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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赵超英:记忆深处的歌声

 紫雨轩书院2017 2020-09-10

   杂文
记忆深处的歌声

作者  赵超英

吴伯萧说: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初次读到《歌声》,是在中学的课本上。至于为什么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我是不得而知的。毕竟四十多年前的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不经意间,自己也抵近花甲之年。

都花甲了,大概是可以称作“翁”的。如果你执钓竿而泛舟,人会称你蓑笠翁;如果你眼下从事的是煤炭生意,人会称你卖炭翁;如果你家住长城附近并且不巧又丢失了一匹马,人会称你塞翁;而你若不识大体、颓然于酒场,那便是醉翁了。

  如今的我,定然是有了些人生的阅历。正因为有了些人生的阅历,没来由地,我便想到了吴伯萧的《歌声》,想到了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

  其实我不会唱歌,但这并不影响我去欣赏歌曲。我喜欢抒情的、悠扬的歌曲,也喜欢深沉的、甚至哀婉的歌曲。我不喜欢进行曲,当然更不喜欢时下那些孩子们的梦呓和唠叨(前者没睡醒,后者类似中医所说的神昏谵语)。

  有一首歌叫《麦浪滚滚》,第一次听到它是在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中午放学的路上。虽然当时我不知道女歌手的名字,但那甜美的歌喉、优美的旋律连同中午那温暖的阳光深深地印在了我心灵的深处。

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单位一位老同志哼唱起了这首歌,倏地唤醒了我那尘封的记忆。那甜美的歌喉、优美的旋律连同中午那温暖的阳光便真的如过电影一般地“一幕幕放映起来”,甚至包含着中午放学时那隐隐饥饿感。

  上小学第二年,就赶上了文化大革命。那会儿兴唱语录歌。有个高年级的孩子在操场上在唱《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一板一眼,很是投入。四周围着一大群人。记得那是个系红领巾的白白净净的男孩。歌词中“种”和“子”之间是有拖腔的,听起来好像是“种啊子”。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是不会明白什么是“种啊子”的,共产党人怎么会像“种啊子”呢?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的场景,那个系红领巾的白白净净的男孩连同我那谬误的理解也一并打包搁进了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如今的我,身为共产党人,但怎么看也不像个“种啊子”。

  也是在文革期间,经常有工农兵们在舞台上表演节目。当时的节目很是单调:多是合唱,带动作,内容挺澎湃的。有句歌词是“谁要革命就跟着毛主席,谁要不革命就滚他妈的蛋!”。这句歌词,包括台上身着草绿色军装的演员、那齐刷刷往外下劈的手势连同那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也一并打包搁进了我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甚至包括当时跺脚时舞台上扬起的尘土。

  这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歌声,很有可能就永远地埋没在了记忆的深处。可一旦被唱起或想起,那就不仅仅是一首歌了,“当时的环境,天气,人物,色彩,甚至连听歌时的感触”就会一齐涌现出来。

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我居然也有了与吴伯萧同样的感受,我终于有了与吴伯萧同样的感受!

  的确,感人的歌声留给人的记忆是长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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