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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汇粹 传播美好点击上方"文粹斋"↑订阅本平台 我的故乡在甘肃平凉 文|王文远 我的故乡在甘肃平凉农村，那里有美丽的大山，那里有质朴的农民，那里有肥沃的土地。时光如弹指般划过，离开家乡11个年头了，每当怀念家乡，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心里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无数次的夜晚，无数次的春夏秋冬，故乡一直深深印在我心里。 离开家乡的日子里，我学着说普通话，有时稍不注意，顺口一句家乡话，战友听的稀里糊涂，我也搞得很尴尬。从那以后，我把家乡话一直埋在心里，想美美说一次家乡话，最好的机会还是与家人通电话，听着熟悉的乡音，久久回味故乡的味道，仿佛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家乡。 家乡的四季都是热闹的。春天，睡熟的大地早已不耐寂寞，花儿、草儿露出了黄土地，广阔的田地，一夜之间变得生机勃勃。清晨，勤劳的庄稼人来到田地，小孩在路边玩耍，大人在田地劳作，小鸟在叽叽喳喳，温顺的大黄牛不停的劳作。午饭到了，田地的那条小路变得狭窄了，各种杂音汇聚一起，一阵交响曲回荡在美丽的田野间。家乡的村口连着大山，大山之间连绵起伏，每到春天，山里如一个世外桃源，杏树盛开着花瓣，草儿露着身姿，鸟儿在歌唱。童年，我躺在大山里，听着大山的声音，闻着大山的气息，沐浴在鸟语花香之中，仿佛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家乡的大山，有我童年的足迹，小时候我常常穿梭在大山里，春天大山里的杏子、核桃、野枣、柿子熟透了，我都会和邻居伙伴去山里采摘，在那个年代，山里孩子能吃上这些果实已经很了不起了。山里有一口水泉，小时候，这口水泉哺育着全村男女老少，在山里走累了、口渴了，人们都会到泉边歇歇脚，品尝一下清凉的泉水，这里仿佛是一个中转站。如今，再身临大山之中，山里野果品尝不到了，那个中转站也变得荒无人烟了，昔日的水泉干了底子，周围长满了杂草，熟悉的山间小路布满了厚厚的野草，此时，心里也空荡荡的，我无比的忧伤。 夏天，家乡的天气格外热，这个季节家乡的树木长得特别茂盛，树叶是那么的稠密，微风吹动树梢，树叶摇摆着绿身姿，人们在茂密的树底下乘凉，老人们品着茶，妇女们做着针线活，小孩们追逐玩耍。夜晚，屋里热，各家各户都在屋檐下乘凉，夜晚天上的星星亮晶晶，人们在夜空下说说笑笑，这种纯朴的欢聚，如今在城里已经看不到了。村口有个池塘，每当下雨池塘都会积满水，雨过天晴，这里变得热闹了许多。每到下午三点以后，水面上就充满了银钤般的笑声，这种天真的欢乐的笑声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那时的孩子好像没有性别，无论男女都是这水塘里自由戏水的小鱼，无拘无束、欢乐而幸福。我和伙伴在这个水塘里玩耍，微风吹着水面，水面波浪起伏。这里的水很清澈，村里的妇女都会不约而同到这打水。十几年过去了，村口的那个池塘我一直没有忘记。家乡的夏天，也是孩子们的季节，整个山村都沸腾了。大大小小的孩子们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从早到晚不停的在村子里跑来跑去，玩着永远也不过时的捉迷藏或打仗的游戏。可爱的小姑娘们也不见安静，总是这游戏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被大人们戏称为“疯小子”，却好像从来没有被制止过。也许只有到哪一天，妈妈突然说：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她们才意识到自己的长大，才渐渐从这些游戏中退出。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记忆中故乡的秋天是有味道的。进入秋季，空气中就弥散着果实成熟了的味道，这种味道刚开始很清香，后来逐渐变得浓郁，很绵很甜，让人心醉。每当这时，故乡的人们就开始了一年里忙碌的收获，脸上都洋溢丰收的喜悦，好像被空气中的香味熏醉了。那时的故乡，一切都是人与耕牛结合式的劳作，虽然热闹、忙碌，但是没有机器的轰鸣声，马达的嘈杂声，倒也显得那么安静和谐。而上了年岁的老人，生活更要闲适多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秋天，大山也热闹了起来，人们背着背篼走在山间，十来岁的小孩跟在大人身后，小孩唱起了儿歌，声音阵阵回荡在山间，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大山，人们忙碌的扫着树叶，成捆成捆的树叶堆成了一堆一堆。童年，我随父母在大山里背树叶、背干柴，牵着家里那头老黄牛，拉着架子车蜿蜒在大山之中，看着气喘的牛儿，心里不由的疼痛。当兵第二年，因为家里急用钱，父亲把老黄牛拉到集市卖了，听父亲说，一向温和的老黄牛被别人牵走时，牛的眼角流泪了，而且叫了几声，瞬间狂躁起来。牛与人也是有感情的，当突然要离开主人，难免有点不舍。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想起老黄牛，我的心总是颤抖的，因为我不敢想象它的处境，我只有默默的为它祈祷。 故乡的冬天，好像总是有很多雪，山村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一派银装素裹的景象，树上的雾凇变成了冰凝，倒挂在树梢上，天气显得特别冷。早晨，整个山村都是静悄悄的，几缕炊烟从高高低低的农宅袅袅升起，透出山村的一丝生气。房屋上不知什么时候飞来几只小麻雀，用嘴巴在积雪覆盖的屋面上找寻着可能遗留的食物。孩子们是冰雪中的精灵，不惧怕风雪和寒冷，他们总是最先打破山村寂静的人。童年的我，冬天里最热衷的是滑雪、打雪仗和捉野兔，这些对山村里的孩子生来是不陌生的，现在看来，那纯粹是“野孩子”做的事情，说到“野孩子”，小时候大人们都这样叫我们。在这些活动中，山村的孩子懂得了互助、团结和坚强，从中也收获了自信、收获了幸福。我不知道自己的自信感和幸福感是不是那时的精神遗产，它伴着我一路前行。 故乡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年复一年的滚动着，滚过了我的童年，滚进了我的记忆。啊，故乡，我记忆中的故乡！等我老了，我会与你再相约！ 王文远，党员，甘肃平凉崆峒区人，转业军人，文学业余爱好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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