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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歌》，人世间最撕心裂肺的痛 ——日本经典老电影《人证》观后感 作者│夏冰 对中国中老年观众来说，《人证》无疑是一部经典的难以忘却的日本电影，而电影主题歌《草帽歌》的知名度甚至远高于这部电影的片名。在我儿时，就已经对这首歌的旋律非常熟悉了，尽管那时，我还不能清楚这部电影的故事情节，更无法理解电影背后深刻的社会根源。 二战结束后，日本受到战争的创伤，大量男人战死或被俘，留在家乡的女人则无法谋生。作为占领军的美国军队长期驻扎在日本，对日本妇女做了很多奸淫掳掠的坏事，也有一些美国大兵与日本妇女同居或者结婚生子。当时还很年轻的八杉恭子为了自保，与美国黑人士兵威尔同居，并生下混血儿焦尼，三人曾经在日本快乐的生活过一段时间，焦尼在那里度过了快乐的童年。 威尔随军回国时带走了焦尼。八杉恭子后来也嫁给了商人郡阳平，两人育有一子恭平。郡阳平后来成为国会议员，而八杉恭子凭借自己的努力也成为一代服装设计大师。而威尔回国后，由于是黑人，退伍后没有工作，穷困潦倒，生活在美国社会最底层，那里是垃圾和犯罪的天堂。为了给儿子焦尼一个出路，他不惜在马路上故意撞车，用几千元赔偿金来为儿子购买了去日本的机票，想让儿子去日本投靠母亲。 焦尼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到日本，找到了已经是社会名流的母亲八杉恭子。没想到，八杉恭子见到自己混血儿子惊慌失措，企图用一笔钱将焦尼打发走，但被焦尼拒绝，焦尼说他需要的是母爱，是亲情，而不是金钱。为了不影响自己和家庭的社会名誉、地位，不影响自己另一个儿子恭平，八杉恭子将焦尼骗入公园，亲手用刀捅入了自己儿子的胸膛，焦尼目睹母亲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万念俱灰，留下了当年他父亲珍藏的一本日本诗人西条八十的诗集和一顶草帽，用双手将匕首更深地插入自己的胸膛...... 八杉恭子为了隐匿自己的过去，回到老家杀死了一位知道她过去和威尔历史的老太太。而她次子恭平因为交通事故撞死了人，毁尸逃逸到美国读书。日本与美国警方经过调查，逐渐接近了八杉恭子和他儿子恭平的犯罪事实。在拘捕恭平时，恭平持枪拒捕，被美国警察击毙。 八杉恭子得知自己次子也已死亡，面对自己连失二子，人性的良知和母性终于发现，在服装设计大奖颁奖晚会上，她放弃了自己的获奖，当众承认了自己的杀人事实。最后，她拿着儿子焦尼的草帽，来到山顶，将草帽抛下山崖....... 《人证》不仅仅是一部刑侦电影，它更多的是揭示了二战的创伤，如果说犯罪，更应该指的是当年策动战争的军国主义战犯。日本侵略军在中国，在朝鲜，在东南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战败后，作为胜利者之一的美国军队占领了日本，美军是带着正义占领日本的，但胜利者往往也是复仇者，他们对失败的一方也会采取失败者曾经采取过的烧杀奸淫，不仅美国军队如此，占领德国的苏联军队也是如此，这就是战争。影片中，日本警探去美国调查焦尼和他父亲威尔，而他发现，美国警方派出的老警员也是当年曾经在日本的美国老兵，不仅回想起童年时候被美国大兵欺侮的痛苦记忆，而美国人对日本人的仇恨是源于珍珠港，这是两个国家和人民之间的仇恨。 《人证》揭示的另一个创伤，或者说是一条仇恨纽带，是根深于美国社会内部的，有色人种尤其是黑人与白人之间互不调和的矛盾，大部分黑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缺少教育和就业，黑人社区就是犯罪的温床。而那位美国白人警探，最终也被黑人刺杀。 八杉恭子为了维护自己和家庭的名誉和社会地位，杀死了自己的混血儿子，她是罪犯，但她也是时代的受害者。在每个人的人性当中，都有两面性，一面是真善美，一面是假丑恶。人之初，性本善。没有谁天生就是罪犯。但社会、时代、教育、政治、就业等一系列问题综合影响之后，一个人可能成为一个真善美的好人，也可能成为一个假丑恶的坏人。但好人坏人并不是一个硬币的两面，而是互相转化的，此消彼长的，可能在某一个瞬间因为某一个因素的刺激，一个好人就立刻成为了坏人，而一个坏人也可能良心发现。 最后，让我们还是去聆听那首《草帽歌》吧，人世间最撕心裂肺的痛，无过于此。 歌词大意：妈妈你可曾记得/你送给我那草帽/很久以前失落了/它飘向浓雾的山岙/耶哎妈妈那顶草帽/它在何方你可知道/掉落在那山坳/就像你的心儿我再也得不到/忽然间狂风呼啸/夺去我的草帽耶哎/高高卷走了草帽啊/(飘向那天外云霄/妈妈只有那草帽/是我珍爱的无价之宝/但我们已经失去/没有人再能找到/就像是你给我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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