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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菊香伴清秋

 文粹读书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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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以为清秋便是中秋,查了字典才知道是深秋。

这个季节,日头高了许多,天空呈现出从未有过的高远,气温是凉爽的,佛过脸庞的风也是凉丝丝的;云朵似乎离我们很近很近,远处,南飞的大雁,声声鸣叫,让人心里掠过一丝忧伤,闪动的翅膀留下些许的不舍和留恋;河水沉淀了一个夏季的狂热,水变得宁静起来、透明起来、清澈起来,触摸河里的水也是冰凉冰凉的;路边的叶子,在清风里旋舞着,徘徊着,最终还是归根于泥土之中,期待来年花更香、叶根茂;百花开过,脚下的花草已零落成泥,留下的都是花草树木的碎影,还有曾今的映像。

我沿街总想寻找一抹零星的红黄蓝,填补我影册的素白,但满眼都是焦黄居多的落叶,不知不觉走进了沙港巷的花市。花市门前,花匠成列了各种菊花,共游人观赏,我在镜头里凝神敛气寻找菊的光影,眼神定格在这千姿百态的菊花之中,静观其背景的奇妙变幻,捕捉一张张浑然天成的摄影作品。雪菊、墨菊、金丝菊、狮子头、龙爪菊、红妆素裹、凤凰振羽、桃红柳绿、还有哪些叫不上名字的菊花,琳琅满目,色彩斑斓,姿态各异,令游者我目不暇给。这丛丛菊花,在花市门前簇拥成片,生机盎然。株株菊花宛若花中仙子在阳光下起舞弄影,或昂首、或低眉、或侧目、或回眸,尽展风姿。花与叶子之间穿插成画,疏密相间,各色搭配,自成风格。风过,犹如浪一般,飘过淡淡的清香。

这淡香来自花蕊里面,淡香处,有光影闪烁,阳光披在花衣上,透进花蕊里,间或间生出一波玄妙的色彩来,让你的眼睛连眨的功夫都没有。看这雪菊,如同飘在一座碧绿的山峰中的几朵白云,成半圆形,花心呈淡绿色,由里到外逐渐变得雪白雪白,一层一层,逐渐展开,花瓣尖端,形成一个弯勾,向四周卷起。龙爪菊,银针一样的花瓣正拔蕊怒放,那红色的花心包裹的紧紧地,一枚枚红黄色的花瓣,银针般向四周展开,又如礼花一样,在空间里慢慢张开。一株墨菊,黑里透着红,如同黑夜里的烈焰一般,吐露着芬芳。光影里,虚化的背景模模糊糊,或一团淡红、一团明黄,或一支枝桠、一片花叶,淡彩成画,菊影叠香,菊花背后的另一朵菊花,在背景里若隐若现、虚实相间,变幻莫测;阳光忽隐忽现,洒落一地的叶子碎片,零落成诗。在这样一个明媚的天气里,吮吸花的芳香,观赏花的姿态,心情就像花儿一样。

我想带走这一园的菊,让它落在我的窗前,每当我推开窗户,就会有一缕清香扑鼻而来,我想带走这一园的菊,让它落在我的门前,每当我打开房门,就会看见,蝴蝶在花园里蹁跹、蜜蜂在花间吮吸、还有哪些不知名的小昆虫在花间穿行。

我在寻找一个个镜头,让背景不在复杂,我把每一株花拍下来收藏在我的相册中,这秋的花季,竟是菊花的春天,我采撷这菊香一缕,带进我的小屋,把我的小屋芬芳,花落时我入眠、花开时我醒来,今朝花醉人,花醒愁未醒。

花市归来,天色已晚,一丝寒意袭上肩头,裹一条披肩依在窗前,清月独上,花影落在墙壁上摇曳着,明日里将是落花满地,一丝新愁涌上眉间。

作者简介山花

王利勤,笔名山花,甘肃平凉供电公司职工,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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