 蔷薇从来都不是含蓄的,羞答答地把芬芳吐露,那是玫瑰的事。蔷薇花开得肆无忌惮,一簇簇,相互拥挤着,直把俏来争;蔷薇花开得热闹,热闹得让人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试看周围又有哪种花比得上蔷薇如此欢快地直把春来闹? 那大片大片开放的蔷薇,宛如天边飘来的一朵红云,当春风阵阵吹过时,红云随风起伏着,舞动着,如古代女子轻轻抛出的水袖,撩人身心,那是一种动感的美,艳而不媚。 无奈花无百日红,蔷薇亦如此。当蔷薇花瓣终被雨打风吹去时,满地的落英尽管已找不到丝毫蔷薇昔日的辉煌,但也未见其风光后的凄凉。没有了花的陪伴,叶将是多么的孤单落寞!日复一日,叶子竟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焉焉的,黄黄的,似要随花而去,幸亏偶尔还有几片嫩叶吐出,才给人有生命的感觉。蔷薇,真的已把所有的灿烂留给了逝去的春。 沈丹,虚度光阴五十载,没有任何头衔,只凭兴趣瞎玩。 □编辑/叶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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