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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东欧之一:柏林,一个布满历史印记的城市

 大春观察 2020-09-10

柏林,一个布满历史印记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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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〡蒋维胜

说起柏林,许多人马上会想到那三个字:柏林墙。其实,到了柏林后才知道,这个城市何止一个“柏林墙”?一路走过去,随处都可见到厚重的历史印记。这些印记见证的绝不仅仅是德国历史,而是欧洲乃至世界历史。

印记一:柏林墙遗址

这是我们从波茨坦进入柏林市区后,所参观的第一处景点。目前柏林市现存的柏林墙遗址不止一处,但这一处靠近施普雷河的遗址最长,有1300多米,因为曾经组织过一批艺人涂鸦,又称东边画廊。

柏林墙遗址及涂鸦

著名涂鸦《兄弟之吻》前苏联勃列日涅夫亲吻前东德昂纳克

贯穿柏林主城区路上原柏林墙遗址线

有人把柏林墙称为德国的“哭墙”,因为它记载了一段让德国人永远挥之不去的悲惨记忆。二战结束后,德国被美苏英法分区占领,东面为苏联占领,称为东德,西面分别为美英法占领,称西德。而柏林市区却被一分为二,东柏林为苏联控制,西柏林被美英法控制,但整个柏林市区处在东德范围内,西柏林实际上是西德在东德的一个“飞地”。为阻止东德人逃往西柏林,1961年8月13日,一夜之间,东德政府建起了一道环绕西柏林的围墙,起初部分地段还是铁丝网,后来统一建成了高3.2米、总长度近150公里的钢筋水泥墙,还有大量碉堡和壕沟。据当地导游介绍,自柏林墙建成至1989年11月被推倒,28年间,共有230多东德人因企图逾越柏林墙而被射杀,另有3000多人被捕入狱,柏林墙因而成为德国人民心中悲欢离合、生死哭歌的血墙。

印记二:查理检查站

查理检查站是1961年至1990年期间,进出东、西柏林的边防检查站。据介绍,整个东、西柏林之间共设有三个检查站,查理检查站是专供来往东、西柏林的盟军及外国人的唯一通道。1961年,就在这个检查站的两边,美苏曾出动坦克车对峙,双方一度剑拔弩张,差点酿成一场大战。

查理检查站遗址

和柏林墙遗址一样,今天这里模仿当年检查站的样子,复制成一个景点,就是要永久保留这一历史印记,提醒人们不要忘了冷战给人民带来的伤害。作为旅游景点,这里与柏林墙遗址一样并不需要门票,但你如果要与两位“美国大兵”合影,要付费几个欧元。

印记三:勃兰登堡门

勃兰登堡门处于柏林市的中心,距德国议会大厦不远,我们离开议会大厦步行仅几分钟,便来到此处。

建成于十八世纪九十年代的勃兰登堡门是柏林的地标性建筑,也是德国的象征性标志。据介绍,门头上的胜利女神雕像是德国的国宝,曾在德法战争期间被拿破仑作为战利品抢回法国,后来又被德国索取回来。但据说原件在二战中已损坏,现在博物馆收藏,现在的雕像是后来重修的。胜利女神雕像面向城东,近处为巴黎广场,两边均为美、法等国的大使馆,远处为通住老城区的菩提树下大街,说到这里当地导游还开了个玩笑,叫的是菩提树下大街,但整条街没看到一棵菩提树,估计是中文翻译有误。

勃兰登堡门

从现代史的角度来讲,勃兰登堡门也是见证上世纪冷战时期的历史印记。就在紧靠大门的西侧,也是胜利女神雕像的背面,曾有一道堵住大门的柏林墙。史料记载,1987年6月12日,美国总统里根曾在勃兰登堡门下的柏林墙外,发表过一段著名演说,呼吁时任苏共中央总书记的戈尔巴乔夫:“打开这扇门!拆除这堵墙!”两年之后,伴随着那场“东欧剧变”,柏林墙终于被东德人民推倒,最终东、西德实现统一。

印记四:遇害吉卜赛人纪念园

从勃兰登堡门出来后,我们向西穿过一个大公园,到旅游大巴停车的地方。一过马路,我就见到一个小公园,开了一扇小门,门两边挂着几幅醒目的牌子,上面的德文不知写的什么。匆忙间拍了张照片,然后追上前问当地导游,才知这里是遇害吉卜赛人纪念园。

遇害吉卜赛人纪念园

晚上回宾馆上网查询,才知道这里正式名称为“信德人和罗姆人受难纪念园”,2012年刚刚修建完成。罗姆人以及与他们关联密切的信德人,过去通常被合称为“吉卜赛人”,不过大多数罗姆人认为“吉卜赛”一称有歧视含义,所以官方将这一族群称呼为罗姆人和信德人。网上有资料记载,1933年至1945年纳粹统治期间,有22万至50万的吉卜赛人,因被纳粹视为“劣等民族”而惨遭杀害。纪念园的建成,是对这段惨痛历史的印记。

印记五:被害犹太人纪念碑群

在勃兰登堡门南面的艾伯特大街东面,有一块很大的广场,起先谁也没注意这是什么,恰好大巴遇红灯停下,当地导游在车上说,大家看左边这一片,就是德国政府修建的遇害犹太人纪念碑群。

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群

好大的一片!不过用长焦距拉近了看,这纪念碑表面似乎都是平的,没有刻上任何字。回去查了资料才知道,这一块叫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碑群,也称浩劫纪念碑,整个纪念碑群面积有近两万平方米,由2711个高质量水泥碑组成,碑体高低不一,有1-2米的,也有3-4米的,最大的碑高4.7米重16吨,每个碑的平均重量约为8吨。

二战期间,纳粹分子疯狂迫害犹太人,整个欧洲大约有500万犹太人被纳粹屠杀。德国政府于2003年开始,在柏林市中心紧靠勃兰登堡门和使馆区,邻近议会大厦的黄金地段,开工建设这一项目,并于2005年5月,在纪念二战胜利60周年建成开放。

印记六:苏军攻克柏林纪念碑

看了前面那些遗址、纪念园、纪念碑似乎还好理解,但在勃兰登堡门的斜对面,与德国议会大厦隔着一个公园的六月十七日大街旁,还矗立着一个苏军攻克柏林纪念碑,一般人可能会想不到。

苏军攻克柏林纪念碑

这个纪念地不在我们参观的行程,也是大巴经过时,车上地接导游介绍的。从车上望过去,可以看出这不仅是一个纪念碑那么简单,这里还是一个小广场,广场的两边,分别摆放着一个坦克和一个野战炮。据说那个坦克是当年最先攻进柏林的功勋坦克,这让我想起了去年在越南河内参观军事博物馆时看到的坦克,那辆坦克也是率先冲进西贡南越总统府的功勋坦克。

让我感慨的是,苏军攻克柏林纪念碑在勃兰登堡门外,这里当年是西柏林的地盘,前苏联应当是在攻克柏林不久就修建了这个纪念碑,后来东、西德分治,纪念碑移交给西德政府,但尽管经历了几十年的冷战,西德政府却将这个历史印记细心维护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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