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再读《老人与海》》
（一） 月亮 撒下银网 海面 浪花喧嚷 趁着月色正好 老人， 要扬帆远航 不仅是为 金钱与日子 而是要追逐 一个矇胧的梦 一只被称作 兄弟的大鱼 或正在远处 飞翔 小船驶向远方 因为远方 寄托着渔夫 的向往 太阳 已从海面 升腾 千万枚金箭 切碎了波光 船头 有飞鱼掠过 小鸟飞落在 钩丝 兰天下 盘旋着苍鹰 鹰翅鼓荡的浪里 有生命 在张扬 你，桑提亚戈 有些老了 老的就像一只 风雨剥蚀的 桅杆 双手布满 伤痕、老茧 佝偻着身躯 猫在船头 但，眼眸， 闪着鹰的锐利 内心，浸染着 海的力量 更何况， 你憋着一口气 要为80多天的 出海空白 补上一次 收获的荣耀 （二） 85天～ 应是幸运日子 因为你一抖 钩丝 便掀翻 一只10磅的 青花鱼 并顺手一棒 脑浆迸溅 一双失神的 鱼眼惊着 那掠杀动作是 如此凶狠、敏捷 也许是 初战告捷 也许是食补 太多龟卵鱼汤 你的内脏 开始发热 笨拙的大脑 一味疯想 要挑战 星星 月亮 太阳 杀死一切 是否会 血流盈海 是否会 天地无光 但，中招的 大鱼 才是 你真正的劲敌 一边是 饥饿 疲惫 受伤 一边是 凶顽 狡黠 疯狂 老人， 坐在船板上 用流血的双手 紧拽钩丝 大鱼， 却从容不迫地 游曳 将小船 拖向失落的远方 于是，钩丝上 紧绷着力、智 的较量 如罗马角斗场 两个撕杀红眼 的斗士 不是在痛苦和 挣扎中求生 便是在游戏和 快意中死亡 老人，大鱼 一个生命 爱、并恨着 另一个生命 上帝的天平 从无傾向 老人绝望地 呼喊： “我的 在天之父！” “我的圣母 玛利亚！” “鱼啊，我跟你 奉陪到死！” 大鱼无语 颤抖的钩丝 传递出一股 嚇人的张力 （三） “一个人可以 被毁灭，但不 可被打败” 一个闪光信念 使老人 挺起脊梁！ 机会终于出现 大鱼被老人的 钩丝与谋算 诱到船边 紫色的肉纹 流盼着 生的欲望 老人的头 开始眩晕 却仍清醒 在生死决斗中 必须冻结所谓 怜悯、爱惜 并无限放大 自我的 暴力、凶狠 一把锋利的 鱼叉 举过头顶 老人， 运足85天 攒聚的莽力 拚命一掷 将鱼叉插入 大鱼心脏 又把身力 全部压上 痛极的大鱼跃起 又轰然倒下 溅起的浪花 如一座颓垮的 小山 于是， 如花的鲜血 染红了海浪 然而， 勇者难有 胜利的喜悦 因为，老人 杀死了他的 爱人或兄弟 他痛惜地 摸遍鱼身 终结者的眼中 饱含着怨恨 与戾气 老人的心 颤抖不已 （四） 海浪汹涌 战斗不止 拖着大鱼和 血腥的小船 招来巨鲨 一次又一次偷袭 一块块鱼肉 被撕得纷碎 为了守护 收获的圣果 也为了自己 老人用木浆 短棍 舵把 奋起反击 即使肉博 也要血拼到底 大鱼的肉身 终被盗贼掠光 只剩下 一副空洞的 骨架 失去拖累的 小船 终于脱险 …… 在木浆敲击 港湾的一刻 海之滨 瞬间 亮起了灯火 海，激动着浪花 用光波利刃 在崖壁上刻下 海战的碑记 风，频吹 摇动的不再是 小船布帆 而是那付 嶙峋惨白的 骨架 海滩上又添了 一道凄丽的 风景 （五） 《老人与海》 的故事 传颂至今 那繁复的文字 或已忘却 但精彩画面 影眏在海天之际： 老人的背影； 生动的骨架； 小船桅杆上 飘动着 补納的布帆～ 一面永屹 不倒的 旗！ 由此，大地 吟诵着 一个不朽的古训： 命运，从不眷顾 强者； 英雄，只能从逆境中 崛起； 为梦想和光荣 去战斗 ， 即使赢（输） 得再惨， 也会给世人留下 万难不屈和 敢赢、超越 的勇气！
2020.4.4于国瑞苑 ——原创首发
|
|
|
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