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只有两三岁的时候,父母先后去世。从此,他由哥哥韩会和嫂子郑氏抚养。
韩愈很争气,他的聪慧遗传了家族的文化基因,他七岁好学,言出成文。他不仅早慧,学习也非常刻苦。李汉《韩愈文集序》中记载他:“自知读书为文,日记数千百言。”读书,是韩愈唯一能选择的出路。“我年十八九,壮气起胸中。”带着雄心壮志,19岁的韩愈来到长安,参加科举考试。可满怀希望而来,却名落孙山。韩愈感到羞愧,又有些不甘。之后,他接连又考了两次,可还是没有考中。贞元八年,25岁的韩愈第四次参加科考,终于考中进士。终于在国子监做了四门博士。
韩愈广收弟子,诗人张籍、李贺、贾岛皆是其弟子。在这个微不足道的岗位上,韩愈写出了字字珠玑的《师说》。
贾岛是著名的苦吟派诗人。苦吟派就是为了一句诗或是诗中的一个词,不惜耗费心血,花费工夫。贾岛曾用几年时间做了一首诗。诗成之后,他热泪横流,不仅仅是高兴,也是心疼自己。当然他并不是每做一首都这么费劲儿,如果那样,他就成不了诗人了。
有一次,诗人贾岛有一次骑着跛驴去拜访朋友李凝,一路上搜索诗句,名叫《题李凝幽居》全诗如下:
闲居少邻并,
草径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
僧敲(推)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
移石动云根。
暂去还来此,
幽期不负言。
反复吟诵了几遍,又想将“推”改为“敲”,他犹豫不决,于是在驴背上做推敲的姿势,惹得路上的人又好笑又惊讶。正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跛驴冲撞了时任长安最高长官贾岛是著名的苦吟派诗人。苦吟派就是为了一句诗或是诗中的一个词,不惜耗费心血,花费工夫。贾岛曾用几年时间做了一首诗。诗成之后,他热泪横流,不仅仅是高兴,也是心疼自己。当然他并不是每做一首都这么费劲儿,如果那样,他就成不了诗人了。
反复吟诵了几遍,又想将“推”改为“敲”,他犹豫不决,于是在驴背上做推敲的姿势,惹得路上的人又好笑又惊讶。正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跛驴冲撞了时任长安最高长官的韩愈的车骑。
韩愈问贾岛为什么闯进自己的仪仗队。贾岛就把自己做的那首诗念给韩愈听,但是其中一句拿不定主意是用“推”好,还是用“"敲”好的事说了一遍。韩愈听了,也加入了思索,良久之后,对贾岛说:“我看还是用‘敲’好,即使是在夜深人静,拜访友人,还敲门代表你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而且一个‘敲’字,使夜静更深之时,多了几分声响。再说,读起来也响亮些”贾岛听了连连点头称赞。
推敲从此也就成为了脍炙人口的常用词,用来比喻做文章或做事时,反复琢磨,仔细斟酌。
文艺理论家朱光潜先生在他的《咬文嚼字》一文中有著比较详细的交待:
——“推”固然显得鲁莽一点,但是它表示孤僧步月归寺,门原来是他自己掩的,于今他“推”。他须自掩自推,足见寺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和尚。在这冷寂的场合,他有兴致出来步月,兴尽页返,独往独来,自在无碍,他也自有一副胸襟气度。
——“敲”字就显得拘礼些,也就显得寺里有人应门。他彷佛是乘月夜访友,他自己不甘寂寞,那寺里假如不是热闹场合,至少也有一些温暖的人情。
——比较起来,“敲”的空气没有“推”的那麼冷寂。就上句“鸟宿池边树”看来,“推”比“敲”要调合些。“推”可以无声,“敲”就不免剥啄有声,惊起了宿鸟,打破了岑寂,也似乎平添了搅扰。所以我很怀疑韩愈的修改是否真如古今所称赏的那麼妥当。
“推”、“敲”,无所谓孰高孰下,彼张飞、吾马超。
“推”、“敲”,写两位诗人交往的佳作,韩愈真实、自然地甩出了铿锵三韵:
一,官高位显,不摆谱,被“惊驾”,没有抖威风,立马放下架子、问询:
二,未嫌麻烦、没有立即拂袖而去,而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推、敲起来,和蔼可亲,跟陌生的穷和尚平起平坐;
三, 收穷和尚为徒,不论尊卑、没讲门第。
呵呵,好干部,筷子里的旗杆啊!