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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董庄小学时的两位恩师,我永远记得你们!

 愚伯的自留地 2020-09-09

文:朱迅翎

图:来自网络

教师节来临之际,脑海里禁不住想起我上小学时,教我的两位乡村教师,一位是蔡可法,一位是张德善。三年前,在县城我曾见到这两位德高望重的恩师,我们亲切的握手,谈起当年上学的情景,感觉时光的流逝真是太快了。

“黑屋子,泥凳子,里面坐着泥孩子”,这就是对当时农村小学的真实写照。我们的学校名叫“董庄小学”,董庄有500户人家,大队所在地。当时,我们学校没有大门,没有校牌,一提董庄小学,三庄五村都知道。

校舍是几间大屋,泥墙草房,纸糊的窗户。一至四年级,都在同一个教室里读书,蔡老师和张老师轮番教学,一二年级的孩子上课时,三四年级同学做作业。

学校虽是泥屋子,但位于微山湖畔,环境优美,四季有花,绿柳掩映,书声朗朗,成为乡村文化教育一景。学校设施简陃,却很规范。大家佩戴红领巾,列队升国旗,十分庄严,雷打不动。

我9岁入学,“朱信皊”是蔡可法老师给我起的名字。当时我头脑比较活络,记忆力也好,学习成绩全班第一,蔡老师翘指称赞“皊”,心灵。可就这三个字,到参军入伍,后来发表文章,带来不少麻烦。

朱姓,辈份为“信”,都没啥说的。“皊”字,在新华字典、词海或词源里,都查不到,非法简化字。我入伍登记时都是手写的,在部队《铁道兵》报发表处女作,署名出现“信白令”。那时排版不像现在,是排版师傅用镊子在铅字盘里捡字。捡来捡去,捡不到“皊”,犯了难,最后把一“皊”字拆开了,于是就组成“信白令”。

那时,学校没有电话,那时的中心校设在“宋庄完小”,距离我们学校足有四五里地,有什么事时,都是让学生送信。

记得有一次,蔡老师和张德善老师安排我到宋庄完小送信,当时我上二年级,当老师找我时,我担心无法胜任,心里特别害怕。

蔡老师躬下身来,一字一句温和地对我说:“信皊同学,班级里有四十名学生,为什么不让别人让你去呢?因为你年龄大些,学习成绩好些,是二年级好学生。到那里,‘怎么喊报告?’‘怎么行礼?’‘说些什么?’老师会教你!还害怕吗?”

蔡老师的鼓励和期许的目光,给了我莫大的勇气,至今,他慈祥的面孔还在我眼前闪现。

上四年级时,我写了一篇作文——《幸福时光》,其中我写了旧社会受到“三座大山压迫”,教语文的张德善老师拍案叫好,全文500字,圈圈点点,眉批横批和总批,全是溢美之词。后来全班作文课上通读,边读边啧啧称赞:“信皊同学这篇作文通过新旧对比,表现了新社会生活的幸福,他引经据典,生动形象,顺理成章,一气呵成,写得好哇,你们要像他学习!”

面对张老师点评,不少同学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正当我兴奋之时,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开始,我有点紧张,心想犯了什么错误?张老师马上说:“不要紧张,你作文写得好,有事问问你。”

我紧张的情绪,立时荡然无存。“你知道哪三座大山吗?”“我……我……我……我……”我支支吾吾。张老师让我坐下,扶着我的肩膀,和蔼可亲地说:“四年级的学生,能写出三座大山的压迫,就很不容易。”。张老师教导说,“三座大山”是指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张老师的话,使我顿开毛塞,豁然开朗。

那时,老师教学特别认真,可生活上十分艰苦。学校没有食堂,蔡老师和张德善老师他们轮流做饭。董庄小学离大屯公社集镇较远,两位老师去趟集市,怕耽误同学们学习,一日三餐不是白菜萝卜,就是窝窝头辣椒。大队干部和周围群众,全力支持办学,时常送些鱼肉,给老师改善生活。

那时两位老师一年四季,晚上都是点着煤油灯批改学生们的作业。有时,喝罢汤之后偶尔跑到学校玩耍,只见漆黑的夜晚,唯有学校教室里亮着熠熠灯光,墙壁上映现出两位老师批阅同学作业的身影。

屈指算来,两位当年的恩师,已是年逾古稀的高龄了,愿你们健康长寿!

  

如今,我已发表了很多作品。回想起来,我的作品总在呼唤最美的真情,这与当年恩师在我幼小心田,播下爱的种子是分不开的。我喜欢写作,这得益于恩师最初的肯定与鼓励……

  

师恩,永远也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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